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这项非常严肃重要的任务,出了军营,便晓喻全军,三千将士闻知家人有事,老婆遭殃,绿帽头顶带,跑的贼快!路途不远,刚天黑,周元景三千人到达不其城城外十里处。
找一山上居高临下,不其城头还飘着周字旗号,悬着的心稍松下来,思量着消灭敌兵之策。
“白文柯!”
一个面容俊朗的甲士出列。
“属下在!”
周元景指着不其城道:“汝潜入城中,勿让敌军发现,把某家到这里的事项告知城内,让亲族们守卫城池,不要出城!看某歼灭来敌!”
“是!”
白文柯是周元景的卫队长,母亲是周家三房庶女,三房里都有他的印象,是可以彼此都能相信,传达信息的绝佳人选。
周元景带来的人择地隐蔽驻扎,白文柯脱掉甲胄、扔了腰刀,再脱掉上衣,只剩一条玄色长裤遮蔽着下体,显露着上半身健壮的肌肉,手脚麻利的下山,健步如飞,少顷即到不其城下。
“来者何人!”
“洒家是白文柯!是三房周临梦老爷的部属,有天大的事要面见老爷,速速开门!”
城墙上几个甲士嘀咕着:
“白文柯?有听说过的吗?”
“听说过听说过,他娘还是三房的呢!”
“真的假的?还是请三老爷来一趟吧…………”
“俺没说谎,确有其人!”
“哎老哥哥,汝怎滴这般肯定?万一是个细作呢?”
“因为俺堂哥就是白文柯!”
“啊~这样啊…………”
碰巧有认识的,白文柯坐着竹筐拉上了城墙,经辨认是真的,堂兄弟先抱头痛哭一番。
白文柯纳闷:爱我?哲学?
“堂哥,汝怎地回来的?传闻大军败了,节度都被莱州人纳成妾了,可是真事?”
白文柯一听急眼:“扯蛋!哪个搓鸟败坏节帅名声!”
“传言有假,没有败?”
“败个鸟!俺来之前,都已全歼莱州人马了!莱州的节帅阵斩,斩杀无数,俘虏数千,还缴获了两三百匹马!要不是节帅闻知有不长眼的来打咱不其,洒家此刻正在牢山,吃庆功宴,喝庆功酒呢!”
几个守兵傻掉了。
“真的假的?堂哥,汝莫要骗俺!”
“骗个鸟蛋!洒家斩杀了五个甲士,府兵没计,还能掺假?”白文柯骄傲说道。
“可汝的衣服…………”
“唉~~还不是怕被莱州兔崽子捉到,办做乡民么~~~~”
众人仍有怀疑,白文柯没有时间去解释,挤开众人包围,道:“洒家还要去见三老爷,莫要挡着!”
忽略走路的剧情,节堂内,三周闻语,喜不自胜!
“二郎真在城外?!”
白文柯:“二郎君说:只要老爷守卫城池即可,无须出城野战。静看破敌!”
周琦裕颔首道:“嗯~~~节帅援兵既然到来,某等守好城池不丢,责无旁贷!”
“老二,真……只守城池?!”
周临梦在争取,自己的儿子在外边,可怜天下父母心。
周淼赏这回没站在周临梦一边,劝说道:“担心归担心,可不能误事嘛……节帅既然只派汝家二郎来,必是相信汝家二郎的能力,要相信节帅,节帅连莱州如此大敌歼其主力,必有明断!”
周临梦默认…………
曾经两个争夺帅位的有力继承人,现在选择了臣服在石榴裙下。源源不断的胜利,把不满度下降到百分之四十以下,极大的减少了内耗。
额……也有可能是甲士都被周蕊徽抽调走的关系,说不准。
“汝回去转告二郎一声,某等叔伯都知道了,放手去干!”
“莱州军现在祖坟陵寝,占据仙女庙,扬言欲挖坟掘墓,让二郎寻机歼之!”
白文柯走后,三个男人相视一笑。
“只要能睡个好觉了~~~”
…………
“仙女庙,挖某祖坟!!”
周元景两手攥拳,因怒火而手指发出咯噔噔骨头敲打的作响。山内的风哨子吹动他赤红如血的盔缨,呼啸声仿佛夹杂着历代祖先的控诉和哀求,听的人后背直冒冷汗。
“既然是在仙女庙,那便是天助某也!”
没头没脑的一句,白文柯怕周元景被气的精神失常了,躬身轻唤几句。
“仙女庙其后是一块儿三面环山的谷地,平常是庙中道士、道姑耕作之所,某军可趁夜,分兵两路,一支绕到山边阻击,一支正面驱赶,困敌于谷中,一战成擒矣!”周元景召来部将解释道。
“将军,属下有异议!”刚回来的白文柯抱拳道。
“将军,若是敌军发现,集合全力攻俺一路,如之奈何?”
周元景事先考虑过,闻语解析道:“确有此种可能,然文柯,某等在自家萧墙之内,千百路途皆熟耳,何处能藏人,何处能埋伏,何处有小路安有不知?某等还能被发现不成?”
“便是真被发现了,以某新胜之兵,战彼老疲之师,安有不胜之理耶?”
白文柯劝服后,约定时辰,周元景拨他一千人马,走小路绕过,自己带领剩余人马,着一偏将领大队在后吊着,亲率三百夜明之兵甲前行,清剿敌兵眼线。因小心,故走了半个时辰,方至仙女庙外。
仙女庙有庙墙,墙虽不高,施召濑亦倚仗着,部署了防御,恐怕是太仓促了,有些简陋。
周元景看了几眼,防御薄弱点一一洞察。静等约定时间到来,后队跟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