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两天过去。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那个二世祖荒唐百出的方沐再没出现过。
然而却让人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压抑气息,仿佛正在酝酿着狂风巨浪,要将这座平凡的小城吹得大厦倾倒,拍成粉碎。
秀丽湖别墅里,方晴连续两天都阴沉着脸在等待方锐的回复,一边给旷灵运做思想工作,冒险杀了杨春萍,她要作全方位的打算。
此时,一大早,小乔并没有马上给方晴请安备早点,她一个人在洗手间呆呆地看着洗手盘上的一面镜子。
脸色明显苍白,忐忑不安。
她发现最近该来的事并没有来,昨天趁着机会到药房里买了一支“蛋疼棒”,今早第一鸵“仙露”装好放在洗手盘上。
颤抖着手,将一滴淡黄的“仙露”点落到检测位上,正准备等结果,忽然电话响了起来,吓得她差点没拿稳。
急忙将手机按成无声,一看,是阎迪打来的。
小乔捂着话筒,恼火道:“你一早上打来干什么,想吓死人啊,被小姐知道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阎迪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出:“小乔小姐,我可是一直等着你报喜,好作下一步打算,几天过去,难道你还没有找到机会吗?”
“你闭嘴,说好了派人来帮我,到现在也不见人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利用我,有本事你自己来啊!”
“这...小乔小姐,你要知道,你我都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不尽快了结此事,晚了恐生变故,难道你就想着一直在方晴手下吃闷气吗?难道你甘愿一直为奴为婢任人差遣吗?”
“有...”小乔刚想回骂一句,有本事你来啊!
当眼珠子扫射到放在台上的那支“蛋疼棒”后,猛地瞪大双眼。
两根红线!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这两根红线,脑袋完全断路了,连电话也忘了回应。
万方投资大厦。
阎迪端坐大斑椅上,拿着手机许久未见小乔接听,心里惊疑,沉着气细细听着电话,没有任何声息。
良久,只听咔嚓一声,阎迪将电话掐碎。
眼珠子乱转,他不知道是小乔那边出事暴露了,还是说她不愿意与他合作。
呼吸越来越浓重,狠狠地一把将办公桌上的摆设全推翻在地。
“咔嚓”一声,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就见阎媚与阎芳走了进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进来为什么不敲门?”阎迪怒火中烧,指着二人大骂。
看着洒落一地的摆件,阎媚二人对望一眼,一步步走向阎迪。
“滚出去别来烦我,给你们工作也不懂得珍惜,天天就想着捞好处给我找麻烦,全都是一群饭桶废物。”阎迪看着二人古怪的样子就来气,先数落一翻,免得二人又想给他报销什么的。
“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在阎家时,你是男孙,注定是家族的继承人,我也没跟你争过什么,为了发展你的事业,我没少跟你那群狐朋狗友下艳酒讨他们高兴,只为了他们能够好好帮你做事,我是想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小时候我被人欺负,你还找了几个人教训对方,来为我出气,我一直都很感激你。”
阎媚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前:“你在外面闯了祸,找人打了郑家的郑友,爷爷要罚你,我也在爸面前为你说了不少好话,偷偷给你送吃的,跟着你一起受罚。”
阎迪不耐烦地一拍桌子,指着阎媚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到底想怎么样快说。”
“阎迪,你用得着这么摆架子吗?你现在是上位了,得到方家的看重,掌舵万方投资这艘大船,可是你一点都没有顾念旧情,阎媚捞一点好处又怎么样了,她可是为了你让方沐给玩弄了,你这个做哥的就不能为她出头吗?向方家要个名份不应该吗?”阎芳看不过眼,怒斥道。
“关你什么事,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阎迪几乎气炸,一个外家人在这里插什么话。
“算了,阿芳,别跟他再争执什么无谓的事,是我自己愚昧无知,是我自己作贱贪恋什么方家。”阎媚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放到办公桌上:“你的生日快到了,每年我都会送你一份礼物,今年...这是最后一份了。”
说罢转身离开。
“哼,冷血,无情!”阎芳恨骂一句,转身跟着离开。
“这...”
阎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像砖头大的礼盒,后天的确是他的生日,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大肆操办一场年轻人的盛宴,听着一个个阿谀奉承的话,就像飞上天那般爽快。
但是今年阎家出了大变故,如今虽然挂名凡城第一的万方总经理,却也仅是一名打工的,跟家族的产业完全变了性质,他也不好操办这么大型的宴会。
刚上位,也从中捞了不少,但是他可不敢在方晴面前摆谱,没想到就只有自己的妹妹还惦记着他的生日。
说实在的,有那么一刹那,他的眼框中泛起了红丝。
拿起礼盒,神不守舍地扯去表面的包装纸,再打开里面的包装盒...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像甩屎般将盒子甩了出去。
下一瞬,盒子在十米开外轰然爆炸开了,巨大的冲击力将四周的家私玻璃等轰成碎片,整张办公桌也不例外。
阎迪躲在办公桌后,被木屑刮伤多处,但是幸好保住了性命。
“该死的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