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大漠之中,大漠客栈。
“师哥,师哥……”
“好,九儿……”
“叫‘九儿’!”
“我什么时候骗过我的好师妹?”
陆九儿闻声,稍稍止住了哭泣,“师哥,你可……不许骗我。”
“真,真的?”
“我保证,将来我定会堂堂正正,把九儿娶进门……”
楚逍望向她饱含深意的眼神,微微会意,随即望向嘤嘤哭个不停的陆九儿,心肠一软,柔声向她说道:“好啦,九儿,别哭了,我们本就约定好了,这事也没什么……”
“况且,你与九儿妹妹经历这么多,谁都看得出你们早就暗许终身,因此即便昨晚……也,并无不可……为何你一再否认,这不是成心伤九儿妹妹的心么?”
小柔扫了楚逍一眼,沉声道:“楚公子,这事我可不能当没看见!所谓,妻为夫纲,何况这等大事?”
话语断断续续,显示着陆九儿此刻纷乱的心性,令得楚逍也微微一怔!
“呜……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九儿薄柳之姿,像你这样的大英雄……肯定……呜呜……”
陆九儿听了这话,顿时面露不敢置信,随即满是哀怨地低下了头,热泪盈眶,“师哥……你,是不是……玩够了人家,就想甩了人家?”
“师哥,你?”
没等小柔杂思丛生,楚逍便忍不住说道:“我跟你们保证,昨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真的!你们怎么不相信我?”
“喂!先搞清楚!”
此话一出,小柔双颊微红,暗暗嘟囔一句:少智你什么时候也跟着学坏了……
少智盯住楚逍,似笑非笑道,“能让她现在对你这么死心塌地,这怎么做的?若是方便,改天也请教教我……”
“楚兄,你昨晚到底对九儿姑娘,做了什么呀……”
陆九儿闻声,倒是气鼓鼓地护在楚逍身前。
“我服侍自己的夫君,有什么不对的吗?”
小柔说着,话语中也露出难得的戏谑。
“咳,好在少智刚刚找到了一些散碎零钱,否则,公子和少智,可真就要去当跑堂的了……”
小柔看着楚逍,忍不住抿嘴偷笑,“本想叫醒你一同赶路,可是九儿妹妹却心痛你,坚持要让你多睡一会儿……方才还,亲手下楼煮了汤圆……”
“我们刚才来过了。”
随着一声吱呀的推门声,少智和小柔二人出现在楚逍面前,但见他们的神情也都怪怪的,像是看好戏一般……
“嘿嘿……”
话语中,满满是戏谑调侃,听得楚逍微微挑眉,下意识便道:“你个少智!要进就快进!什么方便不方便,可以不可以的!”
“楚兄,你们现在方便吗?我进来一下可以吗?”
正当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楚逍咬着牙,大惑不解到极点,终于忍不住发问道。
“我昨晚到底怎么对你了?”
陆九儿闻声,红着脸,声音越来越低,“你昨晚……那么,那么对人家……人家……怎么……还能……像从前……那样嘛……”
“……”
楚逍暗暗咋舌,隐隐感觉好像昨晚,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他好像,一点都记不得了?
“九儿,我……怎么感觉你今日,似乎和往常不同,又说一些奇怪的话,到底怎么回事?”
陆九儿目光撇开,羞涩得满脸通红,随即又偷偷瞥了一眼楚逍,见他还是一脸愕然的表情,便嘟嘴道,“坏师哥,都那么作践九儿了,还,还要装……”
“你……讨厌!还要人家亲口说出来!你明明是叫……叫……那个的嘛!我说不出口啦,太羞耻啦!”
“啊?我怎么叫你的?”
陆九儿嘟起嘴,嗔道,“昨晚……你可不是这么叫九儿的。”
“呵,师哥,你怎么叫我‘丫头’……”
楚逍终于反应过来,开始疑惑起来。
“呃,丫头,你到底怎么了?怪怪的。”
陆九儿温柔缱绻,柔声细语。
“不!你是我的,我的……能够侍奉你,哪怕碰到你的一衣一角,对我都是上天给的莫大赏赐,九儿又岂愿假手他人?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行!”
楚逍还没搞清状况,愣愣道,“只是这些小事,我自己可以……”
“……对。”
还没等他想明白,陆九儿已经手脚迅速地为楚逍佩戴好最后一件头冠,满意地望着自己的‘作品’,低声道:“师哥,九儿其实也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的,对不对?”
这个时候楚逍才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衣,心中微微奇怪:我昨晚不是穿着衣服睡在地上的么?怎么回事……
待到所有的汤圆,都被楚逍一口一个地啃完,陆九儿温柔地以丝巾为他擦去嘴边的渣渍,而后慢慢替他更衣。
陆九儿轻笑一声,从楚逍身上起来,端过放在桌边的汤圆点心,一口一口贴心地喂着楚逍,而身负诸多强大力量的楚逍,此刻就像是一个三岁小娃娃,一点也不抵抗,只是乖乖地顺从着。
“嘻嘻。”
鼻尖,嗅到的是陆九儿芬芳的体香……人生能够如此,夫复何求?
耳畔,只余下亲切而略带羞涩的呼喊!
楚逍只感觉所有意识都被掏空一般,脑袋一片空白,什么恩怨情仇,什么绝域中人,什么金血国,什么中洲,通通都不重要了,通通都烟消云散了。
还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