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祖道:“我想先给他找一户人家,让其在那处先养着伤。”柳尘缘睡到自然醒来,发现自己在一木床上躺着,耳畔传来陈延祖的声音道:“这一段时间可就要麻烦你们二位了。”只听那一男一女两人异口同声道:“没事,就让他住在这里好了。”
陈延祖和梅雨霜走进了屋子里,道:“这里就是白石山脚下杭老九夫妇的住所,他们与我清风门是生意上的往来常客,所以才让你先在这里住着,你不用担心,你住在这里的事情我都已经交代打点好了。”
梅雨霜将连弩拿给陈延祖道:“白石山清风门的规矩,就是无论是谁,入门之前必须自己造出一把连弩来,否则就不够格,这连弩给你,你先好好看看吧。”柳尘缘拿过连弩看了看,道:“这东西很简单。只要给我材料我就可以作好。”
陈延祖道:“这东西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你大可不用急,慢慢看着,毕竟你的脚伤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恢复。”柳尘缘道:“有了这东西我至少不会那么无聊了。”
梅雨霜道:“要弄好这个可不容易哩,当时我可是弄了好几个月的功夫,才完全弄好!”梅雨霜见柳尘缘一直在看着这连弩,问道,“你都看完了没有啊?”
柳尘缘道:“这连弩不是给我看的么?”梅雨霜道:“谁让你看的那么久,就一会的功夫。”说着梅雨霜就拿了过来。陈延祖道:“你好好在此养伤,也想想这连弩怎么做出来才是,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现在得回去见过掌门人了。”
梅雨霜和陈延祖离开之后一个时辰,夕阳便开始西下,柳尘缘正打算起身,就听到那一男一女的声音一道传来道:“来吃饭了。”这个时候见两个年纪约比自己小五六岁的男女走来,将自己慢慢扶起身,来到了饭厅处。
只觉一阵清风吹过,柳尘缘不禁打了个寒战,此时已经是晚夏时节,白石山一带到了晚上已经有了些许寒意,加上柳尘缘体质本就虚弱些,所以才会这般。
柳尘缘看去,只见这住宅虽然并不奢华豪丽,但屋房宽阔,一看就是有钱人家,柳尘缘来到饭厅,见厅里陈设古朴庄重,整齐干洁。柳尘缘被扶着坐在饭桌边上,仆人端上了三荤两素,另有一汤。
杭老九对柳尘缘道:“随意随意,”继而对那男女道:“千巧,承庆,你们二人给我到一边去吃,不得上桌来吃饭。”
柳尘缘急忙道:“大伯,柳尘缘又不是什么高贵的客人,让他们一起吃吧。”柳尘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礼遇,心里感到极为不舒服。
那叫做承庆的男孩对柳尘缘笑道:“哥哥你误会了,其实你有所不知啊,这大伯其实在生我的气哪?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柳尘缘不解道:“大伯?”
杭夫人道:“这女的叫杭千巧,是我们的孩子,而这男的叫宋承庆,可不是我们的孩子,他父亲本是朝廷要员宋景,与我夫素有交情,
因为这子顽劣不堪,宋大人便让其在此,不让其入京,哪里知道这两个孩子倒是玩得来一处,昨日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你说这怎么能让人不生气?”
柳尘缘明白过来,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心里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家里的种种折腾之事,若自己闯下祸事二父亲要责罚的时候,自己就会到娘亲的怀中去躲避,如此一来父亲往往就会不了了之,宋承庆道:“哥哥你受了伤,这些菜也是给你做的,你好好吃吧,就不要管我们啦。”
柳尘缘此时已经饿极了,他大口大口吃了饭喝了汤,那宋承庆道:“哥哥,等你腿脚利索了,我们就一起入了清风门可好。”杭千巧对杭老九道:“父亲,你说你跟那清风门有生意上的交情,你就一句话,让我们一道入了清风门可好?”
杭老九骂道:“你们两个小娃,顽劣不堪,吃完饭后都给我面壁思过。”那杭千巧和宋承庆两人快快吃了饭,便如杭老九所说的去面壁了。
杭老九对柳尘缘道:“让你见笑了,这清风门是一个奇怪门派,其并不是武学之类的大宗之门,而是在世人看来是旁门左道的一个门派,我就是负责跟其买卖木料的。这两个孩子却也最喜这些旁门之事,所以才会说要入了清风门去。
你有所不知啊,昨日我和夫人不在家里,这两人又顽性大发了,居然在一起用木头鼓捣什么七级浮屠这莫名其妙的东西,不知道怎么的一把火起来了,险些烧了这宅子,你说气不气人。所以刚才之事你也不要见怪,见笑了。”
杭老九说着笑了笑。柳尘缘也笑了笑道:“如此说来,就不奇怪了。”柳尘缘回到屋子里,想那连弩要怎么制作,柳尘缘并非想要入清风门不可,只是这陈延祖和梅雨霜是自己的恩人,他又不能直说自己要去少林寺和天穹派归还经书之事,所以这连弩还是要做的,
而且柳尘缘本就来了兴致,柳尘缘一想要制作连弩,没有木材材料可不行,柳尘缘暗忖那宋承庆和杭千巧二人既然最喜欢这些奇技,干脆就跟杭老九说说此事,让这两人帮自己一下,想必杭老九是不会推辞的。
柳尘缘把此事跟杭老九说了,杭老九倒也如柳尘缘所想的那样没有推辞,道:“这两人估计也想着这茬子事,你要是要做这连弩,我想这两人也是如你一般想。”那柳尘缘就与杭千巧和宋承庆两人一起研习这连弩如何制作,这杭老九家里材料足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