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是应该仔细说说。”
“你跟我到书房中去,任何人不得靠近。”吩咐了一声,领着铁牛进了书房。
这书房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个兵器铺和猎物馆,陈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和猎物皮毛,甚至还有人头骨。
而且,看这痕迹,显然都是新搬进来的,还在收拾。
八赤挥手,将所有人赶了出去,没有座椅,直接坐在地上,问道:“你们想怎么办?”
“大人,我们汉中十三家商铺决定结成一个同盟,直接从汉中接了货物运到洛阳、南京去,不用让那帮长安人吸血了。”
“我们只求将军,在这潼关附近照应,过关、护送都由将军负责,我们每年给将军一百两金子,过年过节的孝敬另算,将军以为如何?”
“我以为啊,哈哈,我以为很妙,不过一百两太少了,我负责你们从长安到洛阳这一路上的安全,代价就是,每家都需要给我一成的利,毕竟,要长期这么干,上上下下我都要打点。”
“你们只有钱,既没门道,又没关系,我给你们包了,你们觉得如何?”
“当然要得,将军这提议太要得了,一成,这次我只带了一百两,很快,我就传信汉中,再送过来三百两金子,让将军去打点。”
“好,好,好,你小子硬是要得,这些生意,你家都有一份?”
“当然,没有好处谁跑啊。”
“将军,还有一件事,请将军开个恩。”
“什么事,你说,在这潼关上上下下,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是这样的,我这不带了三千士卒到洛阳去吗?有一些还是来军中镀金的,可是今晚却进不了城,那些大少爷如何受得了,因此,想让将军准许我们去城内军营歇一晚。”
“这,小事,关城狭小,这样,我给你一个令牌,你调三百人进来,住在西边的军营中,其余的,没办法进来了。”
“多谢大人!”
说完,铁牛就退了出去,返回了关口外的军营中。
到了军营,铁牛召集了人手,道:“我走有了手令,可以带三百人进关,足够我们偷城了,大家做好准备,不要带长兵器,带一柄短刀就行了,不着甲。”
“其余的器械,拆了,带一些放火的就行,晚上第一件事,先封闭军营再夺取城门,放我们的人进关,然后再放火,然后直接拿下守备府,接着,就说城中汉军作乱,让关中大乱,给我们时间收拾局面。”
说完,又一一吩咐了诸人的任务,两百人封锁军营出入口,三百人打开关口,打开关口前务必不要惊动城中驻军。
于是,当晚,八赤在守备府特意宴请铁牛,宴席上,铁牛和几个老成的学生刻意劝酒,一行几人喝的醉醉醺醺,到夜半才散去。
刚出守备府,几人马上清醒了,一路气氛凝重,但是一路走来,却没发现关城中有什么人,几人脸色越发轻松起来。
一路到达军营,几百人都已经准备好,虽然无甲,但是也轻快,正好悄无声息地去夺门。
五百人鱼贯而出,两百人先去隔壁军营,将守在营门口的守卫抹掉,然后装成守将,把守了营门口。
其他人没办法,只能隐伏在黑暗中。
接着,铁牛率三百人往关口而去。
一路寂静无声,直到了关口,才有士兵值守,看见铁牛带着数百人前来,那关口的士兵问:“干什么的?漏夜来此要到哪里去?”
铁牛依旧再往前走,只是身后的人在快速分开。
铁牛道:“我奉守备之命,紧急出城,这是令牌。”
说完,举着调兵时八赤给的令牌,这东西铁牛专门没还给他,他也没向铁牛要回去。
“连夜出城,还需要有将军的手令,手令呢?”
“当然有,当然有,您请看!”
铁牛一边走,一边往怀中掏去,装出掏东西的模样,人却加快速度朝那边靠过去。
几丈的距离转瞬即逝,铁牛手里也确实拿出了一个东西,吸引了守门士卒的眼光。
当铁牛越靠越近,那士卒看到铁牛手里不是什么手令,而是一块丝巾的时候,顿时警惕起来,喝道:“停步!”
只是他刚叫出来,铁牛已经奔到他面前,反手抽出短刀,一刀插入胸口,然后紧紧捂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能发声。
接着,后面的战士们猛地往关门、城墙、望楼中冲去,不一会,里面陆续惨叫声,搏击声,不一会就停歇了。
然后,关门缓缓打开,城外战士鱼贯而入,甲胄声、兵器声锵然作响,往城中军营、守备府奔去。
这么大的声响自然惊动了关卡中无数人,这之中,只有军卒和少量他们的家人,无数人跑出来查看动静,却被明军喝道:“奉守备大人之令,城中宵禁,任何人无令不得外出,违令者军法处置。”
接着,等他们赶到军营门口时,军营正在对峙,有好几个尸体躺在军营门口,只听守在军营门口的学子叫道:“奉守备大人之命,尔等之中有明军奸细,所有人不得外出,明日白日由守备大人一一甄别,有敢闯关者,杀无赦!”
军营之中的军士都是些低阶将士,见武陵大学的学子杀了几个人,也不敢硬闯这次,看到如此多的军士过来,更不敢造次,只得退回营中。
见这边安定下来,铁牛在这里留下三千人,带着两千人直奔守备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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