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有什么好吹的?”我牛气哄哄,以慰众心,“要是我,那三个笨货早躺下了。”
“什么笨货?那三人学跆拳道,年头最短的也有五年了!”
舒童不信,倒是冬小夜问了一句,“你说的是哪家跆拳道馆,叫什么名字?”
舒童想了想,道:“传奇跆拳道馆,馆长是个韩国人,曾经是专业运动员,好像还进过韩国国家队做过陪练,据说学会他一半的功夫,就能打遍北天市所有的武馆.”
“切,是那个沽名钓誉的东西啊,”冬小夜不屑的笑道:“我也在那学过几天,那韩国人总想占我便宜,我跟他打了一架,就再也不去那学了,什么玩意儿啊,连我都打不过,和他学,纯粹是浪费时间,那的会员也是一个顶一个的废物,我都能一个打三个,就别说柳晓笙了,才打平手,是够丢人的。”
“冬警官,你真的.可那的馆长是.算了,没什么。”舒童欲言又止,不知为何不再言语。
冬小夜翻了我一眼,对舒童笑道:“放心吧,我和楚南也打过,是我输了。”
是我赢的侥幸,或者说,是我耍赖.不过听冬小夜如此一说,我倒放心不少,咱虽然没学过功夫,可论起打架的实战经验,我可是非常丰富,再说了,又不是光明正大的去决斗,韦小宝会打架吗?不也照样能干翻武林高手。
见流苏吁了口气,我更坚定将耍赖进行到底的决心,柳晓笙,你丫就等着女朋友亲别人,尽情的丢人现眼去吧!
还未成功,我已如小人得志一般了,这种心态让我隐隐觉得不妥,似乎是哪里不太对劲,但我却没有细想,只当是虎鞭吃多了,上火,兴奋。
眼看着快到狩猎园正门的时候,张明杰不知不觉的落在了后面,与我并肩而行。
“楚少,你这次可把我害惨了,”这厮苦笑道:“不管你和柳公子谁赢了,得罪人的角色都让我做了,呵呵,苦差,苦差啊。”
我有点费解张明杰的态度,既然知道我坑他,他为何不觉得气愤?便有意和他一起拖在队伍最后,“张少也是男人,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不是吗?”
我没有掩饰,张明杰怔了怔,笑道:“楚少够坦白,有点伤人,但我欣赏,的确,换做你来抢我女朋友,我做的可能比你更过分,男人嘛,在这方面都比较小气,要是能大度的话,反而该遭人鄙视了。”
张明杰的态度另我更摸不着头脑了,还未再问,就见他目视正前,警惕的盯着柳晓笙,低着声音,严肃的说道:“楚少要小心柳公子,你们要去捕猎的那条狼是一个星期前他专门向月之谷订购的,按照园里规定,狼在被放入狩猎区之前,会被剪掉指甲,拔掉多半牙齿,以免闹出人命,可现在里面的那条,却没经过任何处理.”
我就奇怪这月之谷俱乐部怎么连狼都能猎捕,万一出点意外,不就成了草菅人命吗?敢情是这么回事,狼要是没有利爪和牙齿,恐怕杀伤力还不及野猪呢!草,有钱人啊,连玩个游戏都是那么的爱慕虚荣.
我感到好奇,张明杰为何告诉我这些?
张明杰却没有主动解答的意思,笑问道:“楚少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来这里吗?柳公子做东,明面上给出来的理由,是为柳秀的事情向家弟致歉,并借此缓解郭享与我张家的矛盾,实际上却是向我们兄弟暗自承诺,今晚要给郭享一点苦头吃,让他不敢再亲近柳秀——那条狼,原本应该是为郭享准备的.”
没剪指甲,没拔牙,而且还饿了两天.柳晓笙那厮,难道是想杀了郭享吗?!
呃.现在应该说,他是想借狼之口,把我杀了.
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故作平静,“张少和我说些,是什么意思?”
张明杰没有直接回答,“有些事情,我不说,楚少也心知肚明.墨董近两年来,已有退居幕后之心,风畅集团董事长的位子,他想留给墨秀,而我父亲有意取而代之,本来大家手中的牌是差不多的,家父胜在资历与威望,墨秀虽有董事长做后盾,但仍是嫩了点,可是三秀凭空放出来的一句话,却让墨家老少多了一张牌,一张必胜的牌。”
张明杰目光熠熠的盯着我,我明白他指的那张牌,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