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秦璃面前的那位妇人,只见秦璃眼神里闪着愤恨的光芒,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儿说道:
“谁不知道,在咱们嘉余府,就数秦姑娘这个老姑娘,长的最为标致了。家里又没有兄弟姐妹,被爹宠着,被娘娇惯着,自是不把他人放在眼里的。”
妇人气势强横,双手叉腰,道:
“但我出门在外,断然没有让着你的道理。你欺负我,我势必会找你算账……”
秦璃听到了妇人的话,并不理会。
回想了一下,与这位妇人有关的一些事,她在心里认为,妇人今天这般为难她,只因为妇人想替褚家的人们报仇。
她也听白云瑶提起过,与褚心嫣有关的一些事。
褚心嫣的生母在嫁到褚家后,每个月只能从褚夫人那儿,领到一些月钱。褚心嫣是由褚夫人教养的,每个月的月钱,也是在褚夫人那儿领取的。
若是褚心嫣花掉了月钱,想再花钱的话,就只能去找她的生母要。
好在褚心嫣的生母在年轻时,攒了不少私房钱,能供的起褚心嫣花销。
前不久,她提出,让褚心嫣受罚。
褚夫人主动告诉她,还会给她一些补偿。
她听白云瑶说,褚夫人让钱庄那边的人们,送到秦家的五百两银子,全都是褚心嫣的生母拿出来的。
褚夫人一文钱都没给。
秦璃在心里猜想,眼前的这位妇人,很有可能就是褚心嫣的生母身边的人。瞧瞧这人满身的珠光宝气,却仍是显得媚俗。
不难想象的到,这位妇人的审美标准,应该是怎样的。
秦璃正在思索之际,耳边传来郭氏的话语,是说给那位妇人听的。
“老身的女儿,老身自当宠着,惯着,碍你甚事?有老身在,就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老身的女儿一根发丝!”
“你说的是,你女儿都十八岁了,以后得留在你们家,由你和秦夫子好好儿的宠着,惯着。”打扮妖艳的妇人说罢,不禁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哈哈哈哈。”
这阵笑声一传入秦璃耳中,令她感到分外不舒坦。无论之前有多冷静,到了此刻,都不想再容忍了。
她是十八岁了,可在她看来,十八岁还很年轻,不是什么大龄女子。
当即也不管郭氏和白云瑶,都在和那位妇人如何理论,秦璃一脸鄙夷的看向那位妇人,对郭氏和白云瑶说道:
“母亲,云儿姐姐,你们都别再同她说了。”
“璃儿!”郭氏严肃的眼神看向秦璃,是想让秦璃少说两句。那个妇人说话难听,她不想秦璃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去同那种人说什么。
白云瑶之前在说话时,身为长辈的郭氏,都尽量制止了。
秦璃浅浅一笑,告诉郭氏道:“娘,孩儿明白。”
说罢,秦璃复杂的眼神看向那位妇人,道:
“她的话,说的也在理。孩儿是爹娘的孩儿,自应留在家,陪伴在爹娘身边。正如她所说的那般,我无兄弟姐妹。我更该在家,好生照顾爹娘。咱们一家人在一起过日子,不知有多幸福。”
早就猜想到了,这妇人几次三番的来为难她,必是受了谁的指使,才来的。无非是想惹的她生气了,两个人一争吵起来,就好让其他人看她的笑话的。
秦家乃是书香世家,若是她今天与妇人在港口吵架了,必然会让身边的人们认为,有些不雅。
可她并非草木,在被人嘲笑之后,不可能完全没有感觉。
她必须反击!
用文明的言语,说出她自己的看法。
在秦璃的话语落下后,站在她身边的好些人们,都在说那妇人的不是。
其中一位妇人,说那位打扮的妖艳的妇人道:
“你做人真过分!又不是没听说秦姑娘的事,不知道她还未康复?你这般跟她过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她生气,是何居心?”
“就是,秦姑娘与你又没不共戴天之仇,你却这般为难她。是何道理?”另一位妇人,也说了那位打扮妖艳的妇人一句。
那位打扮妖艳的妇人听了,一脸羞愤,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一位梳着云髻,头戴花冠,身穿淡蓝色华服,举止优雅的妇人,领着三位年轻女子,来到打扮娇艳的妇人眼前。
妇人看向妖艳妇人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鄙夷,道:
“老身也认为,你这妇人是在多管闲事。”
妖艳妇人一脸愤恨,看着那位妇人,刚说了个“你”字,却又蓦地住了口。
秦璃一见这情景,难免在心里感到了疑惑。不知眼前的这位妇人,会不会是那位妖艳妇人所认识的人?
若非如此,那人怎能有点惧怕这位妇人?
妇人说道:“秦姑娘退了亲事,在老身看来,是明智的。像秦姑娘这般美若天仙,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往人群中一站,不知能吸引多少青年才俊们的目光。”
“在本朝,在咱们嘉余府。像秦姑娘这样的小娘子,别说是才只有十八岁,那就是有二十八岁了,也照样会有媒人们去她家,争相着为她提亲。”
妇人说到这里,刻意的看了看不远处的付煜,眼底流露出一抹讥讽,道:
“而且老身敢保证,以后能娶秦姑娘的男子,必然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儿郎,是德才兼备的正人君子。定不会比辜负了秦姑娘的付公子差!”
秦璃眼神里闪着几分欣喜。
这话,说的真正是好,好极了。
她爱听。
郭氏心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