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武少棠话音未落,一阵哄堂大笑。
站在那里的老坎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很显然,他没想到,自己的名字居然也能成为这些官爷口里的笑料。
不过,老坎头没注意到的是:作为黑甲军的统帅,坐在那里的刘悯,却并未放声大笑。
“我想,你应该是所谓的淘金人吧?”
刘悯这话一出,老坎头的眼睛都直了!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两句话不对就让你人头落地的屠夫,居然能说出他老坎头的来历!
“正。。正是!”
“刘仔,什么是淘金人?怎么我老人家从来都没听过有这么个玩意儿?”
“具体我也不知!我猜测他们埋头望江,是在探测水中流动的金脉。而面前这个老者的名字,其实也证明了他的身份。坎兑水,而坷呢,兑金!往往身具异术之人,给后代起名,其实都是带有特殊寓意的!只不过,常人不能理解罢了。”
刘悯这番话一出来,刚才战战兢兢的老坎头,立马对着他行了个大礼。
“真没想到,军爷您年纪轻轻,见识居然如此广博!我想,哪怕是如今声势滔天的天下第一智士——李儒,也未必能一语道破我的身份!”
“我也是猜测。另外来说,你们这个职业具体的东西,我并不清楚。”
一听到李儒这个名字,刘悯顿感不舒服!原本老刘还有些想要吹嘘的意思,这下,他算是彻底没了兴趣。
半仙见状,连忙接茬道:“老坎啊,这样,你大概说说,你们这个淘金人是怎么个情况?注意啊,精简一些,废话尽量少一些!”
“哎,是是是。我们淘金人啊,是从秦朝开始,就流传下来的一个流派。据闻,我们淘金人的祖师爷和秦国那位大名鼎鼎,出海寻不老仙方的徐福算是同门师兄弟。我们这个流派因为从事的行当比较特殊,因此,人一直不多。我身后这些人,大概算是咱九州大地上唯一的一群摸金人了吧?嗯,虽说这话有点夸大,但小人今年五十有五,走南闯北数十年,确实没遇到过同道!”
“那我问你,你们这个所谓的淘金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还有,我再强调一遍,精简一些,不要废话!!”
“哎,好!所谓淘金,便是于这山川大泽之间,找寻金脉。”
“金脉?”
“嗯,就是黄金。”
“这么说,你们能凭肉眼找到金矿?”
“可以这么说。”
“那我就要问你了:你刚自己也说了,你都五十多了,按理说也淘了好多年金了,怎么一直到现在,都是这个造型?”
半仙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身前的老坎头!
也不怪他不信,这老坎头无论从衣着还是气质来看,都没有贵气。当然,他为了低调可能是刻意穿的如此寒酸!但看老坎头双颧高耸,脸无二两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富贵人啊?
这淘金人要都这德行,还不如回家挑大粪来的踏实!
“这。。军爷说的是。您不知道,我们这些淘金人苦啊!我们本身都是属于悬人,噢,就是捞偏门的意思!淘金这行当,要吃你们想象不到的那种苦!行船在江中,被浪打翻淹死啦,进山寻矿遇山崩被石头砸死啦等等,数不清的意外在等着我们!就算避开了这些自然灾害,到头来,还有人祸啊!”
“你是说,打劫的?”
“这只是一方面,军爷有所不知,我们所住的那个村落,十里八村都知道是淘金人的聚集地。村子里平时只有女人小孩留守,等我们这些男人只要一回去,那些个勤等着不劳而获的家伙就会蜂拥而至,骗得骗,抢的抢,再加上还有巧取豪夺的!哎,苦不堪言!”
“那我就要问了,既然如此,为何不将整个村落迁出那里呢?”
“谈何容易啊?且不说日夜都有耳目盯着,就算是没有这些人,我们也不能走啊!”
“这是为何?难不成村子底下就有金山?你们怕一走,就被他们挖了?”
“军爷说笑了,要村子底下真有金山,早被那些豺狼给刨了!不过,虽然这地底下没有金山,但有比金山更重要的东西啊!!”
“什么东西?”
“祖坟啊!我们淘金人的历代先辈都埋在了村头的祖坟中。我们如果一走,那些再也啃食不到我们“血肉”的蛀虫,必然会在愤怒之下,刨了我们的祖坟啊!!到时,我们这些人下了九泉,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
说完,老坎头不禁掩面而泣!
而他身后的那些个汉子,也不禁得嘤嘤哭泣起来!
“好了!一个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好一会儿未曾开口的刘悯,听到哭声以后,忙出声将他们喝止!
“是是是。”
眼见两句话不对就要杀人的魔头朝自己走过来了,老坎头一边止住哭泣,一边不停的向身后的人打眼色。这是让他们赶快收住,可别惹恼了面前这个魔头,不然等等又是咔嚓咔嚓!
想到这里,老坎头不禁一阵心痛:可惜了那两位小徒孙了,淘金人一脉血脉本就不多,这下算是一下子连断了两根。。
“我问一下,你们既然能寻金,那么,想必对矿脉很有研究吧?我想,比如找个铜矿、铁矿之类的,对你们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嗯,是的。不过,金的价值比那些高出太多了,因此,我们一般只淘金,并不探其他的矿脉!”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