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春雨还在不停的下着,王祥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食盒,来到了王守仁的住处!只见屋内还燃着蜡烛!便轻轻的推门而入,看着王守仁还坐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便小声的说道“老爹!夜宵来了!要不先吃点!”
“王祥!你也还没睡?”
“老爹末睡!小人那敢睡啊!老爹不是说今日要收徒弟的吗?怎么没见王大人入门?”
“我临时又主意了!”
王祥诧异的问道“老爹!为什么?”
王守仁抬起头来,叹了口气“王祥!你信‘人人生而平等’吗?”
“这怎么可能!老爹!小人以为有人天生就是星宿下凡!就象老爹一样!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如何能比!老爹又再取笑小人吧!”王祥不在意的说道
“是啊!没了三纲五常,这世道不就更乱了吗?一个‘仁’字还是有上下之别的!心之体,性也,性即理也,故有孝亲之心,即有孝之理,无孝亲之心,即无孝之理矣,有忠君之心,即有忠君之理,无忠君之心,即无忠君之理矣!哎!,,,济民啊济民!我说了半天!你的忠跑到那里去了呢!”王守仁看着外间还在飘落的雨滴,不由的挽惜道
二合转身回到了自家的居所,左翡清早已经等在了那里,二合把头盔往桌子上一扔,接过护卫递过来的手巾擦了一下,然后回头问道“大伙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晚?”
“被三个老学究给困在那儿了!说了半天的祈雨!什么戒身外,戒的目的就是斋,斋就是为了清净自己的心,又谈了半天的清与净,最后就什么祈天就是祈心,天雨就是心雨的,哎!说了一大堆废话!也不知道王都宪是想敲打某些人,还是真是如此,头都被搅晕了,,,,,”二合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擦着,可说了半天见没人回声,抬头一看,却发现左翡清正在那儿支着耳朵一边听着一边深思呢
“哎!左先生!怎么了!”
左翡清猛得一惊,抬头看了看二合“大人怎么不说了?”
“说什么?祈雨?”
“不是!”左翡清摇了摇头“都大人的‘心’学啊!”
“心学,你说他们讲了半天的心学!可我觉得怎么一点实际的没有呢?”
“大人!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我们这位都堂大人!外边可把他比成孔圣人后第一人了!如此大家,能够耐着性子讲上一课!别人怕想听也听不到的,这世上有几人能亲耳听见都堂大人亲口说教!”左翡清痛心及首的说道
“你知道他说什么?我半天没明白!”
“都堂大人学说就是知行合一,致良心!心即理,心外无物!这就老先生的心学啊!大人可真会浪费机会!”左翡清白了二合一眼,真是说给瞎子听了!
“是吗?”二合手上一顿,自言自语道“可老头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回头仔细想了想自己应该没有什么说过了火,便送左翡清出了屋子,想想又有那儿不对!这王守仁干吗,提什么滁州指挥使啊!难道,,,二合左右想不明白,只能把头一蒙,倒头睡了下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穆福给喊了起来,“怎么回事?”
“南赣送来了这个月的消息!都大人正在察院等着大人呢!”
察院大厅之上,二合匆匆的赶了进来,刚想拱手,只见王守仁摆了摆手“不用了!济民!这是南赣这月的消息!你先看看在说吧!”二合不明所以,从王祥手中接过送来的邸报仔细看了起来,原来从三月起,上犹的谢志山勾结了乐昌的高仲仁二千余人攻打了南康!利头的池仲容打了龙南的王受甲总寨!现在匪徒四处抢劫,留下的官兵和民壮有点摸不清土匪的进攻方向!整个南赣东部有大乱的苗头!
“济民认为如何?”
二合抬头笑道“这情况看似乎危机重重,但末将看来!这匪到不严重,而且平之并不难!“
“这是为何!”一旁的推官危寿不解的问道“贼兵已经四下抢劫了,官兵疲于奔命!摸不清方向,还不难平?”
“贼兵虽然四处抢劫!可并没形成合力,两次大乱也是一头一尾,前后差了半个月,难有配合!而且近十几股土匪各行其是!大军到后,如此散沙般的匪众平之又有何难!”
“是啊!”坐上首的王守仁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得!那济民以为当前当以何为重?”
“统一事权!西南剿詹师富与其说三省会剿!不如说是二省会剿!而南赣东部地方更大!非三省合力难平!而要三省合力非统一事权不可!不能象上次一样三个婆婆管事!广东第一次兵败就是实例,第二整兵!光靠饶州一处兵马怕是不行!现下民壮已经招满,所缺的是练!兵不强则力弱,怕是难平!”
王守仁摊开了南赣地图,又看了看,整个南赣的匪情分三处,漳南土匪只是下肢,匪患的上肢在南安三县和湖广的桂阳,桂东,龙川的利头是心腹,现在可以说已经斩其两肢,漳南詹师富,温火烧以亡!赣南的谢志山,桂阳的翁富全,乐昌的高仲仁,利头的池仲容怕以经变成了惊弓之鸟!
“如此本都便立跚硗醮笕耍∫酝骋蝗省的事权,兵权和财权!济民!天已经放晴!今日全军出发,回师南赣吧!”
二合领了军令,转身正要走了下去,不想王守仁众后面又叫住了他,只见王守仁从身后拿出二本书来,递了过去“济民!这是本都堂少时读的礼记和朱子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