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摇摇头道:
“蓦然姐姐如此仗义,云梦又岂能独自贪生。”
“不必管我,我也有保命手段。”
“如果连保命手段都不行,我就自行了断,决不让这两个次阳狗玷污我的清白。”
蓦然点了点头,不再多话。
一声娇喝,冲天而起,仿若一只灵气十足的仙鹤,骄傲地扑向敌人。
那金光大作的符箓立时成数倍地强化了蓦然的剑劲,在半空中荡起猛烈的罡风,像剑雨一般撒向高鼻梁。
高鼻梁一惊,没想到一个凝神境居然暴发出如此可怕的剑劲。
纵然如此,他也并未将蓦然放在眼里,毕竟差距如此之大,一个女流之辈,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高鼻梁腾地跃上天空,与蓦然斗在一起。
而塌鼻梁则几个纵步上了巨石,狞笑着向云梦逼近:
“美人别怕,哥哥来保护你了!”
云梦仗剑在手,全力防备,尽管十分害怕,依旧面色镇定,怒喝道:
“你个坏蛋,你别过来!”
那边,蓦然凭借爷爷给的符箓,竟然与高鼻梁缠斗在一起。
尽管蓦然与高鼻梁的修为差距较大,但那符箓里蕴含着钟坊主一道强大的神力,故而让高鼻梁一时也奈何不了蓦然。
只是蓦然自身修为太低,不能充分发挥符箓的作用,展示出的攻击力道也就元婴境八重天左右。
况且这道神力维持时间只有一炷香的功夫,若不能快速解决对方,蓦然就只能另想办法。
幸好蓦然身边放着五张这样的符箓,可见钟坊主有多宠爱这个小公主般的孙女。
除了符箓外,蓦然轻盈飘逸的灵鹤剑也是一大亮点,往往在意想不到的角度出其不意地给高鼻梁制造麻烦。
特别是与云风交手后,从行云流水中悟到了一点东西,将它揉进自己的灵鹤剑里,果然又产生了不同的效果。
这样的结果令高鼻梁十分气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加强灵力,意图迅速拿下蓦然。
而云梦就危险了,身边本来有两个保命手段,但已经送了一个给花随风,剩下的是一柄袖弩。
这柄袖弩是平沙化外坊的炼器师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共五枝弩箭,每枝弩箭都注入了爷爷云逸飞的一道神力。
只是当时的云逸飞自身的境界也只神相境六重天,即使这样,以云梦通脉境的灵力要发挥出神相境的力道,显然是做不到的。
但仅只是驱赶敌人,达到逃命的目的,还是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云梦只得暗暗蓄力,尽量让塌鼻梁靠近自己,这样才可能让袖弩尽可能发挥出威力。
眼见塌鼻梁步步逼近,云梦退无可退,索性娇喝一声,挺剑而上。
塌鼻梁早已看穿云梦的境界,戏耍般地轻轻一剑,就挑开了云梦全力刺来的一剑,顺势向云梦纤腰揽去,想要将美人抱在怀。
云梦知道自己境界差距较大,如果今天撑不到花随风赶来,恐怕就只能自我了断。
不顾生死的云梦反而没了包袱,见塌鼻梁伸手向腰部揽来,便反手一剑,流水般向其手腕斩去。
塌鼻梁本以为胜利在望,却不想云梦还有后手,立即缩回手掌,曲指向云梦胸部弹去。
眼见这一招流·氓弹指,云梦俏脸一红,又羞又怒,照着塌鼻梁面门就是一箭。
这一箭距离太近,饶是塌鼻梁反应极快,躲过了面门,也未躲过耳朵,竟是被弩箭齐耳根穿过,硬生生将一只耳朵给射了下来。
塌鼻梁痛得大叫一声,翻下巨石,一摸耳朵,满手是血。
而那只被射掉的耳朵已经被弩箭钉在了一棵巨大的树干之上。
“啊啊啊!今天老子不把你办了,老子跟你姓!”
塌鼻梁怒骂一声,运足灵力,就要飞身杀向云梦,却听见耳边一声大喝:
“狗东西,纳命来!”
一股强大而刺得皮肤生痛的剑劲斜刺里杀将过来。
原来是花随风在这危急时刻及时赶来了!
见得花随风赶来,云梦一下瘫倒在巨石上,支撑着的坚强,瞬间化为泪水。
花随风满脸通红,头顶上的元婴已是达到了怒不可遏的状态,这一剑恐怕饱含了其全身的灵力。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而云梦就是他不可触摸的逆鳞。
“分花拂柳!”
花随风长剑一扫一拨,如打草惊蛇一般,霎时掀起一片奇异的花香。
空中竟然飘起了片片落花,随着花随风的剑势沉浮翻滚,迅速杀到塌鼻梁身边。
塌鼻梁大叫一声:
“来得好!”
一个侧身,摆出一个刘海砍樵的姿势,迎着花随风刺去。
然而,令他猝不及防的是,忽然那股沁人心脾的花香竟是成了要命的毒药。
塌鼻梁心神一滞,眼前幻化出一片花海,有成群结队的美人向他奔涌而来。
他美滋滋地张开怀抱用力一抱,却听见:
“噗哧!”
“好痛!”
这是自己的声音。
塌鼻梁低头一看,胸前开了一个大洞,有鲜血从中汩汩流出。
他怀疑地看着花随风那滴着血的剑尖,愤怒地吼道:
“我不相信!”
然后仰天便倒,死得不能再死。
与蓦然战斗正酣的高鼻梁见状,着实吓了一跳。
来的也不过是元婴境七重天,怎么可能就收拾了元婴境九重天的同伴?
这踏马的是些什么人?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