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位患者在听了后,仍是无法放下心事,后来不吃不喝,更是不会服药。
没过多久,那位患者离世了。
医者在书里写了段儿文字,表示他对那位患者的离去,感到了心痛和惋惜。
当那位患者在世时,那位医者曾委婉的劝过她,可是没能劝好。那位医者在书里写的一段话,大意是,身为医者,不但要为那位患者医病,还得医心啊。
若是那位患者当初能听医者的劝,心态放好些,凡事都往好处想,莫要悲观,兴许就不会走到那一步了。
看了那本书之后,秦璃总认为,书里提到的那位放不下心事的患者,很有可能是赵笙的生母。
她听她的母亲说过,与赵笙的生母有关的事,能想象的到,那人在嫁进宫之后,过的有多郁闷。
皇帝身边还有很多的美人们,不可能只爱赵笙的母后一个人。
在赵笙离开嘉余府之后,秦璃每天几乎都在家里,要么在卧房里看书,要么去废弃柴房那边看看野山鸡,顺便亲自给它们喂点食。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少天,就到了十月底。
在十月二十三号的清晨,秦璃像往常一样,吃了饭,去院子里漫步,随后回到卧房来画药草图。
正在画着,秦璃听到了几声敲门声,于是对清荷说道:“快去开门。”
待清荷开门了,秦璃一看,只见是郭氏站在门口,身边没带任何人。之前站在门口的墨竹,这会儿也不在那儿了。
秦璃微笑着招呼道:“娘,快进来坐会儿。”
郭氏眯眼笑着,“好,好。”
在走进卧房后,郭氏将一封书信交给秦璃,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欣喜。
“璃儿,三公子是他们已经查到,暗害了女医的那个人,是谁。只是那人如今不在皇城,早逃出去了。得在过年之前,把那人抓回到皇城问斩。还说,你为他们提供了重要线索,得赏你。”
“太好了。”秦璃一听说这个消息,也在心里为赵笙点了个赞。他们能在短暂的时日之内,查到真正的凶手是谁,办事效率挺高的。
不过心里知道,她母亲拿给她的书信,应该是石叔父写给她的父亲的。可能是书信里提到了,要赏给她一些什么的事,她母亲才把书信带来,给她看。
秦璃将书信还给郭氏,道:
“这封书信,应该是石叔父写给父亲的,孩儿可不能看。对了,孩儿并不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他们能惩罚背后的凶手,为那位死去了的女医报仇就好。”
“但愿他们能早些抓到凶手,将那人问斩。”秦璃说道。
“会的。为娘相信那句话,‘恶有恶报’。他们作恶多端,本就该受到惩罚。”郭氏只见屋里也没别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听你爹说,暗害了那位女医的人,可能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事,被女医知道了,担心女医会说出去,才杀了女医灭口。”
“很有可能。”秦璃也这么认为。否则,人家没必要跟一个宫中的女医过不去,更何况,还是为太后娘娘配过丸药的女医。
不知女医上次来嘉余府,是为了何事而来,在来到这边后,都见过一些什么人?
按理来说,三公子他们带了太医过来,是可以为慕容家的那位长者医治的。不一定非得去请女医来医治。
还有一点,她不知石叔父给她看过的那粒丸药,究竟是他们从哪儿得到的毒药?
郭氏只见秦璃在怔神儿,知道璃儿在想一些事儿,就把她所知道的事儿,说了些给璃儿听。
“你父亲对我说,前不久,那位女医是受安王爷所托,前来咱们嘉余府,为安王爷的红颜知己医病的。这事儿,是你的石叔父,在派人跟踪过付煜几次之后,才得知的。”
秦璃微微点头。
郭氏说的这事儿,并没超乎她的意料。因为在前不久,她就听白云瑶说过一些,与褚家的人们有关的事。
褚夫人赔偿给她的银两,以及为褚心嫣疗伤的银两,都是褚夫人去问褚心嫣的生母,尚小小要的。
尚小小看着自己的女儿挨了打,受了伤,不能去跟前照顾,还得容忍褚夫人找她要医药费。
这事儿,换了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尚小小虽然只是个妾,但她的女儿褚心嫣,却是褚知府的后人。褚夫人怎么能算的这么清楚,拿点儿银两给褚心嫣医治,都不肯?
褚夫人不待见尚小小,也不待见她的女儿。哪怕在她的女儿需要人照顾之时,也不准她去照顾。
为这事儿,尚小小就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是既不能找褚知府撒气,也不能跑去跟褚夫人争论。
尚小小气的病倒了。
卧房里。
郭氏告诉秦璃道:“安王爷一听说,尚小小因为她女儿的事儿,气的病了,还吐血了。就心疼的不得了。他立马找了全天下最好的女医,带着那位女医连夜乘船来江南,为尚小小医治。”
秦璃嘲讽的笑笑,“一个有了王妃的人,还这么关心别的女人,可有考虑过安王妃的感受?”
堂堂一个王爷,竟然为一个已经嫁给了人家的女人,尚小小,如此上心。那他还有多少精力去处理公务?
安王爷是如此对尚小小放心不下,哪怕都亲自说媒,将她嫁给了褚知府。在她生病之时,他还是会千里迢迢的赶到江南来,只为了来看望她。
想必那个褚知府也不傻,应该早就知道,安王爷对尚小小,有着怎样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