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醉酒,冷月忽然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自己真的没有把手机关上吗?
“哦,想起来了。”她转了转眼珠,噗嗤一笑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说到了某个人了。”
“算你狠!”李民咬了咬牙,酸溜溜的说:“你能恢复记忆,这可真是医学奇迹呀!”
“这没什么的。”冷月淡笑着:“我的记忆一向很好的,该记得的我不会忘记,该忘了的也不会记得了。”
“是吗?”
李民冷笑。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他翘起了二郎腿,撇了撇嘴。
“为什么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能秒杀小鲜肉!你是当演员的料哇!连选择性失忆症你都会演,演的也太有层次了吧?!”
“哎呦,那你就偷听呀?”冷月抢白着说:“真不礼貌!”
“天呐天呐!礼貌?” 李民不敢相信似的瞪着她。“你在我面前谈礼貌吗?冷月!你可真是个厚脸皮。”
“厚脸皮?”
冷月不再笑了,她冷哼了一声,说:“如果说厚脸皮的话,谁能和你比呢?”
这时张嫂端着一杯蜂蜜水走了过来,听见两个人的争吵声,她赶紧又退了回去,她退回厨房,竖着耳朵,在那里偷听着。
“呦呦呦!你说什么?”
“没听到吗?”冷月走近他,用怪异的眼光瞧着他,然后说:“虽然是夫妻,该守的礼节还得守。看你精神状态良好,也没有自杀与杀人的迹象,听到那样的话,就应该挂掉哇!还真听啊?真是无语。”
“无语?”
李民坐在那儿虽然一动也没动,但脸颊上,逐渐的失了颜色。
“该谁无语?”他问:“不可一世的你,在谁面前说无语?!”他紧紧的盯着她。
“我说,女人们见面说丈夫的坏话,是套餐中的前菜。”冷月振振有词的说:“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亏你还是个开酒楼的!”
“什么?!”
李民气急败坏的叫:
“什么套餐中的前菜?我看你是当个主菜来说的!而且没完没了了!我真是脸红的都听不下去了!喂喂喂——” 他用手指着她,嚷着:“一直以为你聪明绝顶,实际你就是一和三中间的那个字!”
“一和三中间的那个字?”
冷月也张大了眼睛,她的脸色也一下变的雪白。
“如果我是那个字的话,赖着我不离婚的你,就是那个字的组合!”她冷冷的说。
“哎呀,你……你……”
李民被冷月呛的有些气结,但,没有占到丝毫便宜的他,真的不甘心就这么被冷月打败。
“你已经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了!”李民越想越气。“没见过当小人还当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他气愤地盯着她。“这么嚣张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你在向我求解释吗?”
冷月瞪着那大大的,美丽的大眼睛,忽然间,她又笑了。
“讨厌人的程度,还真的是排行榜第一名呢!”
“哈!”
李民忽的一下站起身来,并凑近她。
“想怎样?”冷月面无惧色,毫不畏惧的仰着脸问:“想打我吗?想再来一次英雄壮举?”
想起以前李民给她的侮辱,她的眼睛里也喷着怒火。
“再动我一下试试!”
李民一连后退了三步,他有些惊愕。
他感到眼前的冷月,已经不只是个没有热情的女人了,而是一个危险的,发了疯的小女人。
看到李民那张吃惊的脸,冷月反而平静下来,她坐到了沙发上。
“你问我嚣张的理由是不是?记性还真的好差!你上次欠我的债不还吗?因为没写借据就不认帐吗?”
“哎呀,你……你在说什么呀?”李民瞪视着她,有些结巴的问。
“听不明白是吧?因为你脑子只有虚荣!只有钱!”冷月沉声说:“你不是说你是一家之主,我该像你的奴仆一样,只能听话,只有服从吗?作为人生伴侣的我,一辈子不能和你对话,谈一谈这世界的道理,因为你的嘴里,常常说着像粪一样的话!”
“什么?粪一样的话?”
噗的一声,李民反而被冷月气笑了。
“会写作的人,果然了解人生喔!”他讥讽着说。
“不!”冷月大声的说:“不是了解人生,而是了解你——否则,我跟你聊文学,聊艺术,你听得懂吗?”
“喂,冷月!”
李民轻笑着。
“咱们可都是在文明社会生活了几十年的人,起码的道理谁都懂!难道,你以为你和我不是一个阶级吗?”
“你说呢?” 冷月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急也不恼,她说:“人总是有被利用的价值。”
“我有利用价值呀!”李民接口,他似笑不笑的望着冷月,气氛渐渐的缓和下来。“我可以陪你说话,陪你聊天,陪你解闷。”
“哎呦!”
她冷笑一声。
“你知道我平时都接触什么人吗?”
“什么人呀?”
“都是明星大腕,艺术家,文艺界的高层,我跟你聊什么呀?”
“天哪!”
李民扑哧一声差点笑喷。
“那你知道我——平时都接触什么人吗?”
“什么人?”
冷月嗤笑着,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呀——”李民拉着长音:“我接触的‘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