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站起了身,昂着头,满脸震惊的望着天际。
异象是他引来,龙凤亦是在为他合鸣。
“神脉体。”
三个烫金大字,突然浮现在了夏渊的头顶,耀耀生辉,光彩夺目。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全部的目光聚集在了夏渊的身上,那一袭黑色烫金边的衣衫,那一个面庞俊秀的少年。
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天朝甲士所部署的防线,也差点被他们突破。
“来人,立即开启守护大阵,封锁渊武堂,不许任何人擅自离开。”
夏武侯眸中精光乍现,沉吟一声后,他的身影也随即消失在了高台上。
“渊儿,这些年来,辛苦你和你娘亲了。”
一只大手轻抚着夏渊的头,夏武侯嘴角边的笑容愈发的柔和了。
夏武侯转身,把夏渊护在了身后。
十数道黑色的身影落在了渊武堂的各个角落,他们的身体各显一种光华,隔绝了围观的人群。
此举虽是引起了一阵强烈的不满和骚动,却被他们强行的镇压了下去。
数万的甲士围住了渊武堂,一身身冰冷的盔甲,他们刀斧手中握,守护在外。
“神脉体。”
秦芊芊的双眸弯曲成了一对好看的月牙儿,隔空和夏渊对望了一眼,他们相视一笑。
“夏渊。”
高台上,大皇子额头的青筋凸起,双拳紧紧的握着,即使指甲镶嵌进了掌心,他也只是目光怨毒的望着被夏武侯护在身后的少年。
他的地位,正岌岌可危。
“小岚,你对你这未来的夫君,可曾满意。”
宫女们重新拿过来一张椅子,北武王大笑着,重新坐回了木椅上。
“父王……”
金光下的夏渊,剑眉星目,而后又在夏武侯身后的从容不迫,这个少年郎,有些如意了。
秦岚对于这场指腹为婚,在心里,并没有什么抵触。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臣全凭父王吩咐。”
秦岚的脸颊上有些羞红,施了一礼后,便乖巧安静的站在了北武王的身侧。
只是,广场上的少年在东张西望着。
“好。”
隐于了暗中的莫婆婆,此刻激动不已。
她的境界一直停滞不前,而她又是夏渊的护道人,天朝也会让她再上一个境界。
这是莫婆婆的梦寐以求。
“父王,儿臣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夏渊伸出双手,拉了拉夏武侯的衣角,他低着头,声音有些细小。
三年前的那一幕,面前的这个男人,夏渊在心里存着一些惧怕。
“测试大典已结束,各位请回。”
神脉体的出现,让测试大典提前的结束了。
围观人群也在一排排的甲士下,井然有序的离开。
天朝的测试大典,不仅出了一个无暇无垢体,又出了一个神脉体,这也会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酒馆说书人口中的压轴。
他们今日,不虚此行。
“你们,跟我走。”
那些留下来的少年,被几位黑衣人接走了。
他们被天朝选中,留在了帝城修炼,虽然不是惊才绝艳,却也遂了家中长辈给予的厚望。
“夏渊,有趣的人。”
秦芊芊在离开前,对着夏渊嫣然一笑,模样不是很美,却是秀气乖巧。
“渊儿,你说吧,你是我的儿子,也是天朝的未来,只要为父能办到的,定会遂了渊儿的愿望。”
夏武侯牵着夏渊的手,漫步的走在广场上。
夜风凛凛,广场上已然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诺大的渊武堂,也就只有父子两人的身影,在冰冷的月华下,昏黄的火光中,被拖曳的很长,很长。
紫月宫。
“父王,你能不能去接回娘亲,我想念娘亲了,还有救我的那个老人,父王可知道他的下落?”
殿内,桌上香炉中的白烟很是好闻,夏渊坐在桌前,恳求的说道。
三年了,御九幽走了,没有丝毫的音信传来。
安思容走了,三年内也没有回来。
“渊儿,救你的人,为父也不知道去向,为父能做的也就只有全力的去寻找他的下落。”
夏武侯负手而行,走到了窗前,抬眸望着夜空。这晚上的雪,落得有些大了。“至于接回你娘亲,下界的界海,为父是渡不过去的。”
夏武侯幽幽一叹,他是天朝的帝王,也就只能在下界称霸。
一个界海,就能让夏武侯望而生畏,就更遑论去往中洲,上界了。
那是两个遥不可及的世界。
“父王,那要怎样才能渡过界海,娘亲又何时才会回来?”
夏渊的神色一紧,不由得站起了身,来到了夏武侯的身旁。
“界海,飞鸟不渡,常人不渡,想要渡过那界海,又谈何容易。”
夏武侯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心里存有雄心壮志,却也就只能蜷缩在下界。
狱主,则是他去往中洲的关键。
脱离了罪血的后裔,夏武侯便能傲游九天上。
“渊儿,你娘亲说过会回来,她就回来,界海难渡,恐怕会花上不少的时间,再等上些时日吧。”
渡界海,对安思容来说,不是一件难以企及的事。
只不过,拥有神脉的夏渊,夏武侯却是不想安思容再回到下界。
狱主的神藏,不止是下界的人在觊觎,夏武侯能得到的可能性会很小。
夏渊身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