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会和你做出同样的选择.从情感上讲,人已不在,难道还要她的名誉受到损害吗?从现实分析,死无对证,仅凭冬小夜一面之词,告的倒沙之舟吗?
在医院里,闵柔告诉我,她之所以没能制止冬小夜与沙之舟动手,原因便是太过突然,当她发现沙之舟与冬小夜搭讪的时候,冬小夜已经抓起酒瓶砸下去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换做我,不,换做任何人是冬小夜,当时恐怕都难以压抑那沉积在心底的愤怒。
他是qiáng_jiān犯,但冬小夜却不能说,她并不是坚守着对朋友的承诺,她只是对残酷的现实无可奈何.
我轻轻的拍着冬小夜的背,任由她在我怀里大声的哭泣,她需要释放,释放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恨。
她哭了很久,终于止住了泪水,看到我的胸前被她哭湿了一大片,她不好意思的向后挪了挪身子,从毯子下钻出左手,接过我递给她的毛巾,边擦着脸,边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姓沙的不告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前辈的‘意外’,担心把我逼急了,我会跟他‘鱼死网破’,将他qiáng_jiān的事情揭出来,当时沙家已经是麻烦缠身,处境非常的敏感,实在禁不住任何风浪了,不然沙之舟被我一脚踢碎了卵蛋,可能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了,又怎会轻易放过我?”
“处境敏感?”我想起了张明杰晚上说过的话,“与他老子栽进去.不是,与他老子伏法有关?”
冬小夜点头,“其实将我调走,与姓沙的施压没有太大关系,主要是局里领导的意思,毕竟我才开始参加工作,他们担心我无法接受前辈的离去,虽然大家都没有说出来,但谁都觉得前辈的意外肯定有隐情,沙家的案子当时跟到了一个关键时刻,领导一是怕我冲动误事,二是担心沙家被逼到穷途末路,疯狂报复,会对我的人身安全有威胁,三,也是想要我换个环境,对心理治疗有所帮助.所以我来了北天,没想到我才离开不到两个月,沙家就垮了,可我一点不觉得高兴,沙之舟的父亲固然死有余辜,但他不过是一只替罪羊,包括沙之舟在内的更多败类,依旧安然无恙.”
说到这里,冬小夜无奈的笑望着我,“龙啸天的案子,简直就是沙家那案子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