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敬堂摇摇头:“没有,居我所知,他们只在泉州海域犯事。”
“没在潮州犯过事,按道理说没必要有什么勾结才是。”韩?又想到一个可能:
“莫非他们抢的东西,让贾庆发给他们卖?因为银子的事发生争执,杀了贾庆发?常梅,你家老爷有没有做什么生意?”
常梅说得比较肯定:“没有,平时虽有商人来拜访老爷,老爷家没人做什么生意。”
一个丫鬟,知道的事有限,韩?挥了挥手:
“你下去吧!以后你要是想到什么事,随时来给魏大人说。”
常梅走后,郑德远说:
“潮州城离揭阳县不到一天的行程,今天已晚,要不我们去揭阳县调查一下?”
韩?想过,伊斯坦尼再傻,也不会还在那里等他们。连常梅也不知道多少,其他人知道的更少。不过那里毕竟是案发地,不去一趟说不过去,看了眼旁边的许盛。
“也罢,明天许先生和丘大哥带些官兵去一趟揭阳。一是查伊斯坦尼的去向,能查多少是多少。二是查贾庆发和当地一些商人,有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三是查伊斯坦尼是一个人去的揭阳,还是有什么同伙。”
魏敬堂和郑德远脸色有些失望,他们想将韩?请出潮州,没想到他宁可派人去,也要赖在这里。与两个聊了些闲话,韩?来到他住的地方。
……
韩?对安排给他的这个驿馆比较满意,是一个有围墙的大院,里面有四幢楼房,够他们三十几人住下。另外他带来的一百个士兵,也可以轮流住在里面。现在天色已晚,出去也打听不了什么。吩咐大家休息,一个人倒在床上想事。快合上眼睛时,门外传来杜淮的声音:
“公子,冯浩冯大人求见。”
一楼客厅的灯被点亮,韩?下来时,冯浩已经在客厅。在冯浩旁边,还有一口米长宽的箱子。很出乎他的意料,他刚走进客厅,冯浩扑通一声就朝他跪下。
“请大人救救下官,下官绝对和陈源、林亿年没有任何瓜葛。”
韩?生明白了,对方这样说,肯定与那两人有瓜葛。就算没有陈源,林亿年两人的罪大,应该轻也轻不了多少:
“冯大人起来吧!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冯浩起是起来了,哪有心思坐下。抹了一把眼泪说:
“下官的确与林亿年两人共过事,调来这里,也是林亿年的安排。但下官绝没与他同流合污,他太贪,做的那些事也太招人恨。下官不说对那些没兴趣,就算有兴趣,也不敢像他那样做。”
韩?不太相信,冯浩真那么清白,会深夜来这里哭求?
“你和陈源也没关系?”
冯浩呆了片刻,腿再次发软,朝韩?跪下:
“不敢瞒大人,下官和陈源没任何关系,下官是、是林忆年的义子,但仅此而已,真和他没什么瓜葛。”
韩?差点骂人,冯浩是林忆年的义子,和对方没任何瓜葛?说出去连三岁小孩也不可能相信。林忆年的事不小,他没多少时间审,所以林忆年这些义子,他是一个也不知道。
“林忆年叛乱,你不会不知道叛乱的意思吧?那是要诛灭九族的。你是他的义子,就算你不像他那样,也难逃一死。你让我帮你?我没那权力。”
“大人,只有你才能救小的了。”冯浩忍不住哭出声来。年青的脸上满是泪痕,鼻子也吊了一长串,看得旁边的杜淮几人摇头叹息。
“大人要是不相信小人之言,可以去打听。从以前到现在管潮州海贸,若是小人贪五千两银子以上,小人甘受凌迟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