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依旧通知明后天月考不更新。关于没有加更的问题,请见作者有话说)
裘晚棠还带着朦胧的目光移向裴蓠身旁,立时便清醒了过来。当她看到那略窄偏长的檀木盒子之时,不禁咽了咽口水,问道:
“这,这莫不是那把剑罢?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裴蓠轻笑一声,凑过去道:
“可是想知道?”
裘晚棠摸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老实的点了点头。裴蓠见她如此,颇为得意的凑了过去,附到裘晚棠耳边道:
“我不告诉你。”
裘晚棠:“。。。。”
夫君,你能再幼稚一点吗?
裘晚棠用一种相当鄙夷的视线瞪了裴蓠一眼,随即拨开他的身子,自顾自穿戴起来。裴蓠在一边把玩着那盒子,一边意味不明的看着裘晚棠在面前忙活。
“娘子。”
裴蓠突然唤道,那会儿裘晚棠正在梳洗,墨酝墨杏正准备端了水出去。而墨渊,年前几日裴竺终究是向裘晚棠求了去。二人之间的情感不知何时进展的如此飞快,然而裘晚棠见墨渊是愿意的,自然就顺遂了他们。
墨渊墨酝都是孤女,裘晚棠便让墨渊回国公府待嫁。正好骆嬷嬷认了她们的干亲,日后裴竺若是敢欺负墨渊,谁也不会放过他。
“怎的了?”
裘晚棠抿了抿刚刚沾上的口脂,转过头时,那薄唇胭红粉润,颇为诱人。裴蓠心里一动,就走上前去,挑了她镜前的一支黛笔道:
“我与你画眉,可好?”
裘晚棠闻言,禁不住笑出了声道:
“你何时也喜欢起这玩意儿来了,莫不是那些风花雪月的话本子看多了?”
裴蓠听她如是说,便撇下了唇道:
“我可是真心的,怎的那那些来说道我。哪个女子不喜欢夫君来画眉的,你也是怪的很,一点也不像个平常的。老是辜负我一番心意。”
裴蓠有些赌气,但到底不曾放下那黛笔。看样子,还是固执的紧。
裘晚棠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成想反倒让他生气了。当下她也觉得是自己的不是,便赶忙讨好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半抬起头道:
“夫君,是妾身错了。你这便帮我画罢。”
裘晚棠语罢,便乖顺的仰起了面容,那两道未曾着色的远山娥眉秀美纤细,裴蓠捧着她的脸颊瞧了半天,也不知从何下手。
半晌,他终于挫败的放弃道:
“你这眉本就不用画。”
裴蓠是极为懊恼的,他特意向戚氏问来的法子是用不上了。想当初他还被戚氏好好取笑了一回,之后为了练习,他还揪了裴竺裴磬天天练手,然而没料到这事到临头的光景,他却不知该如何了。
也是,女子的眉和男子的又如何相比。
裘晚棠听出了裴蓠的失落,她在感动之余不由有些心疼,裴蓠都是为着她。现在想想,怪道那几日总能看见裴磬哭丧着脸,眉毛弯弯扭扭的活像只虫子。
思及次,她便握了握裴蓠的手道:
“夫君,我的眉色很淡,你可能替我画的浓些?”
裴蓠细细瞧了瞧,心里也知晓了几分她的用心。是以他弯了弯唇,右手贴近她脸颊,温柔的勾勒着她眉间的轮廓:
“画的岔了,可不许怪我。”
他的鼻息洒在她腮边,带着微微的暖意。
裘晚棠保持着姿势不变,一边打趣道:
“若是画的岔了,我自然要去向爹爹与娘亲好生哭诉一番,让他们来好好的招待你一回。”
裴蓠瞬时集中了所有心神,屏息肃神,不敢再有丝毫的大意。要知道裘晚棠一提到裘晋,就让他忍不住想起那累到极致的滋味。
相当不好受。
所以虽然明知裘晚棠在与他开玩笑,他还是认真仔细了许多。手掌之下的面颊肌肤细腻温热,裴蓠握着黛笔点在裘晚棠眉间,轻轻描画。那笔触带着酥软的粗糙感,让闭着双眼的裘晚棠感觉越发清晰。
这微醺的日色之下,一坐一立的两人,那身影被拖拉的颀长。裴蓠浓密的黑睫在眼窝下洒了一道青影。他从一开始的抿唇,到现在略略扬起的浅笑,可见那眉画的越发熟稔了。
手顿笔落,裴蓠放下黛笔。小指晕染了那鸦青的墨痕,裘晚棠的双眉氤氲着淡淡的苍翠,不重不浅,正是恰到好处。
然后,裴蓠低俯下了身子,柔吻上那诱引他已久的双唇。
回国公府的时候,裴蓠在马车上与裘晚棠商量了一番。裘晚棠对那些特殊的礼品着实感兴趣,只是裴蓠严防死守,就是不肯告诉她。
裘晚棠使了各种法子,然而裴蓠却岿然不动,裘晚棠到最后实在没了法子。只得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放弃了。
再说两人来到国公府。外头接待的早准备好了,裴蓠的那些个礼品被人抬了进去,因为毕竟是丈人府上。无论如何这面子也得给足了不是,是以除了特殊的外,裴蓠另外还备了许多贵重的。
裘晚棠进了门,柳氏就亲亲热热的迎了出来。裴蓠原本也想上前,只是甫一踏出一步,他就觉脊背生寒。
他缓缓转过头去,果不其然,裘晋站在角落的阴影处,面上仿佛镀了一层青灰。那锐利的视线所及之处,裴蓠就仿佛被看穿了一般。
到底是经久征伐的大将,他父亲裴丞相的威势比起裘晋来,可是要温和的多。
裘晋望了他一眼,面上勾起了一个颇为古怪的笑容,裴蓠手掌握的紧了紧。平复好略微颤抖的小心肝,沉住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