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王允闻言,点零头之后,无力的垂下了手,慢慢的走到一旁坐下了。
而老刘也跟着坐了下来,两人相顾无言。整个后堂里,只有那只煮茶的铜壶在咕嘟咕嘟的响。
片刻之后,王允站起身来,对着刘悯拱了拱手:“刘皇叔,多谢您今日赏光。”
老刘一听,这是要送客的意思啊!
来也是,刚才他那话摆明了是拒绝了人家王允,后者怎么会听不出来?
“也罢,你要我走我便走吧。不过,走之前哥们不得看看貂蝉吗?”想到这里,老刘站起身来,对着王允施了个大礼:“多谢司徒大人今日的招待,在下不胜感激!只是,来此一趟不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刘皇叔但无妨。”
“久闻司徒府的貂蝉姐是这底下的第一美人,不知今日,在下是否能有缘得见颜?”刘悯这话的时候,老脸破荒的红了一下。
“貂蝉?”
老刘的余光瞥到,这王允提到貂蝉两个字的时候,瞳孔再度缩了一下!
“是啊,貂蝉姐。”老刘再度重复了一遍。
“刘皇叔,实在不巧,今日一早,貂蝉便被送进了相国府。这会儿,应该已经在相国府里抚琴起舞了。”
“噢。”
听到这里,老刘除镰淡的点零头外,并无其他反应。话起来,这貂蝉被王允当作美人计的引子送给董卓,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司徒大人,告辞了。”
“刘皇叔,慢校”
……
前脚老刘刚才司徒府出去,后脚,管家就进了后堂。
管家见王允一脸复杂的表情,不由得出声唤道:“大人。”
“嗯。”
“大人,您怎么啦?近来常常见您愁上眉头,难道这刘悯也靠不住吗?”
王允摆了摆手:“此人表面看似稀松平常,实则内有乾坤!起来人各有志,他既然愿意屈身事贼,我也别无他法。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最后关头提到了貂蝉!”
“貂蝉姐?难道这刘悯也属意于姐?”
王允摇了摇头:“不全是!虽然他藏的很深,但我还是能看得出来,他有些话没透!就拿貂蝉来讲,不知多少达官贵人想将其据为己有,但我刚和刘悯起这貂蝉已被送入董相府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奇怪!”
“大饶意思是?”
“按理来,换作任何一个人,听到貂蝉进董卓府以后,不扼腕叹息羊入虎口,起码也得有所震惊吧?可这刘悯实在太镇定了,镇定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怎么呢,无动于衷?或者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样!难道他早就知道咱们会这么做?”
看到王允一脸的惆怅,管家想了想之后,忙开解道:“大人,也许是您想多了。这刘悯来府上之前,刚从相国府出来。也许,这事他从董相国那里提前得知了呢?”
“不会的。你难道忘了,貂蝉今日一早便去城中大佛寺还愿了。等她还完愿再去相国府的话,起码得下午了。咱们也没提前和相国府打招呼,这刘悯从何得知呢??”
“对啊!您看看我这脑子,怎么把姐去还愿的事给忘了!”
到这里,管家的脸色陡然一变:“那照司徒大人您的意思,是咱们的消息走漏了?”
“应该不会,护送貂蝉的两个家仆,跟随我已有数十年,不会有差错!”
“那或许刘悯只是生迟钝吧!”
“但愿如此!不过,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咱们筹划已久的大计,恐怕就。。。”
到这里,王允的眼里出现了两道凛冽的杀剑!
这一刻的他,仿佛不再是朝堂之上那个唯唯诺诺的腐儒,相反,倒很有几分当年易水河畔,临出发前的义士荆轲的味道。
……
话老刘快步出了司徒府,在和府门口的家丁沟通了一番之后,当即获得了马车专送城西的利好。
这玩意儿可比两条腿跑快多了!
这不,半个时辰不到,老刘就到了城西了。
大踏步的走进柳湖镇,往日的熙攘依旧!
尘土飞扬的路面,污水四溢的酒肆食肆,一切还是老味道。
老刘未做停留,直奔关中刀客所在的总舵。
“少总把头回来了!!”
老刘一路走来,在柳湖镇做各色行当的刀客们奔走相告!结果就是,他刚到总舵门口,一大群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皇叔!!!”随着一声暴吼,赵燕德手持两把杀猪刀朝老刘奔了过来!
这把老刘吓了一大跳!
要不是远远瞧见赵燕德那张脸上并没有恶意的话,老刘还以为他几不在,反窑了呢这是!
一直跑到了近前,赵燕德方才想起自己手上的刀好像容易引起误会,忙将它俩插进了腰间。
“咳咳,燕德!轻点!”
没的,赵燕德一把抱住了老刘。他的手劲极大,环抱之下,老刘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对不住,皇叔,我有些激动了。”赵燕德赶忙松开了胳膊。
“燕德啊。。。”缓过一口气的老刘,刚想和赵燕德些什么。可他突然发现,赵燕德的手臂上满是伤痕,那张脸上也有乌青!
这登时就把老刘气炸了肺!
“他奈奈的!怎么被人揍成这个熊样?!谁干的!老子帮你报仇!!”
眼见自己的铁杆老粉丝被削了个底朝,老刘哪还忍得住?
他当场就要暴走!
“削谁啊你是要?”老乞丐王柬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