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精彩之余,事故也是经常出的,因为岸边又架着一艘鱼船。它的旁边的“伤口”应该是被同类的前面的冲击角给碰上了。士兵中的工匠正在把几条受损的舷板拆掉换新材。
本这没什么趣味,但经董卓那么一下子,我不能不对此多留意一些。在船边我看到了地上的木屑,果然粗细不一,大小各异,及至大一些的木块更是满地都是。我随意捡起一个,在手中掂掂,但想不到用他做什么,便随手将他远远丢在水中。用力有些过大,感到肚子都有点被扔移位了的感觉。
不过,看着随水远去的木块,我清晰地搜出在过往的记忆中我曾因内伤躺在木筏上,随手丢出去的那木块。我记得当时它是被木筏慢慢甩开了。
“子睿,你怎么在这里,身体好了?”
“陈哥,等等,不要打搅我,我感到有些眉目了……陈哥,还有那些红色的木屑吗?没染上陶土的也要。”
“有啊,怎么了?”
“顺水而下,我们不划桨是不是该和水一样快?”
“应该是这样吧,我在船上呆得日子不多,也没怎么注意,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陈哥,木屑各色都给我一些,再帮我找匹快马。”
半刻后,我已在营中将士的注视下,奋力催马顺着河向上游疾驰而去了。一路上,我不时摸摸装着木屑的袋子,谨防它掉了或撒了。
一个时辰后,马有些跑不动了,我就勒马下来。行之水边,毫不犹豫直接走入水中,水不是很深,我可以在水中央将木屑全部倾倒出来。
我赶紧上岸来,拖着有些疲累的马儿,开始追起那随水慢慢流下的木屑。
这是一幕我从来没想到的场景,以至于我一路被岸边的石头拌了不知多少跤,到最后我已能在被拌同时,两腿及时朝前急送两步让自己不至于摔倒在地。而我的眼睛则一直跟着那水面上的奇景。
本来纷繁混杂的木屑,此时却在水中如此的团结。我倒下木屑去时,他们还顺成了一个长条的蛇形,此时它们却慢慢的抱成了团,方圆大约八尺。随着水流而动,不时改变着形状,有时圆,有时扁,更有如手般探出,旋又被收回圈内。
内中颜色圆转,参杂不清,如混沌初开,一时纠缠不清。河道时窄时宽,水流时急时缓,便使得我与那片漂浮的木屑一起顺水而行,急急慢慢。
但过的几个时辰后,我却被马拉住,马不肯走了,我已看到我希望的答案。怎能让此畜坏我事情,便又拉了几下,见它还是不走,便撇下了它,自己走着去看。未想有人在背后大喝小心,再还没反应过来,便一脚踩空,等我回过神来,已然摔入水中。看到上面的木头段扎成的泊口,我知道我回到大营,再看到眼前宽阔的水面,我知道我现在正泡在冬季的长江里。
“快找陈将军来!”看着那团木屑被激荡的江水打散,我大喝道。
“我看到了。”声音有些深沉,似乎言者还在想着什么。
声音就在岸边传来,我扒住了泊口码头的木桩,奋力爬出水面。再看时,木屑被浪打得到处成簇,已不成形。
“我是把它们混在一起的,等到这里时已然有了百十里路,红色已经跑到前面了。”
“也就是说……”陈哥忽然有些木讷。
“巴西离此少说也有千二百八十里路,那时他们是什么都混在一起丢下来的,但绝没想到重的会慢慢冲在前面。顺水而下,重的东西快,不过我还不知道为什么。”
“董卓没想到这个,所以,他很可能一条船都没造?”
“对。”
“那我们……”今天的陈哥不知怎么了。
“在此留设一个水军营,继续操练即可,其他大部分回到荆中准备屯田。”
“好的,吃完晚饭,到我帐内商议。”陈哥得要人去看看他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看着他远去,才发觉浑身透湿,被风一吹,打了冷战。也不知路上为什么路上没感觉到冷,我记得在上游开始我就下过水去了。一看天色,竟已近傍晚。赶紧回帐擦干换好衣服,出得帐来,我记得今晚可以吃饭。此时饥肠辘辘,无以言表。
孰料刚出帐便被师娘拦截,继而便是一通数落。我也自知理亏,一天没回来,没吃补药,只得接过那据称热了又热的汤药,一口气喝下,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便交还了碗。师娘才终于转怒为喜,笑着让我去和大家吃饭。
这天晚上我的胃口非常好,我也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饭,尤其是那咸菜,简直是一等一的美味。这军中的伙食居然这么可口,就是碗太小,三口两口就是一碗。
和我一起的士兵都很惊讶,每次我盛饭时的,我都会注意到旁边兄弟们的奇怪的目光;当我每多一次盛饭,那些士兵的目光就更多一份惊诧和愕然。我去得有些迟了,他们很快就全吃完了,只有我还在那里一碗碗的往下塞,后来看大家都吃完了,我就毫不客气地搬过饭桶吃了起来了。
吃完了,我很满足的靠着帐篷,全身心进入一种幸福的快感之中。只想着吃一顿饱饭真是好啊。
“你们谈我什么?不要以为我在吃饭,没听见。”
“风云侯,您太厉害了,您太能吃了,你知道您吃了多少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