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旁边有见多识广的存在,直接以一枚雷符灭了这个元神,当其他人看着他时,他道:“以后见到这种东西速速灭杀,最好不要亲手灭杀,而是使用符篆等东西,也就是你的精气神都不要接触这东西。”
“这玩意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而是天魔、修罗之类的存在,如果诸位有谁吞噬了这个元神,就会再次被浸染,一连有九位元神被浸染,就会催生出一具修罗。”
“九幽修罗,而且是那种只知道杀戮的九幽修罗,不分敌我,最先遭殃的就是他旁边的我们这些人,到时,要么他被别人杀死,要么他杀戮过多,被天诛,总之没有我们什么好果子吃。”
“这蔡州不能呆了,局势恶劣到这种地步,我们元神真君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只会被当做炮灰往里填,我们还是后退吧,不然下一次再有人被浸染而没有这么多真君合作击杀,倒霉的还是我们。”
听了他的话,所有剩下的元神真君都如避蛇蝎,话也不说,匆匆退出了蔡州地域,撤往了幽州。
整个十月,蔡州附近都是这样,双方都在对峙,谁也不敢发动大规模进攻,只是试探性的接触、厮杀。
而十月末的时候,忽必烈终于忍不了了,要知道,再等下去就到冬天了,淮河以北的冬天,会下雪、结冰,到时,物资转运会更加困难。
更关键的是,整个中原地区都被搜刮干净了,再不决战,这几十万大军和民夫自己都能作乱,将蒙兀人吞噬。
史天泽也等不了了,长期在这里对峙,一些军士思归,已经屡有炸营之事发生,要不是在扎营之初就做了防备,恐怕大灾难早就已经发生。
这一日,阴沉沉的天空忽然日夜倒置,白日之下,竟然如黑夜一般,浓重的黑暗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接着,一轮血月出现在天空。
这个异象不但出现在蔡州整个神州,北到北海,南到合浦,东至东海,西到瀚海流沙,处处都是血月当空,苍天流血的场景。
无数人被这异象惊呆了,甚至远在天竺、欧罗巴的无数修士、魔法师、僧侣都感觉到了这一幕,无数人深伏于地,惶恐不知所措。
而在武陵大学一直在观星,修正历法的郭守敬看到这一幕,沉默了下,叹道:“苍生大劫,青天流血,不知道陈真君可否真的有办法扭转这一劫,否则,不但吾等沉沦,神州也会陆沉。”
而此时已经来到蔡州前线的陈天也看到了这一幕,对身边的黄芪道:“时间到了,准备好,将那些东西都拿出来,毕其功于一役,不必再拖了。”
黄芪躬身应是,然后出去主持大战去了。
而神州各处洞天福地中,无数修士也看到了这一幕,并深为畏惧,尤其是崂山上清宫中的两位修士,看到了不远处也是煞气腾腾的青岛城。
其中那位年青的问道:“师傅,这一战过后,这场大劫就算过去了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师傅,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是的意思就是,天下大势在这一战过后会明了,谁能取得天下,没有疑问了。”
“不是的意思是,这场大劫还有一场未完,等着我们这些真君去死,只有我等修士这一场也完结了,这次的大劫才算彻底完结。”
“如果只是凡俗之中互相征战,我们这些修士何必如此畏惧,就是因为这是凡俗和修士中一起的大劫,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那为什么大家还紧闭山门,守山清修?”
“为了不让你们过早的涉入劫数,为了保护你们、保护山门,而我们这些已经成就元神的真君,是躲不过这一遭的,迟早要去走一遭。”
“否则,上次大劫到现在也有千多年了,世上的真君怎么可能那么少。”
“你要记住,谨守门户,传承我崂山上清道统,其他的,不要插手,让下面那些人去干吧,我们两人,守着这诺大的崂山有什么用呢?”
“师傅,我也一起去!”
“你修为不过金丹,去了不过是给我添乱,再说,我已经想好加入哪边了,不用你陪我,你给我传承道统我就感谢你了,出去吧!”
说完,一拂手,将他送了出去。
那位年青人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周围,怒道:“什么狗屁劫数!”
当血月横空的时候,那血红色的光芒照到所有人身上,其他人还好,只是有点烦躁,可是前方对峙的两只大军,却已经压制不住心中的杀戮之意,人人都跃跃欲试。
见此,双方的主帅也不再约束,从西到东,围绕着蔡州城,双方爆发了大战。
这一战起,杀的天昏地暗,无比血腥。
随着各方的推进,双方开始犬牙交错,就连主帅,也不能确定自己的部队到底在哪里,只有一个大致的方位和战前交代的战略目标。
相比而言,明军虽然人少,但在如此大规模的战役中,十万人的差距其实在局部战场反而没那么大的差距,而在基层组织、军官素质、装备物资等方面,明军反而是占优的。
田超是一位基层军官,或者说,他原本只是武陵府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按理说,今年三十岁的他是辰漏观开始全面干涉武陵山区后前几批开始受教育的孩子。
只是他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