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着,就听馥姨娘呜呜咽咽的哭喊声传了过来,她猛的抹了脸上的泪水,拍着扶手,“哎呦我的老天爷!这叫什么事!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偏生着就是不信,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身上,爹耶娘耶,女儿还真是命苦,被冤枉的打紧啊!”
听了馥姨娘的哭喊,纪云卿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嘴角也逐渐泛苦,难不成,这事真的和她们没有关系?
至于刚才自个儿看到的她们那些不自然的小动作,也都是她因为怀疑而误解的么?
“我可真是受尽了冤屈,可偏偏低位摆在那,不能说也没法反抗,只能人家说什么便是什么了!”馥姨娘依旧是哭喊,就如同受尽了万般委屈一样,“哎呦我这肚子疼得很,这小少爷都踢我了,觉得为娘的受了委屈啊!”
楚谦一听,更是心疼的要命,直接将她揽在怀中,看向纪云卿,“你方才那般口口声声说的指责,还不是冤枉了好人,现如今,我要你给姨娘道歉,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不。”纪云卿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她方才慎重掂量过,觉得事情根本不可能这般简单,这其中,定是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现下只是没办法证明有人搞鬼,但也不能说明完全没人搞鬼,我觉得自己的怀疑并没有错,所以,在事实真相没能证明我是错的之前,我是不会道歉的。”
听了这话,馥姨娘更是哭喊的厉害,“天呐,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事实都已经摆在这里了,居然还不承认,还要冤枉我,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若就此碰死了算了!”
说着,她一把挣脱楚谦的手,朝着一旁的桌角就撞了过去。
不过,她自然不是真正寻死,只是做个样子罢了,所以她用胳膊推了一下桌角,头只撞了一下,看似很响,实则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就连桌上的瓷瓶也只是稍稍晃动了一下。
这瓷瓶一晃动不要紧,直接吸引了桌边的方氏的视线去,她顿住要去扶她的手,看着晃动的瓷瓶,忽然心生一计。
馥姨娘自然不会只撞一下,依她的性子,肯定是要撞到有人来拉她才会罢休,所以在她第二次撞桌角的时候,方氏冷勾唇角,不动声色的用脚拌了她一下,导致她一个失重,重重的撞在了桌角上。
而桌子上的瓷瓶本就晃动的厉害,再被她这么一撞,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只听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瓷瓶应声落地。
登时,整个屋子都静了,馥姨娘被撞的晕晕乎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方氏一声尖叫。
“天呐,你怎么真撞了!就算受了委屈,你也不能这般想不开吧!”抬头间,就见方氏一脸惊恐的跑了过来,一把扶起她来,满眼都是担忧,“来来来,我看看你别受伤了,这瓷瓶碎了不打紧,虽然是圣上赏赐的,可毕竟就是和冷血的物件,只要你人没事,就行。”
方氏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字字都是心机,表面上是在担心馥姨娘的身子,实际上是在暗示楚谦,说馥姨娘把圣上赏赐的瓷瓶给撞碎了。
要知道,圣上赏赐的物件在楚谦心里可以说是比他自个儿还重要,馥姨娘直接撞碎了那瓷瓶,就算她再得宠爱,再怎么身怀有孕,楚谦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什么?!”楚谦一听到圣上赏赐这四个字,直接瞪了眼睛,快步走到桌边,只看了一眼那瓷瓶,脸上的怒意便再也压制不住了。
“老爷……不是的,我没有真的想撞,是有人,有人……”登时,馥姨娘只觉得脊背一僵,一股凉意从天灵盖直窜脚底板,恐惧袭上心头,便是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老爷,您别发火,这姨娘她也不是有意的,毕竟圣上的东西这般珍贵,她就算赔上性命,也是不愿的啊!”方氏恰时堵住了她的话锋,一脸和事老的做派,“毕竟现下姨娘还怀着小少爷,身子骨柔弱,又被冤枉了,您且莫要同她生气了。”
一番话说的温柔的要命,却在无形之中挑起了楚谦的怒火。
纪云卿暗了眼眸,心中冷笑,还真是心机深沉,事情到了这步,她也没必要再插嘴了,只用坐山观虎斗就行了。
“不生气?!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可是圣上赏赐的物件,打碎了可是对圣上的大不敬,轻则受到处罚,重了则会降官查看,这叫我怎么不生气!”
楚谦气的事浑身发抖,指着馥姨娘骂到,“倒是我惯你惯的太厉害了,让你无法无天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东府老大了?!少夫人怀疑你不是没道理,万一你就是看老夫人喝葵湘子茶故意为之呢!你看看这段时间你惹了多少事?!目中无人了是不是?!”
馥姨娘一阵头皮发麻,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只畏畏缩缩在凳子旁,生怕楚谦一个把持不住,直接过来给她两拳。懒人听书
也就在这时,她只觉得一股子暖就从腹中滑落,紧接着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骸,额头冒出冷汗,不由得抓紧了肚子。
“我的肚子……肚子……”
楚谦满心都是怒火,一听到她又说肚子疼,以为她又想用这一招蒙混过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瞪了她一眼,“你给我闭嘴,不要想着用肚子疼这一招蒙混过关!一天天除了肚子疼就是肚子疼,以往我念在你给我楚家生儿育女不容易的份子上,迁就你,今儿这事,我是断不会再容你了!来人!”
“是。”
“给我把她拖下去,看来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