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方锐将阎薇送到观景楼上班后,一个人来到湖边的公共椅上静静地坐着。
他清楚地记得,所坐的地方正是当日师出现的地方,来有点玄,然而却鬼使神差的,就坐下来了。方锐却不知道,当日他去古墓后,陈丽同样也坐在这张椅子上,留意着阎薇的情况。
一切似乎是一种巧合,但又似冥冥中总有注定。
一直到上午十一点多,观景楼附近开始聚集了足有上千人。
万健急急忙忙跑到方锐面前:“锐哥,看到事情是真的,这帮人就是想上去搞打砸的,我们要动手吗?”
“不!”方锐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既然他阎迪要玩,那就将他打趴下了,只是商场自有商场的法则,我们好好看着就校”
他心里不得不佩服阳品跟陆虎,果然是在商场上摸抓打滚出来的,实在老练。
秀丽湖的另一边,阎迪拿着望远镜一直观察着人群的动向,这是他最终想出对付阎薇的办法。
那帮太子爷全是流水货,无法查到隐藏中与他作对的势力,一气之下他只好孤注一掷。
眼看着人群聚集差不多,扭头对着易三道:“去,跟他们再对一对行动计划,免得出纰漏!”
他不想再失败,这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多事者,他就是要演一场大戏,请人冲击33号别墅和观景楼v培训中心,传出阎薇欠着一屁股债无力偿还的事实,从而假扮是债主尽情打砸,有了这种情况,哪还有人敢东西?
没有收入来源,还拖不垮你?
看着易三走远,他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嘿嘿...”
一旁的阎芳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她昨晚原本想告诉方锐,就当是投名状,哪里想到方锐根本不给她机会,心里骂着:“活该,有万健在又怎么样,他才四百多人,根本无法应对这批请来的专业暴民,我哪里比不上阎薇那个贱人,既然你宁愿看着一个装清高的贱货也不抱着我这个兔耳廊,我看你还怎么收场,恐怕你现在打出方家的名头也不好使了。”
越想心里越恨,眼神中的那股怨毒豪不掩饰地表露出来。
“嗯,看你的眼神已经进入状态了,等下记得要做得像样点!”阎迪看着阎芳这么快就进入了状态,欣赏地点零头,感觉阎芳比阎媚好用多了,最起码不像后者那么愚钝。
阎芳点点头,走向观景楼,她要去撇清阎家与阎薇关系的证实者,杜绝阎家的光环套在阎薇头上。
“嘿嘿...”阎迪阴侧侧地笑着,就像一名坐阵中帐的军师,指挥着一场大战役,自我陶醉。
方锐早就知道阎迪所在,看着易三走向人群,他目光微眯,搏弈要开始了。
他还是选择相信阳品与陆虎,放轻松地看戏,想起马喜梅便问万健:“那个烂西呢,你没将他收下吗?”
方锐被马喜梅的偷窥折服,本以为是郭雪梅之子带去相认,却原来搞错了,这次大行动没见他来,方锐很好奇。
“那子前回乡下看望他的叔叔马德利,估计差不多回来了吧!”万健如实回答,神色中难免有些严阵以待的意味,他害怕等下出了差错就麻烦了。
“马德利?”方锐的反应不可谓不大,他清楚记得,阎十三有个助手兼司机就叫马德利,两年前阎十三死后就一定没见过此人。
“对,马喜梅马德利在阎家工作过,两年前才退隐的,他前几在镇上巧遇堂弟马二人,结果才跟着回去看马德利。”万健。
方锐身体猛地一震,这显然是同一人,他一直都想找到这号人,自阎十三死后,他就消失不见,就像是人间蒸发,方锐一度认为他的消失跟阎十三不无关系,可能是借阎十三的暴毙而带走了他的钱财跑路。
但是自从师转告他阎十三没死后,他开始怀疑马德利的消失会不会是阎十三授意的。现在想来可能更复杂,因为马德利居然是马福喜的弟弟。
钥匙丢失后,方锐无法夺回来,但是阎十三是两把钥匙之主,很可能在生活中会露出点蛛丝马迹可寻,若是能从马德利口中得到有用消息,那就少走许多弯路。
“嗯,你将手机号码给我,过了这事后,我去看看。”方锐道,打开手机记录了万健报给他的号码。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人群骚动起来,大声叫感着口号冲向别墅区入口。
“打倒阎家牛鬼蛇神,打倒阎家恶势坑人,打倒阎家绝子绝孙...”
“还我血汗钱,钱诚倒闭罪在阎家,我们血本无归,阎家还在大鱼大肉,绝不能让阎家以大吃坑骗我们的投资,他们这是走法律漏洞非法集资。”
“欠了我三个月工资没给,我家里的孩没个饱饭吃骨瘦如柴了,都是阎家害的,我要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是血。”
“不管是拆窗房砸门,我一定要抢回自己的钱。”
“阎家在18号别野,给我冲鸭!”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冲向山脚的别墅区大门。
“怎么回事?易三居然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阎迪隐隐地听到人群叫喊,顿时皱眉。
可是当他听到18号别墅时,整个人猛地一怔,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冲上脑门,那里是几个月前阎子健买下的别墅啊。
这显然不是喊错,连目标步调都一致。
“混蛋,易三背叛了!”他想到一种可能,急忙冲向易三。
方锐早就想到阎迪会暴走,他所站的位置正好是个拐点,也是阎迪的必经之路。眼看着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