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强大的劲力,祝彪本人该是多么深厚的功力啊!箭矢都在秦玉袖的左刀面上印下了一个小坑。
“退——”燕无双长剑护身,真像是万千随风的扶柳,如雨she下的劲弩被一把剑给生生拦了下。可是,爆发的燕无双绝无可能一直这样滴水不漏,他知道自己的打算失算了。来人根本就没与他正面相斗的意思,他们纯粹是靠利器制敌。这是军伍中人的法子。
“少爷,追不追?”祝洪问道,一旁祝采儿眼光熠熠,跳脚向洞内张望。数以百支抵近she击的弩矢将这间不起眼的偏房she的如同一只刺猬,突进房里的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地面上露出的洞口。
“追什么追。跳进去我保证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脚尖一挑。将密道铁板顶盖给盖上。祝彪就不再对密道理会了,目光扫过祝洪、窦兵,“你们现在带人,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给我搜。不得放过任何一张带字的纸片!”
燕无双,他跑不了,所有的人也都跑不了。
祝明的手下密探虽然探听不了山庄内的太多细节,可他们却能查出燕无双与田家齐的密切关系。
插翅虎田家齐,安州地界为数不多的绿林山寨之一——棘阳郡城东南山中飞虎岭大当家的。
扶柳山庄也在城东南。祝彪想到铁牌组织之前对绿林山寨的‘收为己用’,完全可以确定扶柳山庄一伙人会逃去飞虎岭。
在决定做这笔买卖之前,祝彪就已经将飞虎岭与扶柳山庄绑在一块了。
“啊,啊……”
惨叫声在祝彪翻看燕无双书房信件的时候响起,一路上活捉的那些庄丁、门客,眼下就该承受酷刑好好的思量自己的人生了。
是真替燕无双把自己的一条命卖掉,还是怎么着。祝彪想,肯定有人开口的。又不是革命时期的gcd,哪来的那么多坚贞不屈。
一个时辰过后。祝彪从扶柳山庄满载而归。
不是指钱,而是十好几个活口与一箱箱的信,不可能在扶柳山庄内验看下去;书籍,则说不定里面就藏着什么秘密。而至于抄来的一些财货,能值个六七万两银子。祝彪还真看不入眼。
“头领,这位就是雁羽党的刀把子徐宝川,绰号徐老虎!”
祝明安排在棘阳郡的人不是军中的老人,不认识祝彪。按照上面的吩咐尊称祝彪一声——头领。也是祝彪一掩饰身份来用。
“小的徐宝川,见过头领。”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恭谨的向着祝彪抱拳行礼。扶柳山庄说端就端,更把注意打到了飞虎岭身上,自己抱粗腿可真抱着真神了。
“徐组长,坐坐坐!”徐宝川是棘阳行动组的组长,祝彪并没有多么的热络和笼络,要保证这些外围组织的忠心,适当的霸道高傲一些,恩威并济更胜过一味怀柔。
果然祝彪这样的俯视和略带敷衍的口气,让徐宝川接下的神情更加的恭谨了。
“听说,雁羽党是走私盐的,生济应该还过得去。徐组长放着一方之主不做,为何投入我部麾下啊?”
朝廷财赋艰难,课税与捐输自然就多了些。盐这东西是官卖的,价格一路走高,可是给盐枭、私盐贩子创造了不少价值空间。
祝彪并不太相信徐宝川,为了加强他一点忠诚度,就必须趁热打铁给徐宝川创造出一种组织有大能力大能量的印象。所以,先就是下马威赏一个。
一味怀柔只能让人视为软弱,一味强势只能让人心怀怨恨,这中间有一个度,如何掌控就看人的水平,掌控得好,才叫恩威并施,否则就是喜怒无常。
祝彪是‘外来人’,高层人,一开始就把徐宝川打到了下位,很有一种视为蝼蚁的感觉。可是扶柳山庄覆灭就在眼前,这种强硬就有了硬朗无比的铁凭,只会让徐宝川自己也把自己归位于下位者。
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徐宝川开口还有了点结巴。“回……回头领话,小人入伙的组织材料真没半句假话。私盐利润是大,可风险也太高,被官府抓到了就是一个死。
如果棘阳的官差、兵马无能还好说,可年前郡里来了个姓呼延的双鞭将,坐上了巡检使位置。霎是了得,连杀带砍,我们这儿好几支贩盐的队伍都灭了首领,散了伙计,小的胆小,不敢顶风作对。凑巧又与堂里有了点瓜葛。就投了进来。”
“噗!”祝彪没好气的做一笑,“你就这胆量,干什么私盐贩子。不过既然入了我部麾下,那就要尽心竭力。此次飞虎岭就用的上你们,做好了。本头领有重赏。”
“是。是……”徐宝川自然满脸堆笑的应承着,心里却嘀咕:“龟儿子才小胆呢,只是碰到了呼延那个煞星罢了……”
连年的厮杀,北汉已不仅是钱粮军丁有问题。连地方治安有不再有保障了。六扇门原来是可以自产自销,还有富余支援廷尉府甚至是王宫大内的供奉堂,可现在,连不及格的也拔上去了,与天神教的拼杀缘故。损伤太大,伤筋动骨多年了。眼下北汉,除了郡城一级的捕头还有几分威慑力,到了县里面,二流的都见不得几个。
就像江湖势力单薄的祝彪老家庆县,三流身手之辈都是主力。这要是放在二百年前,那是想都不会想的。
“飞虎岭田家,传承至今已经三代人,五十多年了。当初是眼下大当家田家齐的爷爷田镜文。中年落草,立起了竿子。
那田老爷子虽然不是侠义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