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高的花棚架子上,挂了不少的风袋,嗯,差不多有数千个。
风袋里面藏有风蜗,是自已制作,它是与外置的窥隐对应,因是时间充足,仕源大陆的帝、王、侯、伯城池,均至少布置一个窥隐,而且,是一个观影风袋只与一个窥隐对应,以避免影像相互干扰。
巨竹前的军演场?被草木魂宝们布置成柔软的青草地,无职守的族人闲坐等待!等什么?唉,你忘了,观末世哩,谁不想先睹为快?
只要某一只风袋有了动静?就会被海牛老祖,施展幻术,将风蜗里的影像放大,是能“观”得清清楚楚,不会漏掉一个细节!
根据闻求达的志愿,他加入驿馆,成了管事,与靖蛮常修、靖蛮常乐打堆,也算有一个正经的职差,不至于什么客不客的,不自在!
闻火旺带领的百余少年?是加入了巡检队,他们与沙大子投缘。
军演场上的族人?他们做着自已的事!然后,再静静地等待!
忽然,一只风袋鼓涨,嗯,是里面的风蜗开始旋转了,军演场上人声鼎沸,值守的海牛老祖一振,一个大大的虚影浮现。
沙大子迅速核对,嗯,是城伯爵府上空的场景。
湛蓝的天空被撕开,裂口越来越大、仍然继续扩大,直到一柱香的时候,才从里面飘出一个庞然大物,是黑咕隆咚的庞然大物。
更妙的是,它的顶上?有一只小小的盖子,上面站满了奇装异服的修行人;它的前端?像极一只壶的壶嘴,是不长的短嘴,尾端还有一只粗粗的手柄,呃,它是?一个小厮兴奋的大吼:“它是茶壶!”
几位老祖面面相觑,星空中真是无奇不有,不知,它是何物?
水盈月苦涩,没想到,它也会对仕源大陆感兴趣,还捷足先登!
它确是壶,但不是茶壶,而是药壶,是一块大陆灵境炼制的药壶。
“它是药壶,它隶属于悬壶宫!是一股星空势力!”
水悦逸诧异,他听出了不寻常的味道,特别是“一股”星空势力!
“悬壶宫是星空势力?是几星?闻弦知雅意,它应该是医家啊!”
水盈月的思绪仿佛飘飞,嘴里喃喃道:“它的确是医家,也是星空势力,却不是星级势力,但比星级势力更可怕、更为难缠!”
“太一宫初定鼎太一大陆后,就从域外飘来一只药壶,只不过,从里面出来的人?是一个抛出一只药壶,有大陆灵境级的、大园子级的、小园子级的,更有数不清的菜园子级的,大大小小的药壶,是铺满了天空,于是,一场惊世大战开启,直打了近百年,太一大陆死伤无数,最后是凭甲水弱祖的净水,才荡清了、荡平了入侵势力!”
“你们知道最后的结局吗?太一宫只索取了足够量的魂毒,就放他们安然离去!唉,不是甲水弱祖心善,而是不能,亦不敢!”
“我们击毙一个又一个药师,缴获一只又一只药壶,查获了数不清的典籍文档,我们是越打心越虚,越打越害怕,只择机将其逼走!”
水悦逸惊悚,魂毒?是星空中的禁忌!魂,是天道之物,是禁忌!
悬壶宫不但堂而皇之的研究,而且,还成功了,并用它算计天道!
“悬壶宫不是星空势力,称之为一个星空组织更贴切!它的宗旨,是悬壶问诊,但是,它问诊的对象?不仅仅是人!是涵盖了生灵,植物,山川河流,海洋,当然,还有初阳、初月,也就是说,世间物,只要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都是它诊治的对象!虚无?它也尝试!”
水丫丫直听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往萌仙身边挤。
“当时入侵太一大陆的,只是悬壶宫麾下的一支小势力,是冥医,嗯,就是研究死人,以及生灵的魂,他们成功研制出了魂毒!”
“简言之,悬壶宫是一个庞大的星空组织,有数以万计的势力,嗯,是与医、药相关的势力组合,其组织结构非常神秘,除非是自已人,否则?其他的人,是根本分不清,它是大势力,是某小势力!”
“因为,悬壶宫只要出现,就是一只药壶,但是,你根本分不清,它是体医、内医、巫医,还是药师!也无从判断它的实力。”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悬壶宫的大小势力异常团结,只要某一分支被袭?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药壶飞来援助,是令人烦不胜烦!”
“还有一点,只要悬壶宫的势力被袭,无论它身处何地,均会有援兵及时赶到,也就是说,悬壶宫不是星级势力,却能随时获得穿行星空的路引,据太一宫截获的文档推测,虚空地元十二殿的掌座元祖,是悬壶宫的高层理事,至于,再往上?却是语焉不详,无法印证!”
水悦逸叹气,手?是不断搓揉发胀的眉心!悬壶宫强不强大,神不神秘,与虚月道门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与道门毛的关系也没有!
问题是,第一拨来到仕源大陆的悬壶宫,它涉足的位置太过巧合,虚月道门只与城打过交道,并与颜三帝交过手,那么,很显然,悬壶宫对虚月道门的兴趣?是远大于仕源大陆,它盯上了虚月道门!
一般来说,仕源大陆是清清爽爽的末世,而且,它并不算大,外来的势力?只要盯上虚月道门,它就无法遁形,除非,它立即逃走!
晨风花落不忍,劝道:“大老祖不必忧心,几只破壶而已!便是悬壶宫倾巢而来,我也是一拳一个,是叫它们后悔来错了地方,寻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