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方锐,带着阳品到医院,等治疗完毕吩咐万健多派人看护后,才离开。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正巧路锦打来电话,告诉方锐说知道陈兰关在哪里,让他赶紧过来。
第一反应,方锐想到肯定是杜婷所为。
老实说,方锐是不在乎陈兰死活,但是既然知道下落,不得不走一趟。
凡城南郊一处小平房前,方锐见到路锦。
路锦神色暗淡憔悴,特别是那双眼睛,黑眼框明显,眼袋下垂,根本不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该拥有的。
“她在里面,你快去救她吧!”路锦指了指平房说道。
看着情绪低落的路锦,方锐暗中叹息,说道:“你这样做,就不怕杜婷怪责你吗?”
他看出来,显然路锦瞒着杜婷将这里告诉他的。
路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没有早点告诉你。”
方锐理解他心里的痛苦,点了点头,推门走进平房里。
果然,陈兰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浑身肥肉根本看不到绳子,嘴巴还被塞了只臭袜子。
一见方锐,她欣喜若狂,扭动着身体呜呜怪叫,此时多想飞扑到方锐身上叫声宝贝又亲又啃。
方锐恶心地吐了口唾沫,帮她解开绳子。
可能是看出方锐对她没好感,陈兰拘谨地强行挤出讨好的笑容,然后像脱笼了老鸟,拼命逃,也不敢提出说坐方锐的车,自己找车回家去。
方锐总算是松了口气,陈兰回家,那阎薇就不会愁眉苦脸了,这样或许就很快解开双方的结。
走出平房,见路锦没离开,方锐拉上他向车子走去:“走,我们去喝一杯。”
他没有怪罪路锦的意思,半年未见,只想了解一下他的近况。
“不用了,我就住在这!”指了指旁边的平房,路锦落漠地走进去。
他现在话越来越少,甚至拒人于千里之外。
方锐面露苦色,他发现有杜婷这层隔膜,兄弟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以前无话不谈同舟共济,如今形同路人。
“好,到里面喝也行!”不容反对跟了进去。
屋里很小,刚一进入一股潮气扑面,一应家具破败不堪。
“这里很简陋,怕你坐不惯。”路锦表情淡漠,从茶桌下掏出两个玻璃杯子,用衣袖擦了擦,然后打开桌子上喝半瓶的白酒,倒满两杯子,将一杯递给方锐。
见方锐接过后,他一饮而尽,再次添满,然后从茶桌下拿出一包纸袋花生米,自顾自吃了起来。
“酒多伤身,你还是少喝点了,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方锐拿起酒杯,想了想,一口饮尽。
他很少喝酒,甚至有意压制自己,但是对面路锦,他没有任何保留。
有时候想真正开解一个人,你必须走进他的阴影中,得到他的认同,感同身受。
白酒入口辛辣烧喉,比之前在丽江别墅时喝的一锅熟还要难喝,带着一股怪味。
估计是路锦不知道在哪买的散装酒,本来瓶子就臭。
“最近在哪里工作?”方锐拿了一颗花生米塞入嘴里,边问道。
路锦定了定神,说道:“这里是濠生村,我在这做个保洁员,每天早上打扫街道,到各家收垃圾。”
说完,拿想酒杯又想一饮而尽。
方锐一把按住了他:“少喝点,慢慢喝!”
在方锐有意阻拉下,路锦也顺其意,少舔一口,两人说一句停一句地聊些不着边的事情,场面显得很陌生。
不知不觉间,半瓶白酒喝光,或是酒气上涌,方锐感到躁热,干脆脱了衣服,拿出手机打算叫个外卖吃。
突然间他感觉不妥,这才发现浑身上下红透了,哪怕是酒的度数再高,身体要散酒气,也不至于这么猛。
路锦却没有这种反应,他还埋头在吃着花生米。
一股强烈的欲火涌遍全身,方锐意识到酒有问题,猛地甩了甩脑袋:“路锦,酒,你是不是在酒里下了药?”
路锦没有回应,依然埋头吃着。
方锐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本能反应,就像是上次中了杜婷的情药一模一样。
猛地站起身,他想逃,下一刻眩晕传来一头栽倒。
路锦抬头看着方锐,喃喃道:“对不起,婷婷答应我,只要我完成这件事后,她就跟我离开这里,到一处了无人烟的地方生活的,我真的很爱她,对不起…”
“吱吖”一声,破旧的房门被推开,阎芳从里面走了出来:“成了吗?”
她看到倒地的方锐迫不及待地走上去,难以抑制的兴奋,拖着方锐往房间里去,顺手关上房门。
“方少,你是我的人了,我已经打了催排针,只要我怀上你的孩子,就不信你还能懒得掉。”
急切地脱去身上衣服。
她却不知道,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一台摄像机正在打开录像。
路锦双眼充满了血丝,脸上肌肉明显抽搐几下,最后露出坚定之色,转身走出平房。
再说陈兰,在外面打了辆车后回到秀丽湖。
阎雄与阎薇接到她的电话后,在山下等着她。
一见陈兰下见,两人走了上去。
“阿兰,你怎么回事,一个人离开十天了,电话打不通。”阎雄埋怨一句。
陈兰一副气急败坏的神态,怒道:“是方锐,这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他将我关在南区一间平房里。”
“不会的,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妈,你是不是看错人了?”阎薇质问,即使与方锐还在冷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