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缘看看我手里的热气腾腾的茶杯,又低头看看端在自己手里的紫砂壶,不禁小脸一红,而东方怜人那一副恍然大悟的迟钝表情,也与平时的机灵狡狯迥然相左。
疑神疑鬼,草木皆兵,楚缘和东方小娘都太紧张,太过在意我的态度了,我探身将杯子放回茶几上的托盘,扫了一眼俩丫头同样惊慌的小脸,不禁戏谑的笑道:“依我看,是你们作则心虚,太敏感了吧?”
东方小娘皮与我目光一对,下意识的低头回避,而楚缘则摆明是装糊涂,道:“原来哥你没有问题想问啊,那就算了,东方,咱们继续偷菜去吧.”
“站住——”我轻轻的两个字,就像两把钢钉,钉在了楚缘和东方怜人的信丫上。
正欲拉着东方怜人溜回房间的楚缘可怜兮兮的回过头来,又委屈又不满,“哥,你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说你很有气度,不装深沉,没有问题问我们吗?”
“你别随便曲解我的意思,”我笑道:“我是没装深沉,但我没说我有气度,什么都不打算问吧?”
楚缘看了看一旁沉默无声的东方怜人,旋儿像是一只发飙的小老虎,对我恶狠狠道:“问!问!问!不问能憋死你啊?!你知道你为什么到今天都找不到女朋友吗?就是因为你的脑袋和猪一样笨,你还不如盲鱼,那两只眼睛长在你脸上当个装饰都嫌多余!你没看见东方现在心情很不好吗?对女孩子刨根问底儿有意思吗?!你怎么比楼下开蔬菜店的龅牙四娘还八婆?!”
盲鱼是什么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拿我和它做比较绝对不是褒义的,而且,龅牙四娘?我记得楼下开蔬菜店的,只有一个在家行四,年芳二十五,长了两颗可爱兔牙,能说会道人缘顶好的四姑娘啊,平时我们去买菜,人家还老夸我家妹妹漂亮懂事呢,怎么一背过脸去,臭丫头就如此埋汰人啊?
或者应该说,楚缘这徐蛋是一如既往的没口德,一准是嫉妒人家四姑娘比她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