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疼死老子了!妈的,放手,你他妈快放手!”
另外一个黄毛也脸色一变站起身来,抓起板凳往林云的身上砸。
林云单手将那人的板凳接住,猛然朝后一砸,结实的板凳直接在那人身上撞的粉碎,疼的那小黄毛蜷缩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我再问你们两个一遍,想活命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林云眼中杀气毕露,冷声喝到:“秦诺到底怎么了?!”
“大哥,大哥饶命!”被他攥着手指的那黄毛五官痛苦地扭曲成一团:“那个女的欠我们钱,被我们豹哥给带走了......”
林云现在无暇多问“豹哥”是什么人,冷声质问道:“带到哪里去了?”
“我......我不知道......”
“嗯?”
林云手头的力气更大了几分,几乎将这家伙的腕骨都给捏碎,疼的他急忙改口:“哎呦,大哥,我说,我说!”
“那个女的......被豹哥送到风雷会所去了!”
“风雷会所?”
林云微微一怔,眉头顿时皱成一个疙瘩。
像上江这种繁华的大都市,自然少不了一些灰色地带。
而风雷会所,就是这些灰色地带中当仁不让的龙头老大。能来这里消费的人几乎全都是非富即贵,一晚上花掉数十万乃至上百万,都是家常便饭。
此时此刻,一个包间之中,张大年正满脸堆笑地向一个年轻人敬酒,言行举止之间透露着浓浓的哈巴狗一般的阿谀奉承。
张大年是个四五十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红红绿绿的衣裳,戴着个手指头粗细的大金链子,一副十足的暴发户长相。
这家伙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发户。他从前住在上江隔壁海宁的一个小县城,是当地有名的流氓无赖,后来因为家里几套烂尾楼拆迁,得到了一笔相当不菲的补贴金,所以才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大老板,并且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己小县城的狐朋狗友,来到大城市上江发展。
张大年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到了一个城市,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与当地的豪强基业和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搞好关系。
今天,张大年宴请的这位年轻人,正是上江三大家族之一穆家的继承人——穆青龙!
为了请穆青龙喝上一顿酒,张大年可是前后费了不少钱上下打点,才好不容易得到这么衣蛾巴结穆家的关系。
所以,哪怕对方是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张大年也不敢摆任何架子,每说三句话,就有两句是在向穆家献媚。
“来,穆少爷,我再敬你一杯!”
穆青龙瞥了满脸殷勤地张大年一眼,并没有举起就被,惬意地抽着雪茄,淡笑着道:“行了,张大年,你这一晚上前前后后也花了不少钱,到底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
张大年急忙赔笑着说道,“穆少爷,您这是哪里话,我真的单纯只是敬仰您的为人,想要和您交个朋友,哪里敢有什么目的啊。”
“哦?”穆青龙挑了挑眉,“好啊,那我认下你这个朋友了,今天这顿酒就到此为止,我先走了。”
说罢,穆青龙起身准备离开,张大年急忙拦住了他:“哎呀,穆少爷,您别着急,再喝几杯嘛!”
穆青龙淡淡道:“无功不受禄,我今天喝了你这么多酒,算是欠下你个人情,也该帮你点什么了。”
张大年心里一动,急忙嬉皮笑脸地说道:“穆少爷,既然如此,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不瞒穆少爷您说,我张大年到上江来,是为了做点小买卖混口饭吃。但上江商界的水有多深,我在海宁也略有耳闻,要想掀起点风浪,离不开穆少爷您以及穆家的支持啊......”
“原来你是为了这事啊。”
穆青龙冷笑着道:“这个嘛,我得好好考虑一下啊。”
张大年顿时有些焦急:“穆少爷,您刚刚不是说算是欠下我个人情吗......”
“人情,也有大小之分。”
穆青龙淡淡道:“上江的商界,现在就是群雄并起。我穆家虽然背景雄厚,但上有齐家一直压我们一头,下有杨家、李家这些二流家族虎视眈眈,你想要在这一淌浑水中分一杯羹,可没有那么容易啊。”
张大年顿时无比焦急。要是穆青龙这样态度的话,那他前前后后几十万块,可就白花了。
正当张大年焦急不已之际,风雷会所的老板娘严丽华推门而入,笑着说道:“二位大爷,对我们这的酒可否满意啊?”
张大年此时正在气头上,对这老板娘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满意个屁,这破酒还没有我们那县城的酒好呢!”
严丽华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被张大年这样骂仍毫不恼怒,笑嘻嘻地说道:“哎呦,大爷别生气。你有所不知,我们风雷会所最著名的不是酒,而是姑娘啊!”
“不瞒大爷说,我们这儿最近新来的一位姑娘......”
严丽华话未说完,张大年便忙不迭打断了她:“去去去,没看到我们在谈正事吗?赶紧出去!”
这鬼地方酒味道不怎么样,价格却贵的出奇,这一晚上几瓶洋酒,就花了他十好几万。要真再叫人女人过来,不得把他钱包给榨干?
但不等张大年将严丽华赶走,穆青龙忽然眼睛一亮,眯起眼睛问道:“没开封的?”
严丽华看出穆青龙有意向,急忙来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