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镖跟青年不约而同地爬起来,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撇下晕倒的青年不管,撒退就逃。
人心的惊恐就像是压缩的弹簧,越是压得紧,惊恐到了极点就变成不畏不惧,丧镖他们就是这样,只是他们没有选择反抗,而是逃跑。
就在这时,一辆越野车冲了过来,走下三人,带头一个正是万健。
万都会就在附近,一接到电话他就立马赶过来了。
看到有人逃跑,万健只是脑袋示意了一下,身边两人立马就冲出去,三两下就将丧镖给制服。
“喂,你们干什么,知不知老子谁啊,敢动我,信不信我找健哥做了你们。”丧镖威胁道。
他气得要命,好不容易从方锐魔爪下逃脱,他都没追来,却突然冒出来三个多管闲事的,这万一让方锐赶上来怎么办。
挣扎着想要逃,可不管他怎么动,都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
万健一听,哪还不知道方锐叫他何事,气得脸都黑了,天上掉了一驼泥巴进裤裆,无妄之灾。
两个兄弟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不用万健吩咐,马上就招呼丧镖两人。
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跑来给他们扣屎盘子那还得了?
方锐看着这一切,显然有些误会,向万健点点头就不再理会,他相信万健会妥善处理的。
经过一会的调整,路锦感觉好多了,感激地拍了拍方锐的肩膀,说道:“谢谢你方锐!”
然后转身一瘸一拐走到杜婷面前,将满是血迹破破烂烂的礼袋递给杜婷:“婷婷,今天是你生日,给,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温柔似水的表情,根本让人无法想象他刚刚被人打得惨不忍睹。
看着他拿着礼袋的手依然有些颤颤巍巍,方锐叹了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明知没有可能,却依然要那么固执,这种坚持,值得吗?
“我不要,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你走啊,我不想见到你。”杜婷又恢复了哭闹,一手将礼袋拍落地上。
一个lv包从礼袋里掉落出来。
何月看到了,这款包她认得,标价也要两万五。
此刻她有种幡然醒悟之感,哪怕再有钱,只当你是一件玩物,旧了就甩,那能幸福吗?
哪怕再穷,却想尽办法讨你欢心,即使面对死亡也对你的安危念念不忘,这不正是最纯洁的爱吗?
贪慕虚荣徒显表面风光,点滴平凡凝聚纯真灵魂,幸福真的就遥不可及吗?
何月默默地弯下腰,捡起包,用手轻轻拭去表面的灰尘,递给杜婷:“婷婷,难道你还要蒙蔽自己的心吗?我知道其实你自己也明白谁真谁假,或许错过了至真,以后想回头已经晚了!”
“我不要,我不要...”杜婷竭斯底里哭喊,用手再次拍下何月手上的包,然后指着路锦撕破嗓子道:“我知道你想嘲讽我,现在看到我没人要了,是不是很开心啊,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我,婷婷,我不是这个意思!”路锦心疼得慌,彷徨不知怎么安慰才好。
他自问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他只是一心想讨好杜婷,想让她开心弥补之前的怠慢。
何月见状只能摇头苦笑,阎嶶也感觉尴尬异常,站也不是,说了不是。
“让她冷静一下吧!”方锐劝道,拍了拍路锦的肩膀,看到路锦露出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这才想起他刚刚受了伤,连忙歉意地帮他搓了搓。
也就在这时,方锐发现,路锦脸上有些淤青成紫色,明显不是刚刚造成的,难道之前他也跟人打了一架?
眼看拖下去不是事,方锐对阎嶶道:“你先车他们回去吧!”
阎嶶有些为难,她心里想着赶紧把杜婷送回去安顿好,可是听方锐之意是想让她先走,就不怕还有坏人将她们劫走吗?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方锐,同时她也担心方锐留下来的安危,毕竟不远处可是有三个凶神恶煞的人在虎视眈眈,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膀,满是无助与扭捏不自然,方锐破天荒地呆了,被这种凄美给迷住了。
阎嶶气得直跺脚,真要画公仔画出肠了,这个呆子。
见方锐无动于衷,走到方锐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道:“喂,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呀...哦!”方锐这才回过神来,手掌在大腿上拼命搓了几下,解释道:“我处理点事,你先车她们回宿舍,我回头来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那...你小心点!”阎嶶有些不舍地看了方锐一眼,招乎着何月拉杜婷上车,然后开车往艺校宿舍去。
看到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小车跟在阎嶶她们后面,方锐才收回眼神,转头看向呆呆的路锦,说道:“我看你脸上有旧伤,最近得罪人了吗?”
两人在孤儿院有段兄弟之谊,若是有人敢欺负路锦,方锐定然不会放过他。
“没有,只是赚点外块!”路锦失落地叹了口气道。
“赚外块?”方锐皱了皱眉,既然路锦不想多说,他也没多问,说道:“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偷阳桃吗?那时候物主追到孤儿院要说法,郭院长拿着棍子要打我们,你将全部责任揽在身上,被打得最多,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当你是兄弟,只要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可以帮助你的。”
“兄弟,一辈子的兄弟!”路锦拍了拍方锐肩膀,继续道:“我知道你想劝我,不必了,那是我欠她的承诺,还记得郭院长经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