等刘悯穿过村子,来到了山脚下的时候,眼前的盛况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秃秃的山脊上正有不少的人在作业。因为距离太远,刘悯也看不清他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只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倒很像是方才村里的村民。
而在山脚下的一大片空地上,约有一千来号人正在练习着刀法。这些人中,除了一小半穿着铁甲外,大部分都是粗布短打,属于野生的“无鞍马”!
站在队伍最前头做着“镜像”招式演示的,是一位手持两把亮的晃眼的杀猪刀的黑甲凶兵!
此人膀阔腰圆,未带寒铁盔的他生的是豹头环眼,不是赵燕德还能是谁?
“燕德啊。”
“皇叔!!”
听到刘悯的呼唤后,激动的赵燕德立马就要奔过来。可没跑两步,他似乎咂摸出一丝不对劲!
他赵六现在可不是当初的光杆司令了,很多事情不能再那么随性了!毕竟说起来,台下这么多人看着呢不是?
于是乎,赵燕德收住了脚步。只见他面向大家,原地站定:“咳咳!我家传的三十六路杀猪刀法,已经完全教授给大家了!另外,关于五步一杀的要领动作,我也可以说是倾囊相授!离武都之战的日子越来越近,你们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我希望大家:刻苦训练,严于律己,争取在武都之战中,将咱们威云黑甲军——赵六分军的名头,一炮打响!弟兄们有信心没有??”
“有信心!!”
随着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声浪袭来,站在远处的刘悯,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接着训练!!”
“遵命!!”
赵燕德这一通激情澎湃的演讲,很明显是有点向刘悯展示成果的意思。
“皇叔,您来啦!!”
赵燕德快步跑向了刘悯。
“嗯。”
应了一声后,刘悯往就近的大帐走去。
就在这时,赵燕德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他突然窜到了刘悯的身前,横亘在了后者的前头。
刘悯瞟了赵燕德一眼,脱口而出一句:“怎么了,金屋藏着娇呢?”
亏的刘悯敢说,他以为人人和他一样!
这把赵燕德说的老脸一红:“皇叔,您这说的,就咱赵六这副样貌,除了花钱,不然能藏什么娇啊!我又不是您,往那一站就有漂亮姑娘芳心暗许。”
“好了,别嘀咕了!拦住我做什么?”
“皇叔,上次那五百兵勇您还没检阅,这次我又新招了八百弟兄,您要不要检阅一下,帮我把把关?”
敢情赵六是因为这个拦路!
“不必了,方才你不是向我展示过了嘛?还行,声势挺浩大的!”
“皇叔谬赞了。”
“跟我进来,找你有事。”
“哎,好好好。”
进了大帐以后,刘悯和赵燕德对面而坐。
“燕德啊,开矿工作进行的顺利吗?”
“挺顺利的!”
“开出多少寒铁原石了?”
“禀皇叔,还没有。”
“嗯?”
听到赵燕德的否定回答,刘悯的眉毛当即竖了起来。
这把赵燕德吓了一跳:“皇叔,您听我解释。。”
可赵燕德话还没说完,立刻被刘悯挥手打断了!
“解释个屁你解释!这都一个月了,愣是连原石都没开出来!你知道一个月能干多少事了吗?我来告诉你,别的不说,这一个月不到的功夫,我单枪匹马就把整个涪陵郡给拿下来了!一个郡,一个足有十万人的郡!!你明不明白!!再看看你!!”
刘悯气的一蹦三尺高!
说来也是,他对其他统领说话都还算客气,可对这个赵燕德,从来都是不留情面,逮住就是一顿大喷特喷!
话说赵燕德也怪了,平常三句话不对付就要和人茬架的他,在刘悯面前愣是没半点脾气,低着个头一声不吭!
等刘悯一通发泄完,赵燕德这才凑上前来,给他递了杯茶:“皇叔,您喝口水,消消气!”
“哼!我告诉你,要是你因为一味招兵扩充你所谓的赵六分军的事,而耽误了寒铁矿开采进度的话,别说我不讲情面!”
刘悯的话虽然没说透,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明白了!摆明了,如果赵燕德不能就寒铁矿的事给他一个明确答复的话,刘悯脾气上来,当即把赵六分军就地遣散也不是没有可能!
“冤枉啊!皇叔,冤枉啊!”赵燕德大声喊起冤来。
“说重点,别乱嚎!”
“明白。。禀皇叔,我自从来了这里之后,未曾有一日懈怠,一直都是忙于寒铁矿开采的相关事宜啊!”
“噢,这么说,忙活了半天,就忙出个“鸭蛋”来?”
“皇叔,您听我说,这开矿需要循序渐进,咱们眼前的这座山,虽然已经确定蕴藏着丰富的寒铁矿石,但是,那大都埋在山腹之中,因此,处理起来需要格外小心。”
“嗯,接着说。”
眼见刘悯的脸色稍霁,赵燕德忙擦了一把额前的虚汗:“经过我和那十来个矿工的共同商议,当然,是他们出主意,我负责拍板(说到这里,赵燕德的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我们决定,先把山的一面植被全部砍掉,然后,在山脊处埋放“轰山”,把山腹中的寒铁矿矿脉,给轰出来!!可这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因此,进度慢了些。不过,今天已经开始在铺设炮眼了,估计寒铁矿这两日就能正式开采了。”
听完赵燕德的话之后,刘悯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