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心嫣一听到“打五十大板”几个字,气的险些吐血。秦璃那个贱女子,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
在这种时刻,褚心嫣只能求助知府夫人,“母亲,这太狠了,孩儿不能……”
知府夫人严肃的目光看着褚心嫣,似是回答秦璃,更似是在提醒褚心嫣:“秦夫人和秦姑娘都已作出让步了,老身同样身为人母,不能再令秦夫人感到为难。”
说罢,给站在一旁的婢女递了个眼色。
若是让秦家的人来责罚那个死丫头,那个死丫头未必能承受的住。给那个死丫头一个面子,由他们家的人来责罚她。
秦璃看的分外清楚,知府夫人的眼神里,藏着怎样的情绪。不过只要责罚了那个人就好,至于其他的事,并不太重要。
褚家的婢女把褚心嫣拖出大厅,从他们的马车里找出一床锦被,给褚心嫣垫在地上,拿出她在马车里寻到的一根细竹枝,当着郭氏和秦璃等人的面儿,用细竹枝打褚心嫣。
“唰、唰……”
秦璃看着那细竹枝在半空中飞舞,一下接一下的,都落在褚心嫣的身上,感觉很是解气。
褚心嫣起初还拼命的喊叫,却是在挨第二十板子时,就哭的声嘶力竭。那杀猪似的喊叫声,径直从秦府的大院儿里,传到了屋后的竹林之中。
正在竹林里漫步的三公子们两师徒,还有秦颐,都听到了那阵哭喊声。
秦颐担心那个恶人会承受不住,怕出人命,对三公子们两师徒说道:“老夫去劝劝她们,原谅褚姑娘。”
三公子朝着秦颐行礼,劝道:
“秦世伯,晚辈以为,像褚姑娘那种心狠手辣的女子,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您若是劝她们放过她,那她往后必然会更加大胆。到时,将更有更多的人,会像令爱一样,受到她的伤害。”
秦颐微微颔首,“殿下所言极是。”
三公子略微停顿了几秒,道:“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潢贵胄都能遵循此理,莫非褚姑娘一知府千金,就能逆其道而行之?”
“自是不能。”秦颐十分笃定的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
秦颐和三公子们两师徒一起走出竹林,站在路边,目送着他们两师徒骑马离开。
回到府里,秦颐陪郭氏用餐,随后回到卧房。对郭氏说道:“娘子,不知你发现没有,璃儿在落水后醒来,就变得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郭氏早就觉察到了这点,只是没说出来罢了。这会儿听到秦颐一提到这事,试探性的问道:
“变了,变了。人在长大后,经历了一些事,难免会变。那么,在官人你看来,璃儿变了,是好事儿,还是……”
“璃儿变得胆大了,敢于说出自个儿的想法,也敢付诸行动。为夫今天在竹林里,都还听到三公子他们提到了璃儿。”
“哟,他们说璃儿什么了?”郭氏眼神里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欣喜,问道。
“他们说,璃儿并非医者,却能在看过一些医学书籍之后,就发现她的药里有毒,还能说出毒药的名称。仅凭这一点,他们就认为,璃儿是个聪颖的女子。”
郭氏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女儿,自是高兴,“那是。”
“再就是在处置褚姑娘一事上,璃儿表现的不卑不亢,很有气节。”秦颐伸手捋了捋胡须,宠溺的眼神看着郭氏,道:
“娘子,多谢你给为夫生了个好女儿,璃儿。”
说罢,轻轻将郭氏拥入怀中,“雨灵,今后,无论谁来府里给璃儿提亲,全该由璃儿自个儿选择,你我都不再干涉。付煜那个伪君子,就是个很好的教训。璃儿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她的姻缘,应当由她自个儿做主。”
郭氏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看着秦颐,激动的落泪,“景烁!”
秦颐一听到郭氏的低声呼唤,那些藏在心里的美好过往,瞬间又浮上心头。这些年里,他能在江南之地安心的讲学,也要感谢娘子雨灵和小女璃儿的陪伴。
特别要感谢娘子在家操持家务,细心教小女读书识字,学针黹女红等等。小女知书达理,全都因娘子教的好。
翌日清晨。
郭氏起了个大早,洗漱之后,就去厨房为秦璃煎药,随后端着药和粥,走进秦璃的卧房。
趁着秦璃在服药时,郭氏把秦颐昨晚对她说的事儿,轻声说给秦璃听了。眼神里涌动着隐藏不住的喜悦。
“璃儿,从今以后,你的婚事,全由你自个儿做主。只要你过的好,就好。”
秦璃听了这话,感激的对郭氏说道:“娘,你和爹待孩儿真好。今后,孩儿自当好好儿过日子,让爹娘也过的很好。”
心里知道,母亲郭氏在这些年里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给她父亲生个儿子。不过尽管她是女儿,父母也未因为她是女儿家,就待她不好。
相反的,他们对她这个女儿,是百般呵护的。
因为分外疼爱她这个女儿,才会对她的未婚夫付煜好。从她的父亲在她与付煜即将成婚之前,就赠送玉佩给付煜,并亲自为付煜戴上这事,就能看出来。
母亲来告诉她,以后,她可以自己选择未来的夫婿,她真的很感激父母。
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后,能遇到这么关心自己的父母,实乃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郭氏的声音响起:
“在之前的那些年里,爹和娘总以为,能让璃儿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看着璃儿抚琴,作画,有璃儿陪伴着