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你和阿莱斯卡冕下明争暗斗,我都看着呢,你们不拿我当回事儿,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战龙军团就是我的成果之一。
十年后,当我将战龙军团开进龙庭,接管了宫廷守卫后,你就觉得自己失去了对我这个傀儡的掌控,你突然发现原本唯唯诺诺的小男孩长大了,有了威胁。
你又明白,只要坦格里安家族再次掌权,相比银龙一族,我第一个必然要毁灭的肯定是特诺奇家族。
于是,你怕了,你恐惧了。
然后,你就想着怎么能将危险掐灭在襁褓中,那怎么做呢?
毕竟现在的佐罗,不再是以前的少年佐罗了,龙庭也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你还得顾忌阿莱斯卡冕下。
考虑这种种,你的选择其实并不多,而在这为数不多的选择中,又只有一条路最是一石数鸟,彻底放盘。
那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再掀起一场国战就是!
于是,你派出了密使,联系了泰坦帝国和精灵帝国,你以白金龙国的千里疆域和无数子民为奴为婢做代价,让他们不宣而战。
于是,在这新一轮的国战开启后,作为军务大臣的阿莱斯卡冕下必须奔赴战场,而你留守龙庭,就有了机会。
于是,龙庭叛乱再次被掀起,而我,就应该死在这一场叛乱中,然后,再立一个皇帝就是,龙庭依旧由你掌控。
而远在边疆的阿莱斯卡冕下什么都做不了,她甚至还得看你的脸色,因为你掌控着整个国战的后勤和兵员补给。
当然,不论她怎么做,你都会不高兴。
因为你必须给你的两个盟友一个交代,你必然会掐断后勤补给,乃至于泄露作战计划,以至阿莱斯卡冕下战败,甚至被伏,被杀。”
佐罗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仍旧带着笑容,但整个议事大殿外的战场,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不寒而栗。
因为就算是他们也都清楚,这一场阴谋之后,是成千上万的战士染血沙场,是上百万领民流离失所,是数不清的人间惨事。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半空中,那黑龙之上的主宰,特诺奇大公。
他们想看看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在被揭穿阴谋时,是怎样的表现?
是辩解?
还是否认?
出奇的,都没有!
特诺奇大公恢复了平静,他已经不在阴沉,不再愤怒,反而很是平淡,仿佛即将身败名裂,抄家灭族的不是他。
他淡淡的看向佐罗,反问:“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
“只能说是顺势而为。”
佐罗也收起了笑容,看着自己的生死仇敌,道:“我没有做过引导,甚至没有探听你的计划,我只是以我对你的了解,在关键时刻做了布置。
还有,你不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熟悉吗?
是不是像极了十年前的那一夜,你驱使叛军攻入皇城,就在这里,在这片天空之下,杀死了我教父的座龙。
又在白金龙座之下,当着我的面,逼死了我的教父,艾默思-卡塔尔伯爵。”
特诺奇大公左右看了看,仿佛真的在观察,而后他突然笑了,笑的不带丝毫温度:“还真的很像啊,看来艾默思的死,对你的打击不小。”
“确实!”佐罗点头承认:“所以,这一次的结局会有不同的。”
“我倒是觉得,不会有变化。”
特诺奇大公的嘴角渐渐浮起笑容,嘲讽而狰狞:“佐罗,我承认你不愧为坦格里安家族的种,这等眼界谋算,这等布局筹划,非常人能及。
和你那个只热衷开疆扩土,杀戮无数的老爹,强太多了。
我甚至相信,假如白金龙国完整的交到你的手里,或许会有一个难以想象的辉煌,甚至,一统整个特伦特都有可能。
只是,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哦,看来大公还有底牌啊?”
“其实不算底牌,只是交你个道理罢了。
世人皆说我精于谋算,狡诈如狐,但其实根本就不了解我,所谓的谋算,不过是筹划时小心,小心再小心。
所谓狡诈也只是我次次都能集中自己手中的牌面,造成恃强凌弱的局面。
就比如说这一次,我虽没能看清你,但却是狮子搏兔,用了全力。”
说着,特诺奇大公轻轻抬手,道:“都出来吧。”
昂昂昂……
吼吼吼……
几乎是特诺奇的话音刚落,黑龙叛军中已经有数道身影冲天而起,紧接着就是巨龙的嘶吼和咆哮响彻整个龙庭。
只见,强劲的风压化为一道道环形冲击波,无论是黑龙叛军,还是佐罗一方的战士,都在这冲击波下东倒西歪,唯有少数的强者放能屹立不倒。
当冲击波渐消,咆哮声远,议事大殿外的战士们呆呆的看着天空中,难以自持。
那里,足足有九条巨龙横空而立,只是单纯的煽动翅膀,那肆虐的龙威,就足以让整个世间一片寂静。
白金龙国号称有十三位龙族领主,但其实那是从立国之初定下来的。
那时间段,除了五色龙和金属龙外,还有水银龙,仙女龙,阴影龙等在内总计十三个巨龙族群,由此衍生出来的十三个家族就是整个白金龙国最顶尖的统治者。
然而,哪怕是巨龙这等长生种,万年时光也是十数次的轮回,岁月变迁下,兴衰起落,现如今真正强盛依旧的龙族领主,也只余下九大家族。
至于二十三位巨龙骑士,这倒是是个虚数,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