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恶行善施>第39章反制

清晨的阳光如一条耀眼生辉的银带洒落在街道上,为寥寥无几的行人蒸晒着整夜的疲惫。

身上暖洋洋的灼热感受,让章朗的心绪难平,对于昨夜葛老赖提的条件砰然心动,可自己对棋理一窍不通,怎么可能满足得了葛老赖的条件。

向一旁的许友询问道:“你棋艺如何!”

许友非常不客气的回怼道:“要是擅长,何必每日幸苦做当值的护卫,谁不想做那德高望重的棋道名士。”

被怼后,章朗只能独自满头苦想,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可行办法,这根本就是一个死结。

许友见章朗又钻入了牛角尖中,拍着肩膀安慰道:“有些路对我们来说本来就是不通的,懂得舍弃也是一种能力,想不出办法就算了,葛老赖在清漪茶舍五年多,不知多少人打过他酿酒技艺的主意,可至今也没见人得逞,碰碰壁并不是坏事。”

可章朗却有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楞劲,并未顺着许友的话放弃,而是目光眺望,笃定的回道:“我还想试试看,能教我下棋吗?”

“随你,我的棋艺很烂,只能教你些规则。”许友无奈的道。

两人就这样各自心事匆匆的回到了牧牛坊的家中。

关好了堂屋的门,许友才又对章朗道:“你父亲给我回信了,百草堂并未看死他们,全家跟着里正章合来嘉庆府采办的机会,于昨日启程,不日就要到达,我在牧牛坊的边角给他们租了一处破旧小院,暂做安置,过来酿酒方便,你去陪他们住,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章朗目光坚定的目视许友回道:“我不欲见那愚妇,你要是嫌我烦了,我可以住到厨房去,绝不打扰你。”

不等许友回答,章朗就先加速离去,并不愿讨论已经破碎的家事。

许友觉得章朗对自家同宗之人这般疏远,太不近人情,每次忍不住都会劝诫一番,可见章朗这般决绝,也知不好再劝,叹息着回房休息去了。

章朗继续去酿酒,这次制的夕阳红几乎是重复着上此的工艺,要是能复制出来,留给父亲酿制,章朗去了军营,也不用忧虑家中。

许友睡醒后,今日没再指导章朗练习躲闪脚步,而是拿出了床底,一副多年未用的棋盘,开始教章朗围棋,但还不到一个时辰,章朗就主动放弃了,这复杂的棋理,穷尽变化的布局,那是一两个月能精通的,花上好几年也不一定能有成就,只能带着满心的不甘,倒头睡觉,将葛老赖置之脑后。

傍晚十分,章朗一个人前往了清漪茶舍,而许友先去南城门口,接了许山一家人,晚点才会到茶舍来上工,让章朗帮忙告会假。

一路上章朗心事匆匆,葛老赖处的烦恼未消,区别处理父亲与后母及弟妹的复杂关系,还是产生了一些困扰,似乎对血亲还抱有一丝期待,望他们能消除自己心中深藏的冰寒,可又害怕带来更多的伤痛,还是不愿接触。

昨夜强行刺激腹部呕吐,对身体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导致今天出门晚了一些,到达茶舍时已经比规定时辰晚了半袋烟的功夫。

一楼的饭座上已经坐满了客人,陈竖正忙得脚不沾地,而白宇也被陈掌柜叫来帮忙,这本是章朗来后,需要做的事,所以白宇看着姗姗来迟的章朗,脸上堆满了不愤之色。

眼露歉意的找陈掌柜告了罪,陈掌柜并无多言,示意章朗赶快去换衣服。

在后面更衣房换衣时,白宇满脸不快的闯了进来,直接将肩上的抹布,扔在章朗身上,满脸愤慨的抱怨道:“你昨日就开了半日小差,陈掌柜心善放过了你,今日还不知悔改,怕不是不想干了。”

章朗之前一直不愿与这个心眼小的少年计较,避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但并不是怕这个与自己同境界之人,此时心绪本就烦闷,麻烦再缠身,那愿再忍,徒然掐住白宇的脖子,将白宇抵在身后的衣柜上,目露凶光的道:“老子想不想干,与你何干,陈掌柜都未说我半句,你算老几。”

“你...你迟到,还有理了。”颈部要害被掐住,白宇瞬间就弱了气势,说出来的话毫无狠劲,眼神中甚至还有几分求饶的意味。

章朗对眼前这个欺软怕硬之徒颇为不齿,用力甩开对方,理着衣服又道:“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再敢多事,小心满地找牙。”

走出换衣间,章朗脸上的凶光已完全消失,恢复了以往懵懂中带着一丝皮笑肉不笑的脸孔,来到陈掌柜旁边帮忙做事,而白宇在章朗的身后出来,灰溜溜的去了二楼。

章朗分明察觉到方才白宇瞥向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毒辣,看来将刚刚自己懦弱的不满、悔恨,又转嫁到了章朗身上。

陈掌柜未急着给章朗安排事,而是指着右边墙上的一副大公告,让章朗先看。

章朗的目光投过去,一行行醒目的大字映入眼眶中。

“二月主赛揭幕告示。”月份打头揭示着这张公告的份量。

目光下移,读取内容:“一元复始,万象更新,一月太守贾大人与洪熙尧道人对决三场,握手言和的盛况历历在目,空前绝后,余韵犹存。清漪茶舍又紧锣密鼓的组织了二月的新进大戏,嘉庆学宫少年天才崔颖睿,至小师从名士普惠僧人,修炼学棋,已尽得其棋道真传,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初生牛犊不怕虎,此子欲在本月二十四,同时挑战羽化、明轩、明净三位对佛学多有抨击的棋道名士散人,为师父正名,并成就一番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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