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宽爹对于陶磊有着近水楼台的优先,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很具有仪式感,等到第二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感觉有些随意,而没有了对第一个孩子那么认真了。陶宽爹对陶磊也是这样,尽管陶磊在以后的成长过程中,陶宽爹还没有陶宽爷爷对陶磊那样的贴心,但陶宽爹的爱只是体现在整个家庭的担当。陶磊脱去了衣服,用刀割番薯藤,番薯藤盘根错节,缠绕在一起,先得把番薯藤理顺了,刚开始的,理番薯藤的时间还多于割番薯藤的时间,随着番薯藤的割去,慢慢得就快多了,今年的雨水好,番薯藤长得很好,长的番薯藤都有着陶磊的身高的二倍,陶磊把十来根番薯藤捆在一起,再从中间折叠好,这样就简便多了,陶磊虽然做事好,毕竟还是孩子挑不了多重,就三四十斤,就足够陶磊挑了,况且还是秋天,天气还是挺热的,再热也得把自己的衣服穿回去,刚才脱了衣服的陶磊,现在要穿起衣服来,确实有些难受,但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把番薯藤挑到溪水边来,溪水里的凉爽也让陶磊暂时忘记了穿衣服的热。陶磊把折叠好的番薯藤捆在一起,再用担冲穿着挑了回来,前几次还得挑到家里去,但今天好多了,陶宽妈答应了陶磊,把番薯藤挑到溪水里去洗,这样就省下来很多的体力,况且,到了溪水里,可以用水抹下身子,确实比前几次开心多了。陶磊挑着番薯藤走在路上,就想着中午陶宽妈的话,下午陶宽妈去溪水里洗番薯藤,洗好了番薯藤就直接在溪水边剁好来,有可能还会碰到陶宽,想着自己这几天都没有和陶宽碰在一起了,也有些想和陶宽玩玩,虽然自己和村庄里的孩子不常在一起玩,但对于陶宽,陶磊还是喜欢和陶宽一起聊聊的,陶宽嘴快是不错,但陶宽愿意和自己说,不管陶宽自己想的,还是陶宽道听途说的,都会告诉自己,陶宽的热闹刚好弥补了自己的冷清。陶磊这样想着,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陶磊也一样,脚下也加快了脚步,也暂时忘记了太阳的炙烤,挑着小担的番薯藤步履轻松得赶往溪水这边来。陶磊还没走到溪水边,就听到菜刀有规律得剁番薯藤的声音,陶磊也知道:剁番薯藤是个体力活更是个技术活,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伤及自己,陶磊更不敢去打扰陶宽妈,而是绕过陶宽妈身后,看见了陶宽,陶磊在看见陶宽的同时,陶宽也看到了陶磊,陶磊示意陶宽不要大声说话,免得影响陶宽妈在剁番薯藤,陶宽和陶磊还是很有默契的,陶磊把挑来的番薯藤放到溪水边上,而后走到陶宽身边,看着陶宽在摘番薯藤的顶芽,陶磊再回头看看陶宽的小篮子里已经有很多的番薯藤的顶芽了,就摆摆手,不让陶宽说话,陶磊知道,只要自己不去阻止陶宽说话,陶宽见了自己肯定很高兴,继而就打开的话匣子,会源源不断得把自己所知道的事通通得告诉自己,这样一来,陶宽妈肯定得要分散注意力,抬起头来看看自己的。陶磊帮着陶宽一起摘番薯藤的顶芽,刚才挑番薯藤走得急,到了溪水边,汗水浸透了陶磊的衣服,若是平时,一个人早就把衣服脱了,但现在看到了陶宽妈和陶宽,陶磊就想着自己是小男生了,不能随便就脱衣服,况且自己还得给陶宽做个榜样,最少也得衣着干净,不能太邋遢,有了这样的榜样,陶宽以后也不会不听自己的话,陶磊得把自己的威信树起来。陶磊和陶宽一起摘着番薯藤的顶芽,有了陶磊的援助,陶宽哥俩很快得完成了陶宽妈交给陶宽的任务,在摘完番薯藤的顶芽的空闲里,陶磊拉着陶宽,绕开专心致志剁番薯藤的陶宽妈,走到离陶宽妈稍远一点的溪水里去玩耍了。由于坐了会,陶磊的衣服也干了,至少没有刚才在路上的热乎,也没有必要去脱衣服了,只是牵着陶宽的手,走在溪水里,霜降时节的溪水迅速吸走了陶磊身上多余的热量,陶宽也不是很热,哥俩就站在溪水里说着话,陶磊捡起一块破碗片,弯着腰抓破碗片,用力投掷出去,破碗片在水面上荡起朝着下一次向前飘去,经过几次的荡起才沉落了下去,农村的孩子管这样的玩法叫打碗飘。而决胜的办法就是看投掷的破碗片能在水面上荡起的次数。荡起的次数越多就谁胜出,而轮到陶宽投掷破碗片的时候,哥俩都听到了陶宽妈的呼唤,哥俩自然就停了下来,朝着陶宽妈奔跑了过来,溪水虽然是枯水期,但还是能没过陶宽和陶磊的膝盖,陶宽妈看着陶宽和陶磊着急奔跑的样子,就大声得阻止陶宽和陶磊,让他们慢点跑,不要弄湿了裤子,弄湿了裤子就很冷了,也不是马上就能回家,还得在溪水里待会,陶宽和陶磊听到陶宽妈的阻止,也就镇定得慢走过来,陶宽妈看着哥俩玩得开心,心里更是开心,陶宽妈也看到了陶磊挑来的番薯藤,而后有意识得抬起头来,看看太阳,农村里没有计时器,所能用来推测时间的就是太阳了,陶宽妈看着山边的太阳,虽然太阳离山岗还有几尺高,但现在也是晚秋季节了,太阳下山的速度很快,也容不得陶宽妈做太多的考虑了,要把陶磊挑来的番薯藤全部洗好,并且剁好,估计不太可能,眼前最要紧的还是自己剁好的番薯藤怎么处理,陶宽妈迅速做出决定,安排陶磊回家去拿竹匾来,竹匾盖着,至少不会让老鼠吃掉,陶磊听到陶宽妈的吩咐,也是快步的朝家里走去,陶磊没有带走自己挑番薯藤的工具,而是空手回来,直接去取竹匾来,路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