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吉朦胧的睁开双眼,舒适的睡眠让他的身体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而木床上的兽皮被也像是一种强硬的禁锢法术,让他根本不想从床上坐起,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的如此舒适了,仔细回想,似乎从离开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在床上睡过。
木墙的缝隙让阳光照射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看起来像是森林地面的光斑。
“来得正好两位大人,来试试我给你们买的衣服吧!希望两位可以喜欢。”
将肉干、面包以及水袋放在靠他最近的桌子上,当女酒保离开酒馆关上木门的声音响起时,雷普和塞吉也从二楼缓缓的走了下来。
两个人在相互对视片刻后一同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当女酒保为酒馆老板解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后,后者开心的奖励给她一枚银币,很显然,购买东西并未将他所有的钱全部花费。
马蹄声将她从呆滞中拽了出来,起初,她以为是又来了某位士兵,结果推开门走进来的却是一直等待的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就一直站在吧台后面,一只手撑着腮帮,呆呆的看着吧台对面的墙壁,她在等候酒馆老板回来。
“没问题,不着急大人们。”女酒保点了点头,虽然这种赊账的行为令人很不愉悦,但奈何对方并非普通人。
“钱先记在账上,我们的队长会专门派人来付款。”
“不需要不需要!这是我应该做的。”女酒保很热情的将第二个木桶搬了出来。
“雅库堡……”士兵喃喃的说着,“罢了,要两桶,需要帮忙吗?”
“这是雅库堡酒厂的啤酒,没有啤酒花,只是用上好的麦芽酿造,不知道可不可以?”
女酒保闻言稍作思考,随后放下了手中的羊皮布,片刻后从后厨缓缓的抱出一个木桶,其高度有她上半身那么高,宽度与她的腰肢也相差无几。
“那好吧,我们需要两桶啤酒,度数可以稍微低一些,但不要劣质的,如果有肉干之类的更好。”
“我是他雇佣的仆人,他应该是有事情出去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好。”女酒保说道。
“我记得这不是你的店吧,是一位叫卓尔的侏儒。”
“各位大人,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你们的?”
点燃蜡烛,让酒馆内稍微明亮起来,女酒保来到吧台前,下意识的拿起了一块羊皮布,擦拭着桌子上的灰尘。
因此,酒馆每当繁忙时,酒馆老板就会雇佣一位女酒保来帮助自己,而在那些士兵略有些着急的敲门时,那位女酒保恰好路过。
然而事情并非这样,这个酒馆倘若只有老板一位侏儒来营业,那在繁忙的时候肯定忙不过来。
雷普立即关上了屋门,他原本是想借此机会赚一笔小钱,但就现在看来,不是老板回来了,就是士兵们找到了开门的方式。
然而,敲门声在此时戛然而止,大门被推开时的尖锐声响立即传入了他们的双耳。
“在这里等着就好了,这又不是我们的酒馆,他们不会破门而入的,只要……”
“分人,如果领袖在一开始就战死沙场,所带来的士气肯定不会有战死削减的士气要多,甚至可能会让士兵们完全被击溃,从而完败……当然,这些都是我猜测的,当下我们还是解决门口的事情吧。”
“这一点我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身为领袖,他们都要坐在战线后方,而不是英勇的带着士兵杀入敌营,这应该更能给士兵带来士气才对。”塞吉略微有些不舍的从床上站起,穿上自己已经破损不堪的布鞋。
“是刚才那些重骑兵的原因,门口应该是士兵,他们应该是来这里购买补给品,如果我没有猜错,前线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让人反这些权贵肯定不会亲身出现在危险地带。”
敲门声依旧继续,而且要比刚才急促的些许,很显然,门外的人并非是来吃饭的。
不一会,也就是在塞吉刚刚把还没有完全晒干的上衣和裤子穿在身上时,雷普走了进来,令他感到不解的是,后者的衣服已经完全晒干。
一阵有些冰冷的过堂风突然吹了进来,令塞吉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那一会,他也突然感觉到自己过于舒适,以至于忘记自己正在敌国的领域,就算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已经不算是巴泽王国的士兵。
雷普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离开塞吉的小屋,甚至没有关门。
“看样子应该是,穿上衣服,我去看看是谁。”
“老板,出去了对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有力的敲门声随之响起,让他们两个人都如被法术顶住了一般竖起耳朵。
“鬼知道,赶紧穿好衣服……怎么有敲门声。”
“重骑兵?”塞吉道,“这里又不是前线,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度假?还是逃避战争?”
“该穿上衣服,刚才我透过走廊的窗户看到了街头上出现了很多重骑兵,等酒馆老板回来,我们就立即离开这里,不然我感觉总会出事。”
“可不是嘛!”塞吉少有的非常迎合雷普,“夜晚太短了,也就是闭了个眼的功夫,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坐在坐便器上排泄让我感到无比的舒适,不过夜晚在长一些就好了。”
他光着上半身,漏出稍微有些健壮的身躯,然而那像是孕妇般的啤酒肚却极其亮眼,尤其是在昨夜吃的有些过多之后。
很快,慵懒的脚步在门外响起不久,房间的门便被推开,雷普同样睡眼惺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