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苏不弃的意料之中,他有十分的把握,当事人李白亲口说了,《将进酒》这幅字不是他所写。
只是,苏不弃没有想到的是为什么,经过碳十四的鉴定,卷轴的每个构成全是唐朝的,却依然鉴定为赝品。
张荣广更是诧异,这个时候碳十四鉴定所的崔所长更不可能和他开玩笑,他等待着崔所长的下文。
“经碳十四鉴定,这幅字的用的墨和章油以及卷轴用木在公元703到705年之间。”崔所长慢慢的复述事实。
张荣广好象明白了什么,连忙反驳道,“有没有可能李白的初生年代记载有误,或者是诗仙本来就天资聪慧。”
崔所长笑了笑,“还有另外一个证据,这幅字所用的纸张经碳十四鉴定变公元775年,唐代。”
这句话对张荣广的打击太大了,他一下子软倒在了沙发上,结果确定,这幅字是假的。
苏不弃完全不明白张荣广和崔所长的对话是什么含义。
看着他依旧迷惑,崔所长向他解释,“李白出生于公元701年,即使按705年算,李白也仅仅五岁。”
“一个五岁的孩童,哪怕他是以后的诗仙,也不可能写出这样笔力的书法作品,张兄刚才也说了,有可能历史学家把李白的出生搞错了,实际的李白出生较早,也可能李白从小就不同于常人,五岁就能写出如此成熟的作品。”
“且不说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经过我们的鉴定,这张字的纸张是公元815年左右的,也是唐代,总不可能一个人用一百年后的纸再用上701年的印油和木轴去装裱,而且815年,李白已经死了。”
“所以这张字必定是假的。”
张荣广没想到这次自己和李老同时打了眼,断代这幅字是唐代没错,聚体到年份,那就真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打赌输了,声誉受损不说,这一百万的赌金和一百万的鉴定费怎么出?
他拉上李老,本来就是存个相互担代的心思,没想到李老也是一条老狐狸,一定刚才知道结果后,推说发病,先溜了。
苏不弃没有催促张荣广,他没有说一句话,你一个大师总不会赖掉赌金吧。
张荣广想了想,开口服软,“苏小弟,我认赌服输,只是有个情况和你说明一下,除了这一百万赌金,鉴定费也要一百万,本来是双方出的,加到我一个人身上有些不合理吧。”
无论是打官司,还是解决纠纷,诉讼费都是要败诉的一方出的,不过,既然提前没有说明,苏不弃也不好抓着不放,得饶人处且饶人。
苏不弃大度的说道,“鉴定费算我一半,从赌金上扣,张大师给我五十万就行了。”
张荣广没有想到苏不弃这么的大气,心情好了不少,连忙感谢,“我哪是什么大师,还是苏兄弟慧眼如矩,谢谢苏兄成全,我现在就转账给你。”
张荣广声怕事情有变,连忙转账给苏不弃,至于欠崔所长的一百万鉴定费,就先拖着吧,等过一段,旗下的几个公司经营状态缓一缓再说。
这时,刘大头也回来了。
结果刘大头提前知道了,他不想得罪李老和张荣广,邀请他去公司再坐坐。
今天这事搞得心情全无,张荣广连说累了,不去了。
刘大头拿出杀手锏,“张大师,不管鉴定结果如何,你和李老肯来,就是看我的面子,这车马费还是不能少的,去公司坐坐,咱们好好聊聊,以后还要共事呢。”
张荣广一听还有这个,立刻答应了,不管刘大头给三万也好,五万也好,总算是找补回来一些,也算是有些小安慰了。
刘大头拉着张荣广和苏不弃告别的崔所长回公司,车上,苏不弃心情大好,平白得了五十万,这可不是老爸给的,凭自己的本事挣的。
明天,他就拿这五十万,给媳妇买个包,媳妇看他这个表现,回心转意就会跟他回家了。
一路上,三人聊着天,气氛十分友好,车子拐上了幸福路,走到尽头,就到写字楼,前面一辆红色轿车在路上七拐八拐一直拦在前面。
“这就是酒驾啊,真撞上了,司机可得和咱们说好话,”刘大头躲了两次,想超过去没有得逞,忍不住抱怨。
“刘总,加下速从左边超,都凌晨两点了,聊会天,大家回去都睡了。”张荣广不想节外生枝,想尽快拿到刘大头允诺的车马费走人。
“也就是今天有事。”刘大头嘀咕了一句,打了下方向盘,想从左边超过去。
车速很快,车头已经过去了,那红车再次一拐,正好斜斜的撞上了刘大头新买的这台商务车。
“老子不惹你,还真是当老子好欺负了,这酒驾可是要调销驾照的。”刘大头骂骂咧咧下了车,新车被撞太心疼了。
苏不弃和张荣广也跟着下了车。
红色轿车被撞得后车门凹了进去,刘大头的商务车前面的保险杠也被撞得碎裂了。
前面停碰上的红色轿车司机心很大,仍旧没有开车门,不过想想也是,一个醉汉,这会儿应当还在睡吧。
刘大头走到红车前,敲了敲车窗,过了好久车上下来一个身材窈窕,发髻高挽的女孩,她茫然的看了下周围,又扫了下刘大对他们,突然惊呼道,“苏不弃,你怎么在这儿。”
苏不弃本来站在侧影处,没注意刘大头在这边处理交通事故,听到有人叫他,往这边一瞅,这不是正是卢菲菲嘛,是了,红色本田,正是卢菲菲的坐驾。
都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