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小夜就像在打理她心爱的芭比娃娃,晃动着吹风机,蹙眉说道:“风畅也好张力也好,与潜龙庄园案和龙啸天案,都扯不上半点关系,且不说你断定他们与沙之舟之间是雇佣关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沙之舟在北天连续犯下三次大案,第三次逃脱更是搭进去一个牛程锦,他还敢再对你下手?”
“敢,”我想笑,可又觉得这种事情不太应该笑,所以表情肯定有点古怪,道:“龚凡林是张明杰唯一的一步臭棋,却成了我最重要的鱼饵——我给了张力一个星期的时间思考,也是变相的告诉他,这一个星期里,我不会将龚凡林交给警察,卖+淫的那个女孩肯定也告诉张明杰了,绑走龚凡林的不是警察.我现在干的事情说透了也不是能见光的勾当,处理不好就是绑架勒索,自然要避讳警察,那你们说,沙之舟他敢不敢再对我下一次手?他当然敢,因为我利益熏心,主动脱了防弹衣,所以.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咬钩。”
妖精惊道:“那大叔你不是很危险?!”
“我钓的是鲨鱼,当然危险.”我苦笑,转而严肃道:“所以,一可,从明天开始,直到沙之舟落网前,你不要再来这里,有事打电话或者网聊、视频都可以,不许离开你爸爸或者桑英杰的视线.”
“我.”
“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挥手打断妖精,知道这丫头的固执,便道:“还记得那天在饺子馆遇袭时我说过的话吗?”
妖精眼睛一亮,扁扁的小嘴立刻上扬,使劲点头——那天我说,不听话的娘们,我不要.
我对她笑了笑,又对故意用书挡住我视线的东方怜人道:“东方,你最聪明,知道我要说什么。”
东方将书扣放在腿上,没好气道:“我现在是离家出走好不好?你让我回家,不就是要我向我妈妈妥协,然后滚到法国去读书吗?”
“我答应说服你妈妈,就一定会说服你妈妈,如果你妈妈还是以各种理解推脱,不肯和我见面,大不了你就再离家出走一次,你忘了?南哥哥是答应过你提出的那个条件的,也许你觉得南哥哥只是在敷衍你,但南哥哥是可以摸着心口告诉你的,我很认真,言出必行,绝不后悔。”
东方嫩脸飘红,没答话,又拿起法语书,挡住了小脸,好一会,才道:“要我回家,可以,但我还有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