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要讲个证据,你要是说我害了李嬷嬷,那你得先拿出证据来才行。”纪云卿在来的路上已经捋好了思路,也早就猜到李保财会借着人多闹上一闹来混淆视听,所以她直抓重点,不紧不慢到。
李保财抹着眼泪,看向纪云卿,“都这么明显了,还需要什么证据?昨儿上午,你的人来过李家后我母亲便死了,这不就是铁证吗?”
“哦?昨天上午……既然这样的话,那别的我也不多说,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我身边伺候的人都有谁,我房中的人,又有谁?”纪云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犀利,朝李保财逼近一步。
李保财咽了口口水,“琉月,璃星,还有……魏,魏嬷嬷!”
“不错,这些都是昨日跟在我身前近身伺候的奴婢,未曾离开东府,你且继续说其他的,最好是昨日出过门的。”纪云卿毫不慌乱,勾了勾唇角,一双眼睛紧盯着李保财的后背。
“还有……还有,这我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李保财皱了眉头,转而看她,“我又不是你院中的人,哪能知道你院里都有谁?”
看到这里,围观的众人,难免有些窃窃私语,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人,可你连我院里有谁都不甚清楚,那你怎么确定去你家的就是我院里的人呢?”
纪云卿挑了挑眉头,扫了一眼方氏,“还是说,是有什么人专门告诉你了那是我院里的人?”
李保财被她一番话直接给问住了,眼睛转了一转,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重又开口,“那人昨日来的时候,就说的是你手下的,不是你的人是谁的人?”
“嗯?他说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了么?你又没问姓名,不知他是谁,万一是府内被你母亲拿着把柄的人痛下杀手,正巧又跟我有仇,就让那人说是我的人,这样不仅消灭了证据,还栽赃陷害给我,一举两得呢?”
纪云卿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视线再度扫过方氏。
方氏被她几次若有若无的扫视弄得一阵心惊,可面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这……这我不管,反正那人来的时候,说是你房中的近身伺候的婢女,我又不认得,怎么好问人家姓名?”
“哦,这样啊,是婢,女,啊。”纪云卿故意拉长了那个哦,加重了婢女两个字的语调,“这就更不应该了,怎么会是婢女呢?”
听了她这话,李保财却是狐疑的厉害,心里不住打鼓,“怎……怎么了?你莫不是还想狡辩?那就是你的人,你别想找那么多理由,不管怎么说,我娘的死和你脱不了关系,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不对呀,我派去的人,是个男人啊!怎么就成了奴婢了?”纪云卿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确定是个婢女吗?”
“啊,这,这……”李保财看着纪云卿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咽了口口水,连忙该了说法,“哦对,我想起来了!是个奴才,我刚才过于心急,就口胡了。”
纪云卿点了点头,眼中的情绪更深了一层。
“不对,少夫人,您昨儿个派去的,明明是个婢女,您记错啦!”魏嬷嬷登时明白了纪云卿的用意,故意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