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林云重重叹息一声,将暗玫瑰在m国的遭遇,一五一十讲述给吴振涛。
听到暗玫瑰在m国几乎全军覆没,吴振涛变得震惊无比,继而脸上露出愠怒之色:“m国士兵竟然敢暗算我们,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件事我已经让沙暴去查了,等查到消息,我随时都会回去,向他们讨要个说法。”
林云淡淡道,“我此行带若雪到这里来,主要就是为了让她见一见祝云岚。若雪和云岚亲如姐妹,见到云岚,她或许可以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
吴振涛重重点了点头:“好,老大,我这就叫云岚过来!”
说罢,吴振涛转身离开,过了五分钟左右,穿着一袭作战服的祝云岚便走进军帐。
见到祝云岚,刚刚还一直静默无言的冷若雪猛然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冲向祝云岚。
祝云岚走进大帐,还未来得及参见林云,便被冷若雪死死抱住。
“云......云岚姐......”
“若雪?!”
看着抱住自己痛哭流涕的冷若雪,祝云岚不由满脸诧异:“老大,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就抱着她吧。”林云苦笑着说道:“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祝云岚无奈,只好就这么抱着冷若雪,坐在林云的身边。
当即,林云将刚刚和吴振涛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把冷若雪和暗玫瑰的遭遇一五一十讲述给祝云岚。
听到暗玫瑰被m国出卖,全军覆没,这个坚强的女兵也不由红了眼圈,黯然神伤,“可怜那几百个女孩子,居然都葬身异国他乡......”
林云心中也一阵苦涩。他这还是刻意隐瞒了一部分事,如果祝云岚知道那些可怜的女兵不仅葬身异国,而且连她们的遗体都没能得到尊重,被粗鄙野蛮的南非雇佣兵侮辱,或许她会悲愤得直接晕倒过去。
“若雪现在,恐怕是暗玫瑰唯一幸存的人。”林云苦涩笑道,“而你,也是她在失忆之后,第一记起的人。”
祝云岚将冷若雪紧紧抱在怀中,轻轻擦拭掉她眼角的泪花,心痛如绞地说道:“若雪,放心吧,早晚有一天,云岚姐会帮你,帮暗玫瑰的姐妹们报仇雪恨!”
冷若雪对祝云岚表现出深深的依赖,不论祝云岚走到哪里,她都要紧紧跟着,绝不远离祝云岚半步。
而林云一下午也非常忙碌。许多以前的老战友争先恐后地来找林云叙旧,林云一一与他们畅谈,诉说着当年的壮志豪情。
很快夜幕将至,东海军营内人人皆知林云是个不折不扣的爱酒之人,所以这场丰盛的接风晚宴,自然离不开好酒好菜。
吴振涛大手一挥,让弟兄们把仓库里藏着的好酒全部拿出来,誓要与林云一醉方休。
坐观整个东海,上至陆晨、吴振涛、下至随便找出来个普通士兵,哪个都是能喝上三五斤的好手。
吴振涛豪气冲天地说道:“兄弟们,咱们今天得好好跟老大喝上几杯,不醉不归!”
“老吴,我没听错吧,你想跟老大不醉不归?”陆晨饶有兴味笑道,“你准备了几个团的人灌老大酒啊?”
“嘿嘿,想灌老大,几个团怎么够?今天在场弟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我的战友!”
吴振涛咧嘴笑道:“我告诉你们啊,咱这么多人,要是再不把老大给喝趴下,明天早晨跑圈全都加上三倍!”
一群人轮番敬酒,可谓是让林云喝了个尽兴——先不说量多少,和兄弟们畅饮,哪怕只是随便喝点啤酒,也比和郑老九那种人拼酒要尽兴得多。
林云正在和陆晨、吴振涛等人划酒拳之际,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哭泣之声。
林云等人微微一怔,齐刷刷站起身来,循着哭声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这哭声,是冷若雪发出的。此时此刻冷若雪正站在祝云岚的营帐旁,身边站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稚嫩的新兵,看着大哭不已的冷如雪满脸焦急,显然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回事?”林云皱着眉头问道。
吴振涛厉声喝道:“二狗子,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冷姑娘了?”
“林将,吴将,我没有!”
二狗子急得都快哭出来:“我......我刚才喝多了,想要去上厕所,正好冷队长从营帐里走出来,我跟她撞在一起,然后她就哭了......”
“冷姑娘被你撞哭了?”吴振涛和陆晨都一阵错愕。林云抬手止住他们,皱着眉头蹲下身子。
借着手机的灯光,几人定睛一看,原来草地上静静躺着一只黑色的小物件,已经被一分为二。正是冷若雪那只爱不释手的蔷薇发卡。
林云将发卡捧在手中站起身来,“是这个把她弄哭的。”
二狗子拿过发卡看了看,顿时有些自责:“我......我把冷队长的东西给撞坏了?”
“薇薇,薇薇!”
冷若雪忽然像发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冲向二狗子,去抢他手中的发卡。
二狗子吓得脸色惨白,傻愣愣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眼看着二狗子就要被冷若雪的指甲给挠花脸,林云从后面死死抱住了他,大声吼道:“若雪,你冷静一点!”
“薇薇!把薇薇还给我!”
二狗子惊恐无比,急忙将发卡放回到冷若雪的手中。
冷若雪这才稍稍平静下来,不再像刚刚那般疯狂,只是捧着断裂的发卡泪流满面,止不住地小声啜泣。
众人的酒兴瞬间消散。林云重重叹了口气,“我带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