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突然很不甘心,因为我突然发现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明白,我不想稀里糊涂的死掉——
我还是个处男,我还没有做过爱,我还没有见过流苏的*,我还不知道和她*到底是怎样的滋味!
楚缘会做的菜我还没有吃全,楚缘新写的么有看过!楚缘答应给我做一次膝枕我还没有枕过!
原来,人想的越多,就会越害怕死亡,因为,我们有太多的不舍,我们会懊悔以前自己太多太多次的自欺欺人,在快要死掉的一刹那,我明白了,我一直都活的糊糊涂涂,但我并不想死的糊糊涂涂,至少,有一个问题我一定要去搞明白——我要去问问楚缘,为什么我的沙发直到今天都没有干!
在死亡面前,人的回忆中原来不会有任何的美好,只有懊悔在喷薄,只想再重活一次,那感慨,绝望又奢侈。
我同样在懊悔着,懊悔着心里那长久被压抑的说不清是什么的好奇,因为每次我尝试着去触碰它的时候,都会被一层写满了道德的膈膜弹回来,因此,我更好奇,不知道是好奇心激发了我的求生*,还是我的求生*寻找了一个所谓好奇的借口,总之,我不想死!
“把枪收起来吧,蛮子.”
在我的叫骂停止的同时,面具男突然说话了,他将手枪从那白衣女人的头上移开,哈哈笑着朝我走了过来,墨菲与冬小夜同时娇躯一颤,我忙将她们两人拉到了身后。
那叫做蛮子的侍者匪徒被我整的当众下不来台,哪里肯善罢甘休?又羞又气道:“可是,恒哥,这小子.”
“你还想继续坏事儿吗?”面具男冷冷打断了他。
蛮子一愣,见其余几个匪徒同样不满的看着他,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将对准我脑袋的颤抖中的枪口挪开了,果然,面具男是他们的头脑,甚至今天的事情,亦有可能是由他一手策划的。
面具男在我身前站住,面具后那双冰冷的眼睛盯的我心中发毛。
无情,并非没有感情,而是恨与怒的极端,好半晌,他才哈哈大笑,道:“楚先生,你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或许在别人听来,这仅仅是一句讽刺、赞佩或者感慨,但于我听来,这话却好似一个霹雳,轰的我头昏脑胀,好似一道闪电,划破了我从见到冬小夜以后心里就一直朦胧不散的那层阴霾.
原来如此!难怪那时我会忽然感到哪里不对劲呢!龙家人收到了恐吓信,并惊动了警察,所以,即便是明知道寄恐吓信的人不可能是我的冬小夜,在听说是我闹事引起动静之后都小吃了一惊,然而,之前却有个人丝毫都没有怀疑过我,即便他知道我并不是被龙家人邀请而来之后!
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怪不得他的声音会让我觉得耳熟,怪不得他对龙家人的性格如此的了解,怪不得他们可以在警察和龙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混进这个庄园,怪不得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埋下炸弹.
我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惊讶而颤抖,不自然的勾出一个微笑,“屁话,与众不同的是这个院子里的人,就属我最正常了.”
面具男一怔,旋即摇了摇头,笑道:“在这个院子里你与众不同,怕是在院子外面你也是一样的与众不同。”
“如果这是夸奖,那我就虚心的接受了.”我笑了,面具男也笑了,我笑得凄苦,复杂,他笑的开心,有趣,所有人都被我们俩奇怪的对白和反应给搞迷糊了,只有我们俩各自明白对方为何要笑。
我知道他是谁了,而他,坦白的对我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