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和牛程锦不但认识,还交情不浅,他上次亲口承认的,录音就在我手里,牛程锦的大舅哥在他子公司做部门经理,小姨子,就是宋有学的老婆,开了家店,店面就是他李星辉送的,姓李的上次设套坑咱们,目的不也是许恒吗?还有,柳晓笙宴会那晚,他也在,沙之舟的请柬完全有可能就是他送的!”
李星辉设局那件事情,中午赴宴之前我们就告诉了流苏,当然,隐去了我被下cuī_qíng_yào的那部分,也没提那老混蛋苞藏祸心想要我与楚缘虎姐乱性的部分,更没提我嘴上的伤其实是乱性强吻了楚缘第二天被她报复所致,只说他下了安眠药,想要闺女李颂与我发生关系,以此要挟我、拉拢我
李颂这顿饭吃的压力巨大,很大程度来源于流苏充满了敌意与杀气的眼神,直到后来我要求打包,等菜时,李颂主动聊起了那两套已经落在楚缘名下的房子该如何装修还需要什么家具,流苏的气势才内敛了一点——除了催我买车,买房也是她常在我耳边得瑟的事情,仔细想想,从大一下半学期开始,有点神经质的她隔三差五就会很突兀的跳出一句:我妈说了,对女婿没有高要求,只要有房,她就同意我嫁当时我只以为是这姑娘男孩子气太重,她担心找不着好对象,她妈担心她嫁不出去,所以才降低了选婿标准(当然我个人觉,年轻人自己有房,这要求其实一点都不低),现在回首,我简直就是个棒槌,那时姑奶奶天天鼓动我去杏市买房,我都没往那方面想
“柳晓笙记不得别人,却惟独记得那次宴会没给李星辉多余的请柬,当时他们暗地里已经闹崩了,请不请李星辉,那么傲气那么死要面子的柳公子都挣扎了好一阵呢,所以沙之舟的请柬不太可能是从李星辉这里得到的,当然,这也不能证明姓李的和沙之舟就一定没有什么关系,”我对虎姐道:“知道我为什么让流苏都坐到另一桌,只让你跟我和李星辉张玲芳坐在一起吃饭吗?就是想给他们制造压迫感,因为你是警察,如果你坐到另一桌,流苏陪我坐在一起,或者大家都坐在一起,那就真的变成社交午餐了,这其中的不同,李星辉的感觉是最清楚的,我什么都不问,也不让你问,就是想看看李星辉会不会自己主动说点什么。”
虎姐咂出些味道来了,“他什么都没说,证明什么?”
正教繁繁摆弄新手机的妖精说道:“证明他心中无愧呗,估计这事和他真的没关系。”
东方却道:“他这种久在商场里浸淫的老狐狸,城府都是深不可测的,即便心里有鬼,也不会轻易被人看出来,抛开李星辉,你们看他女人和他女儿,像是心中无愧的样子吗?”。
“东方说的对,不过只说对了一半,”我笑道:“看不透李星辉是正常的,好歹人家比咱多吃了几十年的饭,但他女人和女儿的紧张和不安,却不能证明他们与昨晚沙之舟绑架我的事情有关系,流苏,你一直盯着李颂看,可她这一顿饭下来,有回头看过我一眼吗?”。
流苏知道我注意到了她当时的吃味,俏脸一红,羞嗔的瞪了我一眼,但还是说道:“没有,她好像看缘缘的时候更多一些”
“张玲芳也一样,一口东西没吃,眼珠子尽朝缘缘身上飘了,为啥?她们是怕缘缘狮子大张口,再讹两套房子几百万啥的,我第一次站起来说告辞以后,李颂所以主动和缘缘提了房子装修和添家具的事情,就是感激她嘴下留情,装修添家具,总比一套房产省钱太多了。”
楚缘啐道:“我才没有那么贪心!”
“但人家不知道,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呵呵。”
冬小夜和流苏同时道:“这么说,李星辉没问题?”
“不,”我不自觉的眯起眼睛,沉着声音道:“他不但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沉默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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