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我做什么,给他松绑,然后咱们等着御史来吧”,县令把令牌插了回去,眼睛一闭,谁爱来管谁管,反正他不管。
世家和程咬金他们还不同,县令怎么说也是官员体制里的,大小也和那几位小祖宗的家里有点交情,小程他们这些人,打也就打了,撑死回头请人喝杯酒的事。
但是世家可不一样,那里的人眼高于顶,多数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真要是堂下这什么什么公子出了什么事,王家的反抗肯定够他喝一壶的。
等吧,反正这不是他的事,一般的小事,就算敲了登闻鼓,也不过是他这个县令处理,大事上报,小事和和稀泥就过去了,现在这个事涉及到了世家,那就是大事,让御史来接手再合适不过,毕竟那里面多数都是世家的人。
等了不多久,就听外面传唱:“魏征魏御史到”。
县令嗖的从主座上窜起,不断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同时心里还在不断的咒骂:“怎么来的是这位瘟神,这下有乐子可看了,魏征可是出了名的帮里不帮亲,而且他还不是任何一方的人,谁的脸色都不看,这下堂下这小子要没什么大事,那可有的苦头吃了”。
一道深绯色的衣袍闪过,随后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子现了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胡子,紧紧皱起来的眉头,一双眼睛看哪里都不顺眼,满脸的褶皱像是刀刻斧凿一般,看上去就知道这老头是个严肃之极的人。
果不其然,还没走到县令面前,魏征就在一个差役面前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扶了扶差役的帽子:“帽子都没戴好,没个官府的颜面,下不为例”。
差役连连点头,一脸激动。
县令再一次检查了一遍身上的穿戴无误,这才抱了抱拳:“魏御史,今天来的怎么是您,来来来上座,这次的案子还真是要麻烦您了”。
魏征也不客气,走上了县令让出来的主位,问县令:“今日事务不多,处理完了就出来走走,正好遇到了你派出的人,老夫也就跟着来看看,今天真有大冤屈?你给我细细道来”。
“哎哟,这才多少时间,下官还没来得及问呢,只知道这是王家的公子,看情况在王家的地位还不低,其余的还没来得及问呢,不如您老来,嘿嘿”,县令一脸为难,最后还对着魏征傻笑了一番。
“嘶,王家啊,怪不得,你小子,滑头,行了,这事老夫接了,你就在一旁做个旁听吧”,魏征一听是世家的事,当下心中就有了计较。
“嘿嘿,那真是感谢魏御史了,下官感激不尽”,县令也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文书的位置上,给魏征到了个谢,提笔就准备记录。
魏征倒是没急着审案,只是指了指县令:“知道你这县令做的不容易,这事不愿意碰,不过要是有其余你能碰的事到了你身上,你还这么推脱,到时候别怪老夫弹劾于你”。
县令把笔放下,站起身来给魏征行了个礼:“御史说的是,本官定当老老实实的做好这个父母官”。
魏征点了点头,把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王肖站在那,顶着头上的白布,一抱拳:“吾乃太原人氏,王家二房长子王肖,今日有冤屈,特请御史大人评判”。
魏征眉头皱的更紧了,王家二房,还是长子,确实有些不好对付,但是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当即问道:“你有何冤屈,速速报来,是非功过,自有本御史给你做主”。
“我要弹劾,弹劾当朝太子私开酒楼,与民争利,夺取民脂民膏,丝毫不顾百姓的困苦,花天酒地,流连烟花之地”,王肖昂着头,把之前想的罪名全部压在了太子的头上。
“什么?”魏征惊得都站了起来,手指头哆哆嗦嗦的指着王肖:“你弹劾太子流连烟花之地?”。
王肖点点头,男人吗,说这一条肯定不错,哪个男人不偷吃。
“那你可知太子今年多少岁”,魏征的胡子都被他吹起来了。
王肖摇摇头。
“呸,竖子,竖子,太子今年才刚满十二,如何去的了那烟花之地,来人,把他拖下去,扔出县衙”,魏征嘶吼着,要不是县令眼疾手快拦住,没准魏征已经亲自下场好好教训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