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谜底,只能等日后宜和为她来解惑了。
不过说到宜和,只怕莫霄之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前次她来探望时,那脸上的神色,配着鞭子的动作,都叫裘晚棠有些胆战心惊。
如此,每日平平淡淡的养伤。裘晚棠的伤势也好的极快,等她好不容易熬到了能下水沐浴的时刻。简直快要忍不住落下泪来,要知道,这几日天气虽凉,但对于她这样天天沐浴的人,无法沾水还是个折磨。
沐浴一事是决定了,裘晚棠却又开始面临新的问题——
“夫君,其实你想把胰子抹到妾身脸上罢。”
裘晚棠无语凝噎的瞧着裴蓠四处乱飞,却坚决不看她的眼神。实在对着那朝她脸上招呼的玫瑰胰子失去了信心。
裴蓠绷着脸,腮颊微红道:
“娘子,你不在一月,伤了一月半。我实在是怕——”控制不住。
裴蓠很努力的把那半句话咽了下去。
裘晚棠扶着额,趴在那浴池边上道:
“那夫君为何不唤了墨酝墨渊进来呢?”
裴蓠立刻否决:
“她们不懂。”
裘晚棠听着这个借口,只觉得额头越发的痛了。
她们不懂,难道你很懂吗?!要知道你快把我泡在这里一个时辰了!!!
裘晚棠深觉在这样僵持下去,她极有可能泡到明日还没有解决沐浴一事。是以她当机立断,扯了扯裴蓠的衣袖,等他侧过身来时,就揪着他下了浴池。
刹那间水花四溅,裴蓠从水中探出头,被水打湿的青丝黏在脸上。墨色映着雪肌,形成了十分强烈的对比。
若不是他一时不慎,也不会被还没完全恢复的裘晚棠拉下来。
裘晚棠背对着他的上身肤质如玉瓷般细腻,只是那肩胛处和脊背的伤口,还未褪去结痂,透着颇深的色泽。
裴蓠胸口一涩,把那些别扭的想法忘了个干净。
“夫君见了,莫不会嫌弃我罢。”
裘晚棠笑盈盈的半转过脸打趣,然而甫一回眸,就在他眼中瞧出了满溢而出的心疼。她的话语顿了顿,没有再接下去。
裴蓠贴近她,身前的**是他吻过,抚过,瞧过的。原本那般的完美无缺,却因着他而变的破碎,他除了自责,更多的是对她深浓的情意。
她怎能,待他这般好。
裴蓠修长的指尖触上那伤疤,相比较旁侧丝缎般的滑嫩,这样的凹凸不平,更显得惹人心怜。
他细细划过她的脊背,湿漉漉的鸦发扫在她光裸的身世,引起丝丝暧昧的战栗。
裴蓠的鼻尖蹭到温热的肌肤上,随即,在那伤疤之处印下轻柔的吻。
裘晚棠身子微震,回首看见他的模样,小心翼翼。眉目之间,流转着难以言喻的情愫,她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
她转过身,浴水很好的掩住了那高耸的优美曲线,只是若隐若现,更添诱惑。
她捧着裴蓠的脸,附身过去,吻住他的唇。
“我现在没事。”
他们额头相抵,裴蓠揽着那水中纤细的楚腰,忍不住在她嘴角又啄了一口:
“你该说,幸亏你没事。”
否则他一个人,如何再来的坚持,面对那接下去的一切。若是心死了,还要身有何用。便是再关乎生死的阴谋,也没有力气去闯了。
他想着,便低了头,沿着那精巧的锁骨,烙下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吻。蜿蜒过脖颈,肩畔,心口,然后攥住那被水滋润的殷红的蓓蕾。
裘晚棠有些气喘的倚在他身上,轻笑道:
“现在才知道,裴珩竟有这么大来头。”
裴蓠的衣襟被她松了一半,松松的垮在肩上,露出大片匀称的玉白胸膛。
“那小女孩,眉眼与他仿佛。”
裴蓠勾勒着她身子的每一处婀娜,呢喃道。
“的确,瑗儿是他的妹妹。亲生妹妹。”
裘晚棠眉眼弯弯,咬了咬他的下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