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开始,谁都不相信会有这么大的水,大家都还很高兴,因为好长时间没有下雨了,老百姓都盼着这一场雨水会缓解一下前段时间的干旱,谁知道却成了灾。”
小顺子若有所思,喃喃说了一句:“我知道,这就叫乐极生悲!”
小顺子用“乐极生悲”这个词来形容南方的水患,实在是再恰当不过。
就像凤千颜说的那个样子,刚开始,人们特别高兴,大家都觉得,有了这一场雨水以后,庄稼会有一个好收成,可谁也没有想到,这雨一下起来,就停不了了。
开始的时候,大家盼着下雨,再后来,大家就盼着雨停。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这雨下起来以后,陆陆续续的就没有停过。
凤千颜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摸着小顺子的脑袋说道:“你们还小,不懂得大人的疾苦,只是在灾区的那些孩子们,可就要受苦了。”
小顺子觉得,自己从小无父无母,由爷爷带着长大,已经是很不容易,可一想到在这次大水当中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小顺子的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也不知道,这次大雨停下以后,会有多少像自己一样的人。
“对了,我只知道你叫小顺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你姓什么呀?”
凤千颜的话音刚落,小顺子便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姐姐,我姓周,他们都叫我周小顺子!”
“周小顺,是吧?以后可不能叫你小顺子了!”
听到凤千颜叫自己周小顺,小顺子也高兴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说:“对,我以后要伺候王爷,不能总叫小名了。”
小顺子说完以后就要下马车,这让凤千颜心中一阵疑惑。
“怎么了?”
还好,自己眼疾手快拉住了小顺子的胳膊,不然,这个孩子早就从马车上跳下去了。
“我是书童,怎么可以和王爷还有姐姐在一辆马车里,这样不合规矩。”
看到小顺子这么认真,凤千颜说道:“这两天例外,等到了南边,你在认真的做书童也不迟!”
小顺子知道凤千颜这么做是体谅自己刚失去爷爷,心中又是一种感动。
自己能够遇到平南王萧熠辰,真是老天爷长眼,小顺子暗自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呆在平南王的身边,用心的学本事,有朝一日,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回去。
马车在缓慢的行走,越朝南边走,道路越不好,路上坑坑洼洼的,前进的速度也慢了起来。
到了晚上,一干人等就住在驿站里,有时候也会住在客栈,凤千颜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鱼得水应该很快就到了。
这天晚上,萧熠辰和凤千颜面对面坐着,看到凤千颜的眉头一直皱着,萧熠辰便不放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没有,我就是在想,为什么鱼得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按照常理来说,他现在应该能够赶上我们了。”
萧熠辰听到凤千颜这样说以后,也暗自琢磨起来。
“或许,是宋青的身体恢复的慢,所以,鱼得水才会耽搁了。”
“但愿是这样吧!”
凤千颜有些不放心,可既然已经走出来了,虽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况且,这一路上所看到的情况让凤千颜感触良深。
鱼得水本想着等到宋青的身体好一些以后,就去追赶萧熠辰和凤千颜,可听说大理寺的人又开始调查司马明的事情以后,鱼得水决定,暂时先留在京城几天。
有些事情是公开的,即便大街上的孩童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殿帅府司马明被杀害的前两天,他府上的一帮侍卫要去接百岁老人,在路上已经被人杀得片甲不留,有人专门调查,很多人证实那些侍卫出了殿帅府的门以后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可却莫名死在了那些强盗的手里,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疑。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府里头的一个厨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这就让大家有了想象的空间,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是,茶楼里的那些传闻却越来越多。
“肯定是厨子动了什么手脚,不然的话,殿帅府里头的那些人不可能全部都死在土匪的刀枪之下。”
“殿帅府是什么地方,帅府里头看门护院的都会武功,那是咱们寻常人能够制服得了的?那些土匪也都是会一些花拳绣腿,全都是泼皮无赖之辈,怎么能够和殿帅府里头的护卫相比,这一定有问题!”
“问题是有的,可是到底出在哪里呢?我觉得呀,肯定是有人在他们的饭菜当中动了什么手脚,在江湖上,不是有一种传闻吗?说是不用了那些药物以后,这人就不能动弹了!”
“说的是什么呀,你说的那是cǎi_huā大盗,里头的那些侍卫,肯定被人动过了什么手脚,不然的话,不可能死的这么惨!”
这些传闻不仅在民间流传,自然也就传到了谷天机还有张天合的耳朵里。
他们两个人心中本来就有怀疑,于是,两个人带着人马亲自检查了殿帅府的厨房。
几个厨师一起交代,那天一大早就做好了饭,菜肴做得很丰富,四凉四热都讲得很清楚,只是,最后大家谈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其中一个厨子对着张大人说:“我记得那天早晨,我们这里的厨子说,因为吃饭的人不多,就不用我们帮忙了,反正大家都起来了,也没有再去睡回笼觉的道理,所以,大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