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紧跑几步来到雷增荣身后,一脚踹开企图偷袭他的暴民。
随后三人调整位置,成三角队形,将抓获的暴民骨干分子护在中间。
面向随时可能上前的暴民,他们一手盾牌,一手警棍,虽然不能主动上前进攻,但已做好立即反击的准备。
如果有人胆敢上前挑衅,绝对会受到他们的反击。
张伟、雷增荣、禹景曦三人虽然都是新兵,但也是入伍七个月的兵,在新兵连三个月训练了基本功,在机动部队训练四个月,学了擒敌拳、警棍术等,对付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防守力量由两人变成三人,战斗力提升一截,周围的暴民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张伟等人认为他们已经能控制局面时,背后抓获的暴民骨干分子突然开始喊叫,声音高亢,极具煽动性。
虽然听不懂喊的是什么,但不用想就知道绝对不会是劝暴民投降解散。
如果边上的暴民被重新煽动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张伟顾不得多想,迅速转身找到叫喊的暴民,一棍击打在他侧颈上,那人瞬时昏死过去。
另一骨干分子眼见张伟动手,扭头怒喝,随即也被一棍打昏。
“全部打昏!”
与其放任暴民骨干分子煽动其他暴民,倒不如让他们失去煽动能力,也断了他们企图逃跑的念想。
张伟提醒队友的同时,接连出手,手里的警棍直接招呼侧颈。
三人纷纷出手,几秒钟之内,九个被抓的暴民全部昏死在地,再也发不出声音,更是没有了挣扎的能力。
然而,他们出手打昏暴民的这一行动,却惹怒了围住他们的其他暴民。
不明真相的暴民可能是以为武警战士直接把人打死,在个别暴民煽动下,他们迅速向张伟三人逼近。
“来!”
张伟毫不畏惧,大吼一声,上前挥棍就打,开始主动攻击暴民。
骨干分子已经昏死,不怕他们逃跑,没了后顾之忧,加上心里本来就憋着气,现在又解封了武力,自然再无惧任何挑衅。
雷增荣、禹景曦也随即行动,不再管身后昏死的暴民,全部精力放在对付前边挑衅的暴民。
三人以左手盾牌为掩护,以右手警棍为武器,胆敢近身挑衅的暴民,一顿警棍劈头盖脸打回去。
他们没有副班长张宁那么熟练的警棍术,不能想打哪儿就能打到哪儿,所以不样追求一招制敌,而是能打中哪里就打哪里。
张宁制服暴民不见血,他们三人却把暴民打的口鼻出血,哇哇乱叫。
不过出血也有出血的好处,纵使暴民愤怒而疯狂,但被打疼了就会躲避,躲避就要后退,他们一退,就拉开了距离,留出空地。
拉开两米距离,暴民虽然没溃散,却也不敢再上前挑衅,抓到的暴民没被抢走,他们也没被群殴,张伟三人很快得到喘息之机。
得到出空来,张伟扭头去看周扬,只见他还躺在地上,班长、姚奕以盾牌为墙,守在他身旁。
因为前有张宁、陈尧在通道上来回巡视,兼顾到他们,后有张伟等人震慑暴民,三点一线,形成真空,周扬周围三米之内没有暴民。
受伤的周扬暂时没有受到骚扰,但插在他胸口上的刀却异常危险,随时会夺取他的生命,时间就是生命。
二排二班每一个人都希望能将周扬赶紧送往医院抢救,但一分钟过去了,他们仍然没有看到曾宏达把车找来。
张伟着急,张宁着急,邹倚天更着急。
周扬是他当班长以后,带的第一批新兵,在他身上倾注了很多时间和心血,就像他施肥浇水精心看护的小树,现在还没长大成材,却被人拦腰折断,生命垂危,可想他有多心疼。
“周扬,周扬,周扬......”
邹倚天和姚奕一遍遍呼唤,周扬的眼皮还是越来越沉重,睁不开,也很难开口回应,他累了,现在很想休息。
“别睡,说话!”
“能听到吗?”
邹倚天焦急的喊着、叫着,但他没有得到回应,周扬的气息在减弱,脉搏也在减弱,生命正在急剧流逝。
“张宁!车来了没?”
听到邹倚天的催促,张宁更加着急,他知道周扬的处境已经越来越危险,真恨不得马上背上周扬去医院,他一秒钟都不想等了,但理智最终占据上风。
“陈尧,你去接应曾宏达!”
陈尧没有犹豫,当即脱离队形,朝曾宏达离开的方向赶去。
如此一来,保持救援通道畅通的兵力就剩张宁一个人。
兵力缩减,眼见面前只剩一人,又有暴民蠢蠢欲动,想通过攻击武警立威,挑动更多暴民、群众,但张宁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
只要稍有苗头,发现暴民有意进犯救援通道,张宁冲上去就是一棍击倒在地,根本不管是骨干分子还是一般暴民。
他就是要用武力震慑一切胆敢挑衅的暴民,既然已经有战友流血,那今晚这红山体育场就是他说了算!
张宁就像雄狮一般,来回巡视自己的领地,不管谁想越界,统统放倒在地。
随着周扬的气息越来越弱,邹倚天越发着急,渐渐有失去理性的趋势,他的战友他的兵,决不允许倒在这里!
邹倚天环视四周聚集不散的暴民,眼睛里全是杀气,如果周扬救不回来,这些暴民谁别想离开。
“张宁!车呢!”
张宁不知道怎么回话,只能迅速往街边跑,去看车到底有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