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操作最好是在单独的场合,可这个法国妞究竟怎么回事,当面就把事情给抖了出来,这让西尔韦斯特先生心中非常恼怒,不过他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三方都在场的情况下,他只好无奈的说道:“高先生,因为堪培拉那边对这个项目有顾虑,所以我们希望可以通过协商解决,今天把你和伊莎贝拉小姐召集在一起,是希望我们能够达成共识,共同解决我们面临的这个问题。”
说罢他把头转向伊莎贝拉,使了个眼色。
伊莎贝拉假装看明白了一样,也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再过多言语。
“高先生,希望你不要和我为难,你知道的,堪培拉那边的要求我们市政府方面是无法拒绝的,当初我们在签订合同的时候也说明了,只要涉及到国家安全,不可抗拒力因素,我们的合同是可以修改的,所以我这些天和堪培拉那边一直在沟通联系,就是为了争取为贵公司提供更好的条件。”
“这么说西尔韦斯特先生还是非常尽职的咯?”高朗眉头一扬,假装“惊讶”的说道。他自然是知道对方的那点小把戏的,不过他不屑于揭穿罢了。
“那是应该的,我虽然是市长,不仅仅需要为来投资的客户考虑,但是我始终也还是要为本地的居民考虑的,贵公司在这个项目上面为我们解决了很多就业岗位,增加了地方的收入,这是我们乐于看到的。”
高朗知道西尔韦斯特说这话有点恶心人了,最初的时候是雇佣了很多澳洲本地人从事矿山项目的,可是澳洲人“好吃懒做”,这让华夏出身的高朗非常看不惯,可是没办法,几十年的发展,欧美国家的工人就是这个尿性,高朗已经尽量按照米国的施工标准,环境条件来满足澳洲本土人的要求了,可是不知足的澳洲人还在不断的提要求,动不动就罢工,要么就是出工不出力,这也是进度一直非常缓慢的原因,高朗在视察了之后迅速和赵铭联系国内施工队的原因。
既然西尔韦斯特都这么说了,高朗也就不再客气了。
“西尔韦斯特先生,你要弄清楚,我虽然是北美商业联合推出的代表,但是我首先是澳洲人,这点你和堪培拉那边是无法否认的,这个项目,我也是为了国家和人民才推动董事会来进行的,我本来就不准备让给任何人,要不然当初我推动项目的时候,完全可以去别的国家,可是我没有这么做,西尔韦斯特先生,你在怀疑我对国家的忠诚吗?”
一席话说的正气凛然,让西尔韦斯特瞬间汗颜。
“况且我们还是签署了合同的,如果西尔韦斯特市长认为我们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欢迎来打官司。”
高朗的脸上充满了傲慢,一副米国来的移民的做派做的十足,并且并不把眼光看向任何人,而是仿佛看着空气一样。
听高朗这么说了,伊莎贝拉笑着站了起来:“市长先生,看样子我听到的和实际上还是有出入的,既然米国人这么坚持,我们法国人也没有必要参合到你们澳洲人和米国人中间去,免得以后会有什么麻烦,再见了,市长先生,还有这位……高先生?您是华裔?”
听伊莎贝拉提到自己的姓氏以及猜测,高朗并没有理会伊莎贝拉,反而是和自己的秘书说了几句,准备起身走人。
西尔韦斯特这时候心中大恨,可是没有办法,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屈从于堪培拉的压力,对于他来说,可能有中资背景的米国企业也好,欧洲企业也罢,都是拿钱来投资,给地方上创造就业机会的,他们仅仅是需要付出一点点资源,那资源还是在鸟不拉屎的地方,过几百年几千年都不会有人去。
“两位,两位,别急着走,今天晚上市政还有个晚宴,特地为两位准备的,请大家给个面子,虽然事情很艰难,但是也不是没有谈下去的可能,我会把你们的想法汇报到堪培拉那边,我想堪培拉是会通情达理的。”西尔韦斯特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做着最后的努力。
已经走到门口的伊莎贝拉转身:“晚宴?”
西尔韦斯特大喜,他就知道法国人喜欢这一套:“是啊,伊莎贝拉小姐,高先生,这是整个澳洲西部最大的一次宴会,到场的不仅仅有市政官员,还有社会名流,你们知道的,澳洲也就西部和东部人比较多一点,这次晚宴是整个布鲁姆地区有史以来最为宏大的一次,希望两位赏光。”
伊莎贝拉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的,我会参加的,不过明天上午去巴黎的航班我还是要赶的。”
“给市长先一个面子,我和我夫人会准时参加这个晚宴,希望不要让我的夫人失望。”高朗也继续“傲慢”的说道。
“那当然,我们一定安排好。”看着两个人一男一女,身后都是大批的保镖和随从,上了汽车一溜烟离去,西尔韦斯特再次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帮我接议员先生。”
随从立刻应了下来,西尔韦斯特感觉还是不好,继续翻到了一个电话号码:“卡尔森先生,我是布鲁姆的西尔韦斯特,今天晚上布鲁姆市政府有个盛大的晚宴,届时布鲁姆,珀斯还有罗博恩地区的社会名流都会参加,所以我想到你了,老朋友,一定要来啊!”
这个卡尔森是西尔韦斯特在一次晚宴上认识的欧洲人,之前是在某个国际巨头担任高管,现在年纪到了就退休来澳洲西部定居,西尔韦斯特和对方打过很多次交道了,知道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