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极为幽黑,李卫走得小心翼翼。
“有声音?”
通道前方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李卫把雷火捏在了手上,准备见势不妙直接扔出去。
“咦?谁他妈在这修的楼梯!”
“咣当!咣当!”
李卫和赵肖一个样,直接从最上面滚下去,落了一身的灰。
滚到最下面,李卫反应迅速一个鲤鱼打挺就站来起来。
不过此时,他更像是一个闯入者,闯入了黑袍人与魂体血蟒的大战之中。
黑袍人身上的黑袍已经消失不见,露出了他的模样,一个面容刚毅的寸头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壮硕,但是衣衫破碎,口鼻胸膛之上沾满了鲜血。
他嘴唇病态般的青紫,双眼死死盯着前方毫发无损的魂体血蟒。
魂体血蟒一双碧绿蛇瞳也是十分忌惮的盯着中年男人,它身体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所栖身的血池变淡了不少。
刚才的大战让双方都消耗甚巨,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也许注意到了李卫,但是他们不会为了一只蝼蚁而分心。
寸头男人大口喘息着,神色变幻,最后轻叹一声:“本来是想把这招留给血刺的,只是没想到煞魂血刺所留的遗蜕都如此难缠!”
魂体血蟒似乎是听懂了中年男人所说,表现得十分焦躁,血盆大口一张喷出一口带着浓烈腥臭的红色毒液。
寸头男人急忙躲闪,这畜生的毒刚才就让他吃了大亏,躲避不及之下使出一式灵术,在面前形成一面绿色光盾挡住了毒液。
寸头男人退下祭坛,在祭坛之下与魂体血蟒对峙。
“真不愧是地祭魂,如此轻易就击破了地阶低级灵术碧水无波。”
寸头男人在祭坛之外就仿佛松下了戒备,那魂体血蟒见寸头男人离开祭坛范围,表现得就更加焦躁了。
“哼哼!”
寸头男人冷笑看着魂体血蟒:“血刺褪下蛇蜕就是为了摆脱红山居士对它的禁锢,本体虽然逃脱,但是你就得替它被困在这里!”
“嘶拉!”
寸头男人撕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壮硕有型的肌肉。双手结印,其命魂也出现在他背后与他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双眼紧闭,念念有词,其身后的命魂越来越凝实。
黑色祭坛之上的魂体血蟒也知道寸头男人要放出最后的绝招来解决它了,它不可能坐以待毙,只见它所栖身的血池变的鲜血越来越淡,血池边上的佣兵尸体也逐渐干瘪被抽去最后一滴血液。
它巨大的蛇口之中散发出透红的光亮,上身高高扬起,也积蓄着全身的力量,誓要和寸头男人拼个你死我活。
“寻圣拘魂印!”
寸头男人双眼蓦然睁开,一道微弱的光芒从他的肉眼之中射出,一个诡异复杂的金色符号在他眼中流转。
但是比起肉身那微不足道的变化,他身后的高大祭魂才是把他所施展的技法表现得淋漓尽致。
其身后命魂与肉身同时睁眼,睁眼瞬间眼中射出一道金光直指祭坛之上的魂体巨蟒,金光之中的符号转动慢慢从命魂眼中飞出,如暗含天地规则的奇字真言,朝魂体巨蟒镇压而去。
魂体血蟒蛇尾摆动,上身向前一倾,血盆大口张开,一道凝实得几乎是真实晶体般的射线撞在那镇压而来的金光符号之上,让匀速而来的符号停滞在金光之中,无法前进一步。
二者对峙,势均力敌。
“呵,还真是顽强。”
这个时候寸头男人阴冷一笑,拂过间牌,红山令出现在其手中。
“虽然红山居士留下的禁锢之力是针对血刺本体,但是你身为血刺遗蜕,恐怕也会受点影响吧!”
寸头男人命魂继续与魂体血蟒所对峙,但是本体却再度出现在祭坛之上,这一次魂体血蟒可分不出力量来对付他了。
虽然寸头男人大部分力量是用在控制命魂与魂体巨蟒的对峙之上,但是控制红山令,激活其中的禁锢之力并不需要多少灵气。
寸头男子手中捧着红山令,轻轻一抬,红山令便飞向空中。
红山令的正面是打开红山居大门的钥匙,而背面则是控制血刺的秘术符号。
虽然血刺身上有着红山居士设下的大部分禁锢之力,但是魂体血蟒身为遗蜕,身上还是残留着小部分的禁锢之力。
魂体血蟒看到寸头男人又一次拿出了红山令,它的蛇尾扭动,显得极为焦虑,就连与金光符号的对峙都出现了一点劣势,让金光符号更加逼近。
虽然禁锢之力对它影响甚微,但那是在它有余力的时候。现在这种情况,一旦受到哪怕十分轻微的影响,它就会被这家伙的拘魂印给镇压,到那时它恐怕就只能沦为寸头男人命魂铁索下的祭魂之一。
“嘶!!!”
魂体血蟒开始了剧烈的反抗,嘴中的射线一瞬间强盛,把金光符号都给逼退了一小截,但是寸头男人却丝毫不慌。
“困兽之斗,哼,我看你怎么逃脱我的拘魂印。”
就在此时,悬浮天空的红山令背面的血色符号对魂体巨蟒发出一道光芒,照在它的头上,一个若隐若现的残破符文出现。
那个残破符文出现的一瞬间,魂体巨蟒身体出现了一瞬间的虚幻,但就是这短短一瞬间的虚幻,成了溃之千里的蚁穴。
魂体巨蟒嘴中的射线顿时崩溃,化作漫天光点,金光符号没了阻碍,对魂体血蟒匀速压下,血蟒在金光中嘶鸣吼叫,毫无防抗之力。
寸头男人终于露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