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家庄的弟子们在训练台上认真地习武着,台上走动的辰烈风,一脸的无精打采,在弟子中间练剑的辰阳,发现了父亲异样的表情,神态也是很低落。平时教导弟子们习剑,辰烈风都是非常严肃,非常严谨的。今天倒看不出辰烈风雷厉风行的风格,见不到他纠正弟子剑法上的错误,见不到他教授新的剑招,换之是沉默,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
练剑的辰阳,动作越来越不连贯,他在心中想着:爹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从来没见过爹这般,莫不是有什么心事?台上,辰烈风低着头心思完全不在,他内心在纠结:我要不要答应虞天候的决斗,虞天候要我向他发出挑战,是想让大陆上的剑者知道,我辰烈风是一个争强好胜,道貌岸然的人。可是,我不答应他的挑战,陆门主的剑谱就拿不回来,三天很快就过去了,陆门主没有拿回自己的剑谱,定会上山庄来找我索要。
困惑的辰烈风应战不是,不应战也不是,让他很是烦恼,以至于心情低落。他会觉得大陆上的剑者会认定他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剑者,完全是因于自己的身份,人们都知道辰烈风是一个沉稳、仁义的人,若是应战,就打破了自身的定义。倏尔,辰烈风抬起了头,道:“今天的训练就到这儿,大家都回去吧!”
所有的弟子陆陆续续地走下了训练台,除了辰阳以外,无人领会到辰烈风的心情。收起剑,辰阳走到父亲的身边,问道:“爹,您怎么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没事,没事!”辰烈风淡定地答道。就算是父亲不说,辰阳也能猜出些大概来,他套问道:“是不是和虞天候有关系啊!”面对辰阳的相问,惆怅的辰烈风决心不再隐瞒了,“虞天候要我和他决斗,才肯交还剑谱,他这摆明了是在为难我。”
晃了晃头,辰阳倒是不赞同父亲的想法,“我觉得爹不妨应下他的挑战,这样一来也就可以一劳永逸,省得他天天纠缠,这样爹也就不用担心下一次他会使出见不得光的手段来。”
说实话,辰烈风何尝不想,但是,他是有顾虑的,万一真的应下了决斗,自己一手建立以仁义著称的辰家庄就毁在了自己的手上。“阳儿,你还不懂。”对于辰阳天真的想法,辰烈风只能是一笑而过。“我知道爹的顾虑,爹是怕辰家庄的声誉被毁,要我说,爹想多了,现在大陆上的剑者都知道虞天候逼迫你决斗,在这样的情况下应战,大陆上的剑者是不会认为爹是争强好胜的。”辰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想父亲每天活在虞天候的阴影下,与其逃避,不如面对。
想了想辰阳的说法,辰烈风似乎内心似乎有一些摆动:“这件事容我再好好想想。”说罢,辰烈风怀揣着心思走走了。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辰阳只能兴叹,他希望父亲能够摆脱虞天候的纠缠,希望他的父亲能够从中走出来,同时他更多的是希望父亲应下这场决斗。
一间书房,空间不是很大,但见其陈列的书籍,堪称是精品,这里所摆放的书籍自然是和炼气有着关联的,像辰家庄这样的名门正派,武学典籍自是十分地高深,书房内,摆放整齐的书桌,一把青铜剑架在了铁架上,砚台上收拾得干干净净。
辰烈风来到了书房,推开房门,步至砚台,从他的神情举止来看,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一手触摸着那把剑,辰烈风说道:“该来的始终要来,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坦然面对吧!虞天候,我接受你的挑战,让我们让我们结束这场斗争吧!”辰烈风妥协了,他不想一直受到虞天候的纠缠,接受挑战是他唯一的办法。
提起砚台上的毛笔,蘸了蘸墨汁,辰烈风起笔写着。苍劲的笔法,在宣纸上留下了一行清秀了的隶书字体。写下挑战书,辰烈风放下了笔,道:“虞天候,希望我们决斗之后,你不再纠缠。”其实,辰烈风在担忧,担忧决斗之后。他怕自己战胜了虞天候会遭来报复,怕自己败在虞天候的手上,虞天候会不断打压。
想到这些,辰烈风的心里有点不安。挑战书已经写好了,撕毁挑战书是不可能,唯有全心应战,不管结果如何,想辰烈风已经做好了准备。
天剑门:虞天候手上拿着一封信,从信件的背面来看,分明是“挑战书”,一边看着挑战书,虞天候一边露出笑容。信上是这样写的:虞门主,你我决斗在所难免,既然如此,我向你发出挑战,三天后青云峰一诀高低,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实现你所说的话。——辰烈风笔看罢信件,虞天候放声大笑道:“还是这一招管用,我当辰烈风有多高尚,他还不是怕我毁了他的名声,才应下了我的挑战,不管怎样,他能应战就行。”
“门主,那剑谱……”堂下的弟子见虞天候那般兴奋,问道。说到剑谱,虞天候从身上拿出剑谱,言道:“剑谱的事我来处理,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出去吧!”“弟子这就告退!”
偷偷地瞄了一眼,虞天候开怀道:“辰烈风能应战,还得多亏了这本剑谱,没有这本剑谱,他也不会这么爽快。
当天下午,陆离锋所在的门派,陆离锋在书房里翻阅着书籍,想到剑谱被辰烈道:“辰烈风,你偷我剑谱,不就是向我展示你的功力吗?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纵然你把剑谱还给了我,我还是会扰乱辰家庄的,以我的实力,也和你有的一拼,正好除掉这么多年心中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