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表把话说的这么坚决,刘悯不由得叹了口气。
刘表听到后,淡淡一笑:“雀德老弟啊,按说你也是这世间少有的少年英才,何故要让别人当枪使呢?”
“景升兄这话,我听不太明白。”
“不明白?那好,我问你,是谁派你去益州的?明面上是大汉天子,实则背后是董卓作祟!他明知道益州在刘季玉的手中,偏偏还要封你做益州牧!这不摆明了让你去送死吗?”
“送死?未必吧。”虽然刘表不知内情就妄做论断,但有时候歪打偏偏还能正着!刘悯本来不甚了解益州的情况,这下,倒可通过刘表之口,探听一二。
见刘悯这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刘表不禁摇了摇头:“雀德老弟啊,念在你我同是汉皇后裔的份上,我不得不说上两句啊!”
“请景升兄指教!”
“世人皆道刘季玉暗弱,此话不假!但有句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刘季玉虽说手下文昌武不盛,但也绝非寻常人等可以对付的了的!别的不说,就说这西川地势,那是出了名的地无三尺平!蜀中路崎岖难行,自古就有难于上青天的说法。你刘雀德的威云黑甲军战力强横不假,但那仅限于开阔地带作战!在蜀中那些羊肠小道上,难道还能施展的开吗?”
“景升兄说的是,还望景升兄多多指教于我!”
“也罢,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多说上几句。其实在你刘雀德之前,就有不少英雄或狗熊动过益州的脑筋。别的不说,这益州北边和身侧的两头恶狼,就染指过益州嘛!结果呢?肉没咬到不说,还崩了一口牙,只得悻悻而归。。”
“哪两头恶狼?”
“西凉马腾,汉中张鲁!这两人先后发动过侵犯益州的战争,结果呢?刘季玉压根没派大军出战,只用一招就让两军铩羽而归!”
“哪一招?”
“闭境绝关,深沟高垒以拒之!方才我就和雀德老弟你说过了,这西川的地势,放眼整个天下,那都是一绝!大规模作战在西川根本施展不开,刘璋压根就不需要大规模调动兵马,只需在几个进蜀的重要隘口,挖深沟竖高垒,想来,便可高枕无忧了!”
“原来如此。”
“雀德老弟啊,我还得提醒你一点,这刘璋再怎么暗弱,手下武将再怎么无勇,可有一点,是你刘雀德远远及不上的!”
也不知刘表是不是猫尿灌多了,还是说想冲老大哥了!反正,他说话明显开始带着些瞧不起人的意思了。。
“哪一点?”
听到刘表的话后,老刘的心里很是不爽!他心道: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咱哥们吗?我倒要听听你这老家伙能说出什么花花来,要是纯属放屁的话,我一个大猪蹄塞你嘴里,噎死你个老杀千刀!
“你刘雀德的威云黑甲军不过两千多号人马,就算我再送你三百辎重兵、两百号后厨班子的话,也不过三千人马!而刘璋的益州军呢?虽没有我荆州军三十三万人马这么多,也没有我麾下这般无敌于天下的荆州水师。但是!!人刘璋麾下好歹带甲十五万,兵力近五十倍于你刘雀德!难道说,你刘雀德的威云黑甲军众将士,个个都能以一当百吗?”
“乓乓乓!”
随着一连串拍案声响起,老刘还没说什么呢,同坐一席的好几位威云军将领纷纷拍案而起!
“我们威云黑甲军当然能以一当百!别的不说,就我张橹手下,那一百来号黄巾。。咳咳,虎贲甲士,那都是百战老兵!我们一身精良的亮银甲胄,自认无惧与人数百倍于我的队伍交手!”
“明公应该还记得我狼拖吧?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带着弟兄们从南蛮入荆,替你的荆州军充当前锋。我和我弟兄们的战斗力几何,您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哼,我们关中刀客的十步必杀绝迹江湖这么多年,是时候为它正名了!如今我们个个都身着寒铁甲,战力比之二十年前,有增无减!!”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卢殿松,前黑羽箭队统领!我想,明公应该对黑羽箭队并不陌生吧?前次,我们满编两千人的黑羽箭队,曾逼退袁绍二十万盟军的进攻!虽然荆州山高水远,但毕竟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这消息应该已经传到明公耳中了吧?”
在刘悯手下的几股势力头头秀了秀肌肉之后,刘表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
估摸着刘表要不是碍于年纪大了,加上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的话,早他么掀桌子了!
“他娘嘞个脚的,你刘表爷爷在这荆襄九郡中泛舟捉鳖的时候,你们这些乌龟盖盖还是个怂呢!”
眼见刘表的面色慢慢沉了下来,刘悯知道,自己手下这些个弟兄有些过于激动了!
这不,把人家堂堂封疆大吏刘景升,给气的都快作病了嘛?
“哎哎哎,都说什么呢?怎么和景升兄说话呢?长幼尊卑这种事情,需要我一天提醒三遍吗?还不赶快跪下给景升兄赔罪!”
关键时刻,刘悯唱起了黑脸!
“我等一时口快,冲撞了明公,请明公责罚!”
听到刘悯的口头指示,以及他明里暗里的一番挤眉弄眼后,刚刚才发完一通大兴的威云黑甲军各派系统领,纷纷跪下,同时大声向刘表赔礼谢罪!
“都起来吧,景升兄大人大量,不会因为几句话怪罪你们的!只是,以后说话前多注意,别什么实话都往外嘞嘞!”
“谨遵皇叔之命!”
好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