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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洛阳的官道上,七八个壮汉正手持弓弩押运着四个人慢慢往洛阳城走去。
李承阳就在这七八人的包围之中,在他身后,就是一言不发的三女。
“小子,我在多嘴劝你一句,你只要把你这三个侍女交出来,
大爷立刻就把你放了,
至于那个工头的事,我就给你圆过去,看你打扮也是有点身份的,
何必去郑千户那里找死呢?”
李承阳饶有兴趣的抬头问道:“那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杀了我我这三个侍女可都是你的了!”
走在最前面的孙英回头不屑道:
“呸,还以为现在是以前啊,杀了人我不得吃官司?
我可不像你这种愣头青,出手就杀人,现在大爷不干那事!
我要杀了你,你家里人不得抓着我不放,那多麻烦,咱们私了了就行。
煤场那里时不时的死个人,我还能瞒过去,杀了你那就不一定了,
我在问你一遍,你真打算死扛着去见郑千户?见了他你肯定没活路,
你这三个小娘子也别想跑,都得落在他手里,何必呢对不对?”
李承阳一愣,被这孙英这番话给惊到了,这人还有这么精明的时候呢?
突然感觉后腰被人捅了捅,扭头看去,招娣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都快贴到他身前了。
“怎么了?别怕,不会有事的。”
以为是招娣害怕了,赶忙出口安慰。
招娣摇摇头,指了指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抬头望去,十几个骑马的人影映入眼帘。
“嘿,没想到还正好赶上了,那正好。”
来人正是段瓒与许敬宗,他们带着手下的人一路往洛阳走来。
想来是之前已经把仪仗里缺少的物资统计出来了,现在应该是去找洛阳令报备的。
段瓒与许敬宗走的很快,没一会就和李承阳他们并列而行。
段瓒早就被招娣那一身大红吸引了,此时超过押送李承阳的人,回头看来。
据他所知,现在能穿一身大红的除了李承阳身边的招娣就没别人了。
现在看到这么熟悉的身影,怎么能不来查看一番。
待他看到被围在中间的四人时,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大嘴一咧,后槽牙都漏出来了。
许敬宗双腿一夹马腹,来到段瓒的身侧:
“将军,什么事这么高兴?”
段瓒偷偷努努嘴,示意许敬宗往后看。
许敬宗好奇的往后看去,待看清了几人之后一脸懵逼:
之间李承阳浑身黑的像块炭,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黑的,
身后的三个侍女也是身上黑一块白一块,哪还有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这怎么能行,给我站……唔唔?”
许敬宗一皱眉,上前就要把人拿下,手也放到了腰间的配刀把手上。
谁知刚说了一半就被段瓒捂住了嘴巴。
许敬宗毕竟是个文人,那里是段瓒的对手,被这么一捂当即就挣脱不开了。
孙英瞥了一眼在马上纠缠的二人,等看清段瓒身上的服饰后急忙回头:
“快快,给将军把路让开,都不长眼睛的吗?你们挡路了!”
段瓒现在可是统领五千将士的头头,身上更是穿着明光铠,单看那配置就知道这个人不好惹。
负责押送的人似乎早就习惯了孙英的作风,不出三个呼吸,齐刷刷的退散到路两边。
段瓒一边憋着笑,一边示意许敬宗不要说话,松开手,打马向前。
李承阳他们被那群人遗忘在了路中间,正挡住了段瓒前去的路。
孙英眼睛一亮,拉住了身边想要上前呵斥李承阳的手下,满是期待的看着段瓒一步步走到李承阳面前。
要是这个小将军是个暴脾气,一刀把人砍了就好了。
可惜事与愿违,想象的画面没有出现,段瓒和许敬宗带着人绕过了那四个挡路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段瓒与李承阳交错的那一刻,段瓒压低声音跟李承阳问了一句话:
“殿下,你这是打算装比呢?”
李承阳一瞪,随后不情愿的点点头。
段瓒了然,拉着许敬宗的打马往前走去。
双方很快拉开了距离,孙英暗道一声晦气,随后继续让人压着李承阳往洛阳走。
而已经走出两百米的段瓒这里却早已闹翻了天。
许敬宗执意要带着自己手下几个礼官往回走,一边闹一边还不断的怒斥段瓒:
“段小将军,枉我认为你乃是殿下的挚友,定然会把殿下的安危放在心上,
现在殿下被歹人劫持,我们就这么看着?
枉为人臣呐,你等着,回长安我就去跟你爹告状,我还要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段瓒无奈的拉住许敬宗,神秘的笑笑:
“我说许叔,你怎么说也是我的长辈,不带这么吓小孩的,
你看看殿下是想让咱们救他吗?再说了,就凭那几个人困得住殿下?
殿下有多大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敬宗这才冷静下来,随后一脸问号的看着段瓒:
“那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段瓒冲着许敬宗勾勾手指头,等许敬宗把耳朵贴上来以后,轻声说道:“装必!”
许敬宗听完迷茫的回忆了一下,从他的记忆中,就从来没听过这两个字。
段瓒像是看到了他的疑惑,继续说道:
“之前与殿下闲聊时,殿下曾说过几嘴,就是先展现的无权无势,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