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艮不知道这丹阳在哪里,刚才柳尘缘讲述的时候,王艮就问起丹阳是何处,是村子还是小镇,这柳尘缘全都不知道,所以王艮打算带着柳尘缘先往徐正之前隐居的圆山岭而去,再向当地人问问徐正去的丹阳在哪里。柳尘缘突然跪拜在地,道:“柳尘缘谢过先生。”
王艮扶起柳尘缘,道:“不必不必。”这个时候一女子声音传来,道:“一个月多月就是先生的忌日了,每年这个时候就是门人论道的时候,三哥,你要是送这孩子回去,来不及了怎么办?”
这女子就是童小双。
王艮道:“这是徐正的儿子,我当要送他回去。他这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认得路,不然你说我要怎么办?”童小双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和三哥一道去。”王艮让童小双带着柳尘缘去歇息,其后见了何心隐,想何心隐说了此事。
何心隐道:“即然这样,师兄你去就是了,这里我来打点,一年一度的祭祀论道大典我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何心隐可以办好此事的。”王艮听何心隐打了包票,这才放下心来。
其回到自己屋子里就要歇息,童小双敲门进来问道:“三哥,此时又不是大事,你为何要自己去?”
王艮道:“这《未了体心经》分为《洗髓经》和《体心经》两部,我是要遵照先生遗嘱,归还与少林寺和天穹派,少林寺好说,可是天穹派可就不知道在何处,我眼下送柳尘缘回去,就是为了让徐正帮我一个忙,将这《体心经》还于天穹派。”
童小双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王艮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那就与我一道去吧。这经书你拿着。”王艮把《未了体心经》交给了童小双,笑道:“那《心学全册》我们就自己留着。”
王艮童小双带着柳尘缘一道上路。一路上王艮对柳尘缘照顾有加,三人走了三天的路,下午时分来到了一小山脚下。王艮道童小双道:“过了这里才会有客栈,我们先赶山路。”
三人在山路上走了许久,天色渐暗,柳尘缘心中深惧黑夜,虽然有王艮和童小双在前后,心下仍是砰砰直跳,六神无主,只觉地转了一个弯又是一个弯,上下不知道多少个坡头,更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人才来到一稍微宽阔的林地上。
忽听到有人朗声叫道:“青竹帮门下弟子雷衡,见过王艮先生,我们一路跟来,十分辛苦,望先生留步几许。”这声音听来是由远及近,童小双道:“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三哥,我们快走。”
柳尘缘反倒丝毫不惊恐,此时人多了一些,心里却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
王艮说道:“既然被人跟来,定是有所误会,我们身正影直,何必要走?”王艮的话刚说完,就将几十个人穿过了周围丛林,柳尘缘接着月光看去,这每一个人都拿着刀剑,只是没有出鞘。柳尘缘认得那几人,为首几人就是雷衡,邓秋成和李庆扬。
柳尘缘道:“原来是你们,你们到底好人还是坏人,你们这些海匪,怎么到这里来了?”雷衡往柳尘缘看去,奇怪道:“你这小孩,怎么在这里出现了?”
柳尘缘道:“若是我没有记错,你们号称自己是好人,这我不清楚其中如何,可是网址的王先生是好人,你们杀了好人,那你们就是坏人。”
雷衡道:“你个小鬼,我不想与你口舌之争。”王艮示意柳尘缘不要说话,然后对雷衡等人说道:“各位,我们跟青竹帮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过节,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有澄清?”要知道这青竹帮本就不是什么名贵豪门大帮派,王艮自然是不知道的,雷衡笑道:“这其中没有任何误会,王先生可记得汪直?”
童小双道:“当然记得,他给你你们多少银子?让你来找我们寻仇?”
雷衡道:“他没有给我们银子难道我们就不能来找你们么?”童小双道:“不是如此,那就是你们只见有着过命的交情,今日你们来是为他报当日之仇的对不对?”
雷衡道:“我青竹帮的帮主岂是一个小气刻薄之人,当日之事帮主心里早就已经忘记了。”王艮和童小双对视了一眼,不想这汪直怎么就成了青竹帮的帮主了。王艮道:“既然当日之事已经忘记,今日你们跟来是为何事?”
雷衡道:“我家帮主说了,只要你们把那《未了体心经》中的《洗髓经》交出来,我们就今日就好说好说。”王艮冷笑道:“这《洗髓经》是少林寺的宝典不说,先师遗嘱也让我们物归原主,你们休想拿去。”
雷衡道:“先师误会了,我们不说要得到《洗髓经》,只想借阅一个时辰。”王艮道:“半斤八两之事,他汪直休想。”王艮刚才听柳尘缘所说的华中,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这汪直的青竹帮定是为恶之帮派,这《洗髓经》定是不会给雷衡等人的。
雷衡道:“我们意在先礼后兵,既然先生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王艮道:“你们这些海匪,我本也不想对你们有半点客气。”
那柳尘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走上前去,小声对王艮道:“先生,这些人武艺高强,不好对付。”柳尘缘料想王艮没有父亲徐正那样的武功,此刻定是斗不得的。
王艮道:“此事你一个孩子不要管。”柳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