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天的稀饭,章朗才从床上爬起来,身体上不得劲,但章朗对自己身体症状的判断没错,白色灵气即救了自己,也限制了自身,能感觉到对身体内灵气的控制强了好几分,只是还不方便修炼。
这两天灵酒受胃腹久泻不止的影响,喝多少吐多少,根本不能炼化吸收,自然也就不敢浪费。
生病这两天很多事情都被耽搁下来,包括许友给章朗的特殊安排。
章朗也没心思管许友和魏娘流露出的怪异眼神,自己这次对酿制的灵酒信心满满,稍有点精神,拖着有气无力的身体就欲准备酿酒,并且完全投入其中,偶有闲余也用在身体锻炼上,基本不离开院子。
许友则还是每日早归晚出,睡到下午才起来。
正月二十一下午,章朗得空再次舞起了猿猴棍法,身体好转后,再次饮下侵泡了灯芯莲子的灵酒,章朗所料未差,炼化吸收的灵气确实要超过以往,而且灵酒中居然也蕴含了丝丝白色灵气,只是比被直接吃下灯芯莲子要弱上几分,应该分散到灵酒中去了,需要饮完这葫灵晶才知差别。
丹田中的毒性灵气被拔除近半后,章朗控制自身灵气比之前顺畅了几分,运用到棍法中,力量完全不是之前依靠身体挥舞能比,只是用解毒丹药疗伤要以损失自身灵气为代价,章朗再也不愿再服用类似的解毒丹药,似乎对自身灵气来说这些丹药也是一种不和的异类,这项冲突好似来自莽牯朱蛤本命,他就能解毒,对章朗依靠外力分外不满,章朗察觉出这两日莽牯朱蛤化解的毒性远超之前。剧烈运动后,也能带出少许丹田毒性,耐心些完全没必要再依靠丹药解毒。
身体的状况总体还是好装的趋势,章朗这几人练起棍法,自然也勤快了些。
章朗来到嘉庆府也有了半月,坊间调查章朗下落的消息几乎都散了,黄青松也没那么多功夫在嘉庆府空耗,关键是章朗到底有没有来嘉庆府,或者还是否活着都不知道,因为被章朗所杀的老汉周国泉的尸体并无找到,章朗若活着来嘉庆府的可能最大,半月无消息,黄青松倾向于认为周国泉带着章朗潜逃了,已经回百草堂去了。
许友如往常般醒来,昨日夜间许友已经得知了黄青松离开嘉庆府的消息,但还未到让章朗放松警惕的时候,马失前蹄,功亏一篑绝对不是许友做事的风格。
吃过魏娘送来的午饭,留意到章朗又在院子中演练那套毫无神韵的棍法,许友放下了碗筷,出屋后,凭空闯入了章朗的棍阵中,虎爪扬起,袭向章朗的颈部要害。
章朗当即躲闪,长棍反撩,欲用短端与许友近身短打,直戳许友腹部,逼迫许友防守,拉开距离,重新恢复长棍的优势。
许友的突然闯入让章朗失了先机,但章朗是经历过生死之人,深知生死争斗何来公平可言,所以也未与许友废口舌辩驳,坦然应对。
可许友好似提前知道了章朗的想法,虎爪不再抢攻,向下反握,刚好抓住了反撩而来的棍头,顺势往上一带,后跳凌空,遮云蔽日般将章朗带起,双脚脱离地面,往后一个大跳步蹲地,章朗一个逾越,仍然不肯放弃手中长棍,靠着单手支撑地面,才没扑倒。
还未稳住身形,长棍的另一端就传来一股强烈的旋转之力,章朗不肯弃棍,身体也跟着在空中旋转起来,本欲在空中依靠双手之力夺回长棍的控制,可在双手即将握住长棍时,许友却先松了手,横空的章朗失去了力道支撑,虽然重新拿回了长棍,可却胸腹着地,重重摔于地上。
许友再次抢步上前,踩中章朗的手指,这次章朗因痛终于松开了长棍,被许友一挑,长棍落入手中。
许友夺下了长棍还骂道:“愚蠢,既然之前不愿放弃长棍,再痛也不能放,死也不能放,不然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见到我攻来就该直接跑,没了武器,向我求饶,你认为我会放过你?”
章朗揉着手腕爬了起来,虽然轻颔首,表示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但这就是其以往的选择,而且示敌以弱后自己还有酒箭术的底牌可以翻盘,所以表情上并未完全服气。
可许友根本不问缘由,看着章朗微扬的下巴,怒气又起,长棍横扫而来,正中章朗的脚腕,章朗并不是没躲,这种横腰扫击一般都是缩腹后,弯腰躲过,可章朗刚做出这个动作,许友手上横腰打来的长棍,就转攻了章朗的脚腕,但这次打中章朗时许友明显收了力,没有打伤章朗,却依旧很疼。
“不懂变通,使的终究是死棍,你脚腕无力,脚尖不灵,无根基支撑,再怎么练都是死棍,欲练好棍法,先练好步法。”许友舞着长棍继续向章朗打来,口中说着指导之言,让章朗挨打却挨的心甘情愿。
章朗也明白过来,刚刚许友的长棍为什么是打向脚腕,而不是能造成更大杀伤的头部,许友这是在帮自己先让步法活起来。
可当章朗将注意力专心放在躲避打向脚上的攻击后,许友的攻击又开始上移,并教训道:“脚活了,身体却死了,脑子也跟着没了,还不如刚刚。”
以前黄师父教章朗棍法,虽然也会打,但知道章朗双眼视力不佳,终会留手,也不觉章朗能学懂多少,只是适可而止的教,许友教的内容明显要比黄师父教的实用,可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章朗身上已经挨了十多棍,完全凌乱于要如何躲许友打来的长棍,挨的棍子反而越来越多。
教导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